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梨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她現在隻想打他,見他躲到黃峤身後,追着就打了過去。
“妹妹,别打展大人。”
黃峤被那二人夾在中間,幫誰都不對,幹脆誰也不幫,隻見他夾緊雙臂,如一根樁子般,站得直直的。
“你這女娃,怎麼盡欺負展大人!”
鄭疾看不過眼,想要再次上場,馮溫連忙拉住他,叫他别管閑事。
“怎麼是閑事呢,她太欺負人了!”
鄭疾急赤白臉的,一把甩開馮溫拉住自己的手,再次插到黃梨與展昭之間,與黃峤肩并肩。
他面向姑娘,譏笑道:“天下兒女婚事,無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說到這兒,他突然反應過來,轉頭瞪着展昭:“展大人,你想娶她呀!”
展昭讪讪的笑笑,向他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心意。
“你回來吧!”
馮溫這才将煞風景的鄭疾從那二人的中間給拉了回來,圍觀的同僚紛紛取笑鄭疾沒點眼力勁。
“看不出來?人兩個好着呢!耍花槍懂不懂?你看我們誰去幫忙!”
馮溫又道:“你們剛來,剛剛堂上的事你們不知道,展大人親口承認看上她了。”
接着,他湊到鄭疾耳旁,不知跟他說了什麼,就見鄭疾一臉震驚的看向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
……
說我孟浪!
展昭耳力極佳,前面的沒仔細聽,後面那句“展大人好孟浪呀”卻是聽得真真的,想必是說他展昭瞞着他們所有人将姑娘藏了起來,又是囚禁,又是強娶什麼的,私下裡過于孟浪。
他的臉頓時紅得像燒紅的炭,想着反正他們遲早會知道,他現在是打破腦袋叫扇子扇——豁出去了。
“兄長,那件事我們就說定了,我回去準備聘禮,依足禮儀娶你妹妹。”
“好你個展昭,趁我不在竟将兄長找來!”
随着一聲怒喝,從院門奔來五個男人。
當先的那個男人相當年輕,二十剛出頭,五官秀挺,容貌俊美,攏結與頂,髻上插着一支玉簪。他身穿象牙白的圓領長袍,胸前衣襟上繡了一隻腳踩祥雲,睥睨天下的神獸麒麟。
來人不是錦毛鼠白玉堂是誰,跟在他身後奔來的四人正是他的四位義兄:鑽天鼠盧方,涉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以及翻江鼠蔣平。
白玉堂!
展昭一見白玉堂就想到他違反約定,私自帶走黃梨,好在黃梨最後安然無恙,不然他與他決不罷休。
待他奔到近前,展昭伸手攔下他:“你來遲了,兄長已經答應了我的求親。”
白玉堂眉頭緊鎖,目光急切,直直的看了黃梨好一會兒才又将目光落到展昭臉上,壓低聲音說:“你騙我說以後再定,結果你暗中将黃峤找來,展昭你自诩君子……”
“我是君子,可君子不是傻子。”
展昭同樣壓低了聲音:“白玉堂,别忘了,是你先違反約定。”
他先違反約定最好,他對他再無愧疚之心。
“别得意,你隻是提親,可還沒來得及下聘!”
白玉堂目光一動,轉頭對黃峤道:“兄長,我是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愛慕令妹,現在正式向令妹提親。”說着,他扯下挂在腰間的玉鼠,強塞到黃峤手中,并告訴他這是他給的訂禮。
“剛剛在下已經答應了展大人……”
這隻玉鼠燙手得很,黃峤欲退,白玉堂卻道:“我不管,你既接了我的訂禮,我便是你妹妹黃梨的未婚夫婿,聘禮一下,花轎臨門,你得送你妹妹上花轎與我拜堂成親。”
展昭忽然焦慮起來,這件事根本無解,對黃梨他和白玉堂都不會放手,再糾纏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去救歐陽晴,什麼時候去抓張華、華沖,什麼時候去聖島救人,他有太多必須去做的事。
要想打破僵局,他們三人必去其一!
他拿過黃峤手中玉鼠,丢還給白玉堂,警告道:“白玉堂,我與啊梨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這沒你什麼事,你要想再娶,下次,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