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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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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陣破後,饒是淨塵有雲國多年獻祭之力凝成的法相金身護體,在鐘離淨、謝魇和雲清三人聯手下,淨塵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雲清本是折雲宗的執劍長老,劍道大成,謝魇這個看似年輕的碧霄宗大弟子也不差,但更讓淨塵意外的是不亞于二人的鐘離淨。

“是我小看了道友,不曾想道友劍道也有小成。”

鐘離淨沒有理會他,飛身懸于虛空中,手中紫玉長劍直指晦暗天際,劍意傾出,若冰涼的深海之水,又如波濤洶湧的潮汐奔騰而來,将整座雲城浸潤其中,在血月對面,皎然明月緩緩升起,月光清澈如水。

不祥的血月與新升的明月在夜幕中遙遙相對,明月月光照耀之處,潮汐之力拂過城池,洗淨城中煞氣,也撫平了城中的哭聲。

明月盛則血月弱,淨塵飛快結印,試圖與明月争輝,“能與明月共鳴,道友果真是海皇宮之人!不過道友可知道,你要救的這些雲國人,本就是罪孽深重之人,他們該死!”

血月添上猩紅刺目的色澤,周邊暈開濃黑的煞氣,一邊侵蝕明月光輝,一邊腐蝕凡塵。

淨塵咬牙道:“道友可知道,雲國活祭在雲震天成為雲王之前早已存在!而那個時候,被送上祭台的人不知凡幾,其中甚至包括我這個王子!那個時候,所有人在祭台下面喊着燒死我們,他們要用我們的血肉祭祀,祈求雲國風調雨順,百姓安甯,沒有人會站出來為我們說一句話!也沒有人在最後為我們收斂屍骨!他們隻會踩着我們的屍骨拍手叫好,載歌載舞!道友,這片土地本就是污穢不堪的,這些愚昧可笑的雲國人全都該死!”

鐘離淨自高空俯視淨塵,一身白衣出塵,蔚藍雙眸清冷,殺意中卻矛盾地藏了幾分悲憫。

“你可以報仇,卻不該害了那麼多無辜百姓。”

淨塵笑得很是諷刺,“道友未曾經曆過我曾受過的苦,自然不能體會到我心中之恨。在你們眼中,那些雲國人是無辜的,可在我眼中,他們全都該死!這污穢的雲國無一人無辜,衆生皆罪,早該滅了。”

鐘離淨不欲多言,淨塵口口聲聲他人罪孽深重,實則自身罪孽也不輕,如今他要殺盡雲城所有人,有再多苦衷,為了這滿城軍民以及他們自己,他們都不可能停手了。

故而鐘離淨揮劍直指淨塵,隻道:“事已至此,你仍舊不願收手,我們也唯有死戰了。”

他瞥了眼謝魇和雲清二人示意,二人齊齊點頭。

淨塵看在眼裡,暗自咬了咬牙,凝聚起濃重煞氣加于法相金身之上,面色陰沉道:“我給過道友機會,是道友不珍惜!既然如此,我也隻好應戰了。待道友死後,我再取你手中的海皇宮法器與你那陣盤。”

他俨然動了殺心,法相金身随心而動,煞氣外溢,化作一朵朵怒放的黑色蓮花飄向三人。

鐘離淨一劍斬破黑蓮,飛身逼近被法相金身護住的淨塵,側首與謝魇和雲清說:“這法相金身太礙事,無法接近淨塵便不能破陣!”

城中生機正被法陣掠奪,雖有明月短暫安撫過城中軍民,但拖得越久越不利,屆時不僅救不了人,還會搭上他們自己的性命。

可以說,隻要法陣存在,淨塵就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可以與他們對抗,雲清眉頭緊皺起來。

“他還在吞噬城中生機,力量也在逐漸增強。若能截斷法陣,便可破解他的法相金身!”

謝魇搖頭失笑,“淨塵本就是這獻祭法陣的陣眼,要是我們能破陣,法相金身早該破了。”

雲清面露赧然,揮劍斬破向他飄來的煞氣黑蓮。

“這法相金身,本是由多年的獻祭之力凝聚而成,獻祭法陣吞噬城中生機,也會為淨塵和他的法相金身提供力量……獻祭之力……”

鐘離淨略一沉吟,忽而眼前一亮,轉眼望向謝魇,謝魇似乎也想到什麼,二人異口同聲——

“兇劍!”

