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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第二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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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淨眸光暗了暗,抿緊薄唇。謝魇便也稍微認真起來,“可我已經得到了螣蛇護心鱗,螣蛇遺骨和螣蛇妖血都有了,離進階成螣蛇隻差一步,照你的說法,我在徹底收服護心鱗,進階螣蛇時會出現意外?”

鏡靈再次搖頭,“這隻是一個猜測。在吾看來,妖王的未來一片迷霧,吾實在看不透。”

鐘離淨斷然道:“那便算我的,他與我關系親密,我的未來,應當也逃不開與他相關。”

謝魇偏頭看他,眸中含笑。他還沒傻到看不出來鐘離淨是在緊張他、為他着想的地步。

鐘離淨隻固執地看着鏡靈。

然而鏡靈仍是搖頭,“吾是算不到主人的未來的。”

謝魇立時從這份感動中回神,聞言一愣,“為何?”

鏡靈道:“有三種狀況吾算不了,一是舊主海神與新主,吾無法逾越契約之力窺見主人天命;二是過去的曆史,已成定局,吾看不到;三是天機被蒙蔽之人,這些人或是半步成仙,用秘法蒙蔽天機,如魔神、螣蛇之流,修為越高,命數越難看清。”

“另一種便是得天獨厚,讓天道替其蒙蔽天機,造化鏡再厲害也越不過天道法則。”提起最後一種人,鏡靈的目光落到了謝魇身上,“吾想,妖王應當便是身負天機之人。”

謝魇指向自己,受寵若驚。

“我?”

鐘離淨沉吟道:“那倘若你我之間沒有契約……”

“也算不到。”鏡靈面露慚愧,“主人此前重傷瀕死之際,吾也曾借月華之力日夜推算主人的生死,結果什麼也看不到。吾想,是因為主人早早便與回溯鏡結下了契約吧。如此,主人也算是造化鏡的主人,吾與回溯鏡本為一體,您自也算吾的主人。”

“何況……”

鏡靈看向謝魇,淺色雙眼微微失神,“方才吾雙眼灼痛,應是私窺天機被天道之力反噬。”

“至于為何當年魔神能算出來,應當是與當年妖王還未出世一切都還未發生有關。或許是魔神的一步步走棋導緻了這樣的局面,也或許是妖王因為什麼機遇,得天道眷顧,被掩蓋天機。如此一來,即便是從他人的未來之中窺探妖王,也是算不到的。”

謝魇莫名奇妙自豪起來,“我最大的機遇便是阿離。有他,我才有了玄元珠,也是因為他,我才得到了螣蛇遺骨和螣蛇的護心鱗。”

鐘離淨瞪他一眼,說着與他性命攸關的正事,這家夥怎麼就滿不在乎,還這麼不正經?

主人與妖王之間不和,主人就會不高興,主人不高興,就意味着尋回海神的事難辦了!

鏡靈看情況不妙,忙道:“也或許,是吾還未完全恢複,看錯了也不一定。若是完整的造化鏡,能看到的自然更多,也更精準。”

謝魇也老實起來,說道:“鏡靈也說過未來是沒有定數的,而我那看不透的未來應當已經在魔神曾經推演的命局中出現了變化,有阿離在,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堅持下去,最後陪伴阿離的定還是我謝魇。”

他一雙琥珀豎瞳依舊溫柔,也比這次出關後要堅定許多,俨然道心已然穩定,鐘離淨仍不免為他擔心,擔憂當真會如鏡靈所言,最終是螣蛇的靈魂吞噬了謝魇的意識。

謝魇輕輕牽起他的手,“阿離對我還不放心嗎?”

鐘離淨确實不放心,手背熟悉的低溫也無法撫慰,鏡靈還在,他隻能說服自己先冷靜。

謝魇見他神色緩和,又哄道:“還記得在古仙京時,那小執念暫時掌控阿離的身體時,似乎還擁有了能看到過去的能力,阿離還記得嗎?你如今可還能再施展那一招?”

鐘離淨愣了下,有些迷茫,因為記得并不清楚。

鏡靈那時也是在場的,“回溯鏡與主人比吾更早結下契約,幾乎是輔助主人一同修煉到大乘期,時日長了,主人能利用回溯鏡的能力看到過去也是有可能的。說來海神也擁有看透世人的過去與未來的能力,甚至能開啟時空通道,但海神從未濫用。”

他回想千年前的舊事,臉上露出懷念與向往之色,“吾雖已記不清化形前的往事與海神的模樣,但吾記得,海神似乎說過,看得太透徹,世間便無趣了。而開啟時空通道所需的代價也不小,便是精通時空秘法的海神,也需掂量清楚到底值不值當。”

謝魇手上一緊,攥住鐘離淨的手,“那阿離此前還将那個異世的生魂送回了他的世界?”

