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雖傷了一隻手,武功卻高出淳于娟許多,一邊閃躲,一邊調笑:“定是怎麼你了,不然你也不會罵在下登徒浪子呀。”
“四哥,淳于姑娘,别打!”白玉堂急不可待,使了一招“分水化嶺”,迅速隔開那二人。“淳于姑娘,對不起,是在下的錯!”他不斷向淳于娟賠禮,承認是他說錯話了。
“你幹什麼向她認錯,五弟,這可一點也不像你!”蔣平不可思議的怪叫一聲。
展昭倒能理解白玉堂此刻的心情,這二人若結了仇,今後還怎麼成親,不成親又怎麼替他們陷空島增添五個孩子!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淳于娟眼眶通紅,擦了擦眼睛,緩過勁來又怒斥白玉堂。
“哎,你我恩怨,與我五弟何幹,罵我五弟做甚!”
蔣平本就氣惱白玉堂做小伏低,做小伏低就算了,還要被人罵,他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欲沖上去與淳于娟理論。
白玉堂攔住他,韓彰也上前相勸。
蔣平猶自氣憤難平:“開封府什麼都好,就是潑婦多。”說到“潑婦”二字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瞅了淳于娟後,視線往旁一移,又瞟了黃梨一眼。
他的這一瞟黃梨看得清清楚楚,隻見她笑容一斂,怒道:“你罵誰潑婦?”
“誰接話罵誰!”
“好你個臭耗子,本姑娘好好在旁看戲,你非要招惹是吧!”
“招惹你又怎的?”蔣平雙眼一橫,不甘示弱。
黃梨心頭的無名之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噌噌噌”的上前幾步,大聲開罵:“臭耗子,死耗子,天下耗子那麼多,就你這隻最讨厭!你還想娶妻,娶耗子藥得了,不是你吃光耗子藥,就是耗子藥藥死你!”
“你……”
蔣平被她一通臭罵,瞬間就漲紅了臉,指着黃梨罵道:“馮長老罵你是小妖精沒錯,我罵你是潑婦也沒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有半點賢良淑德的樣子,不是潑婦是什麼!”
“四哥,你又跟她吵什麼,你又吵不赢……”
白玉堂眉毛收緊,見蔣平不聽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跟着便“放棄”這位義兄,默默退到一旁,走時還不忘朝韓彰招了招手。
韓彰見狀,眼眸一動,當即就決定“棄暗投明”,撇了蔣平,跟着白玉堂站到了邊上,而展昭早就站得遠遠的,根本不趟這趟渾水。
戰場那邊,局勢瞬息萬變。黃梨撸起袖子,視線往地上一掃,附近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她瞅中素菊手中的食盒,走過去,欲奪其一。
“這個,不行的。”素菊盡職盡責,緊緊抓住那個食盒,不肯撒手。
當黃梨冷靜的說出“我賠”兩個字時,素菊才勉為其難,緩緩松了手。
黃梨順利地接了過來,左手環抱食盒,右手揭開蓋子,見裡面裝了不少果子茶點,心道:“罵我潑婦,是吧,那我就潑婦給你看!”
她走到距蔣平三步遠的地方才停下腳步,蔣平不用問也知道她想幹什麼,右手掌往外一豎,示意停火,“吵架歸吵架,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
“對,你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黃梨呵呵一笑,忽然笑容一斂:“我是潑婦,動口又動手!”
她話音一落,從食盒中抓起兩個果子就朝蔣平投去。蔣平左躲右閃,有些難以招架,威脅道:“你再丢老子,可别怪老子對你不客氣啦!”
“怎麼,你還想打女人呀!”
黃梨喝問一聲,跟着向淳于娟道:“你也過來打他呀,難道你不想打他!”
淳于娟隻略微猶豫便走向素菊,素菊見狀,趕緊遞上另一個食盒……
他們的打鬧很快引來了一批圍觀者,大家嘻嘻哈哈看蔣平被兩個女人打,隻有一個姓劉的醫官幫着蔣平說話,隻見他在戰場邊上急得直跳腳,直呼“别打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