謝魇頓了頓,竟是揚聲一笑,收起手中烏金長劍,“不錯!雲國各郡的祭祀坑都有着與雲城相似的獻祭法陣,樊城祭祀坑的陣眼是那把兇劍,兇劍依靠法陣為他提供的煞氣而大成,如今淨塵也與它一樣,看來這陣眼可以是兇器,也可以是容器。”

雲清并無他們二人之間的默契,斬滅一朵朵黑蓮,而後抽空詢問他們,“道友這是何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謝魇召出鬼蜮中的金雕,二話不說命其化為兇劍之身,握緊劍柄,與鐘離淨相視一笑。

“阿離助我!”

鐘離淨颔首,随即飛向法相金身,揮起紫玉長劍斬去,劍意淩霄,幾乎劈散上空積雲。

謝魇勾唇一笑,緊跟着飛身而去,雲清迷茫地看着他們二人,後知後覺察覺到兇劍煞氣。

法相金身雙掌合十,牢牢鉗制住紫玉長劍,謝魇調動螣蛇妖血的力量,詭谲的紫色妖力覆蓋兇劍,讓剛剛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金雕元神深處都在為之戰栗。

“咦……好重的威壓!主人,你召我出來做什麼?”

那頭鐘離淨腳下狠狠一蹬,靈力踹開法相金身,也脫開桎梏,側身退開時望向身後之人。

謝魇與之對視一眼,無聲點頭,手中長劍一振,妖力外溢,劍身随即發出一聲沉悶嗡鳴。

他眸光轉向法相金身,含笑眸中添上幾分妖異殺意,握緊劍鋒自上而下直指法相金身眉心,這個時候,他還有閑心跟金雕說笑。

“讓你吃頓飽的,如何?”

金雕隻感覺方才自身離那股沉重的威壓越來越近,而謝魇的話讓他迷茫之餘又十分驚恐。

“什麼……啊啊啊!”

在金雕發出尖叫的那一刻,兇劍鋒利無比的劍尖已然刺入毫無防備的法相金身眉心。

淨塵的法相金身本是由煞氣凝聚而成,同為煞氣練成的兇劍悍然破開法相金身,伴着陰冷妖力在眉心上狠狠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自金身眉心破口洩漏而出的黑色煞氣令淨塵微微愕然,旋即雙手結印,口中飛快念着什麼咒術,讓法相金身飛快地反應過來,試圖動手剝離眼前這個讓它受傷的妖族。

謝魇哼笑一聲,眸中閃爍起琥珀色的陰冷豎瞳,松開一掌運起妖力拍在劍柄上,使得兇劍深深紮進法相金身胸口,微眯起眼冷斥一聲,打斷金雕驚恐萬分的尖叫。

“别叫了!快吞噬煞氣!”

無需金雕反應,兇劍本身本能地吸附起法相金身洩露而出的煞氣,金雕後知後覺,這不是虎口奪食嗎?可煞氣的滋味如此美妙……

“我吃!我吃吃吃!”

金雕轉為狂喜,貪婪地吞噬起法相金身内的煞氣。

這些力量都是淨塵賦予法相金身的,他自然能感覺到煞氣在流逝,這可是他攢了多年的獻祭之力,他咬咬牙,操控起法相金身。

受到兇劍影響,法相金身的動作變得緩慢,謝魇心道就是這個時機,當機立斷回頭叫人。

“阿離!”

鐘離淨應聲,“來了。”

他又看了雲清一眼,便擡手掐起劍訣,白皙眉心燃起灼灼金印,紫玉長劍靈光流轉,以極快的速度,凝聚起浩瀚如海的潮汐之力。

雲清反應過來,即刻出劍。

雙劍聯袂而來,潮汐之力凝成的龍身與木靈力充滿生機的青色劍意交錯穿透法相金身——

轟然一瞬,金身破碎。

陰冷駭人的煞氣乍洩,卻被兇劍吞噬,而與此同時,獻祭法陣中的層層威壓漸漸消失,天上的血月也如同幻影一般緩緩消失,天色大亮,火紅的雲霞與落日懸挂天邊。

金身破滅,又受此重擊,淨塵狠狠吐了一大口血水,狼狽地倒在廢墟中,他深深看了幾人一眼,沒再廢話,而是化作靈光逃遁。

謝魇召回吃得餍足的兇劍,提醒二人,“他逃了!”

“追!”

