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姑娘,黃姑娘,醒醒,你醒醒。”
誰呀!大清早的就這麼煩!
黃梨不耐煩的動了動身體,慢慢睜開眼睛,闖入她眼簾的是一個身着古裝,臉龐白淨,五官明朗帥氣的年輕男人。
好帥呀!
她愣了一下,一時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裡,突然反應過來,這是白玉堂呀!
他要幹什麼?
她聞到他一身酒氣,不由得心中發慌。
黃梨沒有接話,慢慢坐了起來,見他半蹲在床邊,一臉興奮之情。
隻聽他繼續道:“我以前還覺得展昭是個君子,這次通過你的事,我才發覺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是要逃出去麼,我幫你。”
……
孤男寡女,露宿荒野?
黃梨忐忑不安的在一顆樹下坐了下來,她看着白玉堂找了一個幹淨的地兒,熟練的生起一堆火,又将剛剛在城中買的點心、肉幹和羊奶從馬車裡拿了下來。
“天冷,坐近點。”
白玉堂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黃梨趕緊露出一個順從的微笑,假意往他那邊挪了挪(實則根本沒移動多少),接過他遞來的肉幹和羊奶,愉快地道了一聲“謝”。
她現在已經是農家姑娘的模樣了,白玉堂也貼了胡須,扮作一個青年農夫。
清晨他用輕功将她從展昭府邸帶出來後,直奔市集,先買改裝的衣物,再買馬車和路上所需之物,跟着就帶着她堂而皇之的出城了。
白玉堂似乎很着急,一路上快馬加鞭。
黃梨被颠的七葷八素,灰頭土臉,