這個鏡靈就不清楚了,他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主人。

鐘離淨道:“那時那神樹蘊含着海神神力,回溯鏡也在,鐘景本也是異世生魂,便是引路人,又恰巧有緣法在,我就隻是出了點靈力,讓回溯鏡趁機感知到預知鏡所在。”

預知鏡靈可不正在這裡?黑發鏡靈按住心口,恍然道:“吾曾在沉睡中感知到一縷屬于造化鏡的窺探,讓吾在古仙京煞氣籠罩的黑暗之中得到一絲光明與輕松,原來那時是因為回溯鏡鏡靈開啟了時空之門。”

他蹙起眉頭,猶豫了下,忍不住跟鐘離淨說:“主人,回溯鏡本性不壞,隻是造化鏡破碎太久,他在魔域多年,或許是被魔氣侵染了,才會作出背叛主人的事,吾若能見到他,定會勸說他早日回到主人身邊。”

到底本為一體的造化鏡,自是對雙鏡重聚,亦或說是雙鏡合一有着深刻靈魂的渴望的。

鐘離淨不置可否,說道:“那時在古仙京,或許是因為回溯鏡主動親近我那一縷從元神剝離的執念,在他身上留下了幾分回溯鏡的力量,才看到了一瞬過去。如今我與回溯鏡的契約不知被他用什麼法子隔絕,雖還未破解,卻也再也感知不到他了。”

黑發鏡靈怕越是替回溯鏡說話,主人便越不高興,便識趣地不再多提,隻說道:“主人還未成為真正的海神,亦或者說是沒能完全繼承海神的傳承之力,隻能借造化鏡回溯過去與預知未來,待主人得到完整的海神傳承之力,便可一眼勘破天機了。”

謝魇忽然摸了摸鼻尖,小聲嘀咕:“屆時那若是我再撒謊,阿離豈不是也能一眼看穿?”

鐘離淨轉眼看他,面無表情,“你想撒什麼謊?”

謝魇幹笑擺手,“沒有的事,我就是随口一說……順道想到萬一那時阿離連我心中在想什麼也能看穿,那我豈不是沒有秘密了?”

鐘離淨眸光冷冽,“這叫他心通,不叫堪破天機。看來你藏了什麼秘密,不敢告訴我?”

“哪兒有?”

謝魇撓頭假笑,用眼神示意鏡靈趕緊過來說話。

鏡靈可不想得罪主人,低頭觀賞起地上的地闆。

嗯……沒有花紋,也挺古樸。

鐘離淨盯了謝魇一陣便移開眼,兩人的事私下再說,他見鏡靈臉色仍有些蒼白,便與他道:“你若還未緩過來,就回去歇一陣,這天命珠,你也先帶過去,好好養傷。”

既然鐘離淨目前不需要天命珠,鏡靈就收下了,将天命珠收入袖中,與二人告辭離開。

他一走,謝魇就知道自己要完了,果真,鐘離淨回頭看來,微眯起眼眸,頗有幾分冷意。

“什麼秘密,自己交待?”

謝魇自知瞞不過,老實投降,“沒什麼秘密,我就是想着哪天跟阿離成親氣氣白乘風那老頭,還有我這心裡也想多跟阿離親近……”

他沖鐘離淨眨眼示意,“我終究是蛇妖一族,不知能不能用本體陪伴阿離,能親近就……”

鐘離淨下意識看向搖籃裡兩顆蛋,急忙輕斥一聲——

“住口!”

謝魇聽話閉嘴,跟着看向搖籃,就知道鐘離淨是在為什麼喝止他的話,不由老臉一紅。

鐘離淨一看到他就火燎似的别開眼,又回頭瞪他。

“不行。”

謝魇解釋道:“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用本體跟阿離觸碰,過了阿離也承受不住……”

“謝魇!”

鐘離淨眼尾已紅透,故作冷淡地瞪着他,“你若再在這裡胡說八道,今夜就回海底去!”

謝魇不敢說話了,眼下可以陪伴道侶和孩子,他可不想一個人回那冷冰冰的海底宮殿。

鐘離淨看他那仿佛被冤枉了的無辜眼神,臉色越發僵冷,可也不想細問,更不想承認自己想多了,轉身撤去搖籃上的結界,垂眸看着兩顆蛋,一個眼神也沒分給謝魇。

謝魇試探着靠近過去,高大挺拔的身影蜷縮搖籃邊,雙手乖巧地搭在搖籃邊上,一雙琥珀豎瞳眼巴巴看着鐘離淨,努力自證清白。

“我本是妖,自然也想讓阿離接受真實的我,貪心地想要更多,但我也記得阿離的底線,但凡會讓阿離不舒服的事,我都不會做。”

鐘離淨面色稍緩。

謝魇思索了下,又說:“阿離連兩顆蛋将來破殼或許會是小蛇都能接受,我這個當爹的,難免有些眼紅。再說那白乘風,他可讓我吃了好大一個啞巴虧,我能不記仇嗎?”

說到旁人,鐘離淨神色從容許多,這才開口回應,“但與你成親,大抵是沒什麼必要的。”

謝魇委屈巴巴,“為什麼?”