鐘離淨二話不說飛身追上,謝魇和雲清見狀也跟上。淨塵受了重傷跑不遠,沒一會兒人便搖搖欲墜地落到了一座九層佛塔前。

謝魇看他面色慘白,連站起來都費勁,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抱起胳膊笑道:“你敗了。”

淨塵扶着胸口喘了口氣,勉強站在幾人面前,明知謝魇在嘲諷自己,仍有氣無力地笑了。

“是啊,我還是敗了。”

鐘離淨并未放松警惕,望向四周,這裡是一座寺廟,而這座九層佛塔,正是他先前在雲王宮都能看到的那座雲王給淨塵修的寺廟,廟中死氣沉沉,竟是意外地空蕩安靜。

“這裡是明光寺。”

雲清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聞言警覺起來,但神識掃過四周,卻搖了頭,“沒有人。”

淨塵抹去唇邊的血迹,啞聲笑道:“自然沒有。在雲震天喚我過去前,我已殺盡這明光寺中所有人,他們也該榮幸自己能為我獻祭。”

雲清果然察覺到一絲死氣在這明光寺中流轉,不由冷下臉看淨塵,“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呵呵呵……”

淨塵笑起來牽動内傷,猛地咳了好幾聲才止住,“我知今日必有一場惡鬥,若沒有他們奠基,我還需耗費更多力量才能啟動這座巨大的獻祭法陣,便無力與你們鬥了。”

雲清擰眉道:“到了此刻,你還是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哈哈哈!”

淨塵像是聽見什麼笑話,胸腔顫動着大笑起來。

正好這時,蘇天池和紅绫趕了過來,落到他們身後,而後又是幾道光影從天而降,正是冰黎洛汐還有雲成天等人。城中百姓安全後他們也就可以走開了,隻不過除了蘇天池和紅绫,衆人都是一身狼狽。

東方雨澤等人也跟着雲成天回來了,卻唯獨少了王昊、宋思思還有王家兄妹幾人。眼下時機不對,謝魇沒跟他們說話,見鐘離淨一直凝望着那座佛塔,他也好奇。

“佛塔裡是什麼?你的援手?”

淨塵笑着搖頭,“我隻身一人回到雲國,哪有什麼援手?為了奠基獻祭法陣,明光寺的人和雲震天給我用的人,我已經都用上了。”

他說着看向冰黎和雲成天,“正好,該來的都來了。”

洛汐警覺地攔在冰黎面前,“你還想幹什麼?”

淨塵仍是搖頭,轉過頭看向鐘離淨和雲清,“雖說我讓雲震天封鎖雲國多年,但紙包不住火,我早就猜到總有一日道盟的人會找來,幾位道友願意幫着雲國,我并不意外,隻是有些話很想與幾位道友說。”

謝魇挑眉,“說什麼?說你以前也受過被祭天的苦,所以你恨極雲國,要所有人都死?”

雲成天沒忍住出聲,“淨塵,我們知道你的過去,可那是前代雲王一意孤行,沒人能阻止他,至于那些聽信雲王之言一同将你送上祭台的百姓,你可以說他們愚昧無知,可以向當年的人複仇,但你不應該波及整個雲國,害了那麼多無辜之人!”

淨塵搖頭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們知道我的過去,也該知道在我眼中,雲國早已經爛透了,王室也好,貴族朝臣也好,還有那些愚昧無知任人擺布的賤民,他們唯一的價值,便是将生命獻祭給聖主。”

鐘離淨道:“聖主是誰?”

本以為淨塵不會回答,他卻望向天邊落日,向往地說:“聖主,自然是這世間至高主宰。”

謝魇覺得這人神神叨叨的,狐疑道:“你不會是想推卸責任,所以瞎編一個聖主出來吧?”

淨塵微眯起眼警告謝魇,“道友慎言!殊不知你、我、這裡的所有人,乃至整個世間都在聖主掌控之下,聖主一直都在看着我們。”

鐘離淨再次發問:“他是誰?”

淨塵頓了頓,再看鐘離淨時,彎唇笑起來,“等時機到了,聖主自會降臨,彼時道友便會明白,聖主是多麼強大,值得所有人追随。”

他這個奇怪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在演戲,但又似乎很真誠,衆人不言,蘇天池卻站了出來。

“淨塵,你可還記得多年前曾派人殺過碧霄宗分派到樊城驿站的蘇長老,你為何要殺她?”

蘇天池去而複返,本就是為了查清楚姐姐真正的死因,而到此刻,他才有機會問出來。

随之淨塵瞥他一眼,便興緻缺缺地移開了眼,“碧霄宗?雲國死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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