鐘離淨見他明知故問,也反問道:“我怎麼與你成親?用什麼身份?九曜宮白仙尊的義子嗎?可知這無異于挑釁道盟,招惹天大的麻煩,你想氣的不是白乘風,該是我。”

謝魇被他說得身體越來越往下,最後幾乎蹲在了搖籃邊,一雙豎瞳仍眼巴巴仰望着他。

“可我想與阿離成親……”

鐘離淨見他如此認真與執拗,頓時有些頭疼,但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隻能選擇不看。

“如今魔神未除,你我大張旗鼓成親,隻會讓極樂宮成為道盟和魔神的靶子。你痛快了,極樂宮呢?兩個小家夥呢?再說你我成親與否,也改變不了兩個小家夥的出身。”

道理謝魇不是不懂,他也隻能暫時壓下這個願望,輕握住鐘離淨的手承諾道:“不管成親與否,阿離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我認定阿離是我的道侶,也永遠都不會改變。”

鐘離淨還以為他會繼續糾纏或是會生氣,見他如此好哄,不免一愣,眸光溫和了許多。

“你總是這樣,什麼好話張嘴就來,油嘴滑舌。”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阿離若不信,就等着瞧!”

謝魇站起來,輕輕攬住鐘離淨腰身,見他不生氣了,心頭也暗松口氣,一同看向搖籃。

“阿離是不是給他們起名了?”

這家夥話題總是有些太過跳躍,鐘離淨好不容易跟上來,垂眸看向兩顆蛋旁邊的玉符。

那一對白玉玉符浸潤在靈泉水中,依稀刻着字符。

鐘離淨看了謝魇一眼,緩緩點頭,“先前要離開,不知何時能回來,便随便刻了兩個名字。你若不喜歡,就換一個,這次你來起。”

謝魇雙臂環緊他細瘦腰身,笑着看向玉符上的刻字,“沒有不喜歡,還是阿離會起名,甯緻,蘭樾……都不錯,就照這個叫了。往後他們就跟着阿離姓,都喚阿離父親。”

他沒有意見,鐘離淨放松下來,卻又搖了搖頭。

“不必随我姓,在海國時我便随白玉笙的姓,但那并非他的本姓,後來入九曜宮,白乘風讓我恢複本家姓氏,那卻是他與白玉笙都摒棄的本家。我便算了,他們就不必了。”

謝魇收緊手臂,溫柔道:“那就都随意,我們妖族沒有那麼多規矩,名字多是照原形起的。我這名字也是當年被大長老收留時起的,本來是天衍的衍,我覺得不夠威風,自己改了。我們的小蛇自不必受世俗所困,等他們長大,想姓什麼就姓什麼。”

鐘離淨偏頭看向謝魇,這樣的想法,倒是與自己不謀而合,他眸中随即湧上幾分笑意。

“好,那就聽你的。”

謝魇呼吸一滞,低眸看向鐘離淨,也不說話。鐘離淨緩緩眨眼,收斂笑容,“又看什麼?”

“若是在平日,阿離也能多說幾句聽我的多好。”

鐘離淨面不改色,隻問謝魇:“你喜歡那樣的?”

謝魇可不上當,偏頭在他臉頰親了一下,笑吟吟道:“我喜歡阿離這樣的,就算把我氣得臉色鐵青,也是我最最喜歡的阿離。”

正好兩顆蛋吃完靈力,靈識主動蹭上鐘離淨指尖,鐘離淨突然有種與謝魇親近時被孩子撞見的錯覺,素來極好的教養與矜持讓他紅了臉,輕咳一聲,擡手格開謝魇的臉。

“鏡靈的擔憂不無道理,若你鬥不過螣蛇的靈魂力量,還是有可能被螣蛇吞噬的,既然你道心已然安穩,還不早些嘗試收服護心鱗?”

謝魇被擠得臉頰肉都歪了,狹長眼眸無奈地看向鐘離淨,“阿離又不是不知道護心鱗有多聽你的話,你覺得我真的能被吞噬?”

鐘離淨眉心一緊,赫然不贊同,卻也沒有動怒,而是難得溫柔地擡手整理起謝魇的衣襟。

“不要心存僥幸。修行之道,向來諸多艱險,多的是你死我活的絕境。你這是在與螣蛇的靈魂力量相争,不容小觑,也不可得意忘形。”

看來好脾氣好說話還會害羞的阿離暫時是見不着了,但溫柔起來的阿離卻更讓人頂不住,迷得謝魇神魂颠倒,就算鐘離淨現在想要他的命,他也能毫不猶豫交出性命。

謝魇當即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充滿幹勁,“好,為了長長久久地陪伴你們,我都聽阿離的。”

說不定等他活得久了些,熬死了魔神,還能等到他夢寐以求的宣告天下與鐘離淨成親!

鐘離淨看着他老老實實松開自己,一臉認真在殿中的蒲團打坐,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

這樣也不錯。

他隻稍微溫順些許,便能換得謝魇處處都聽他的話,雖未成親,又如何不像一對和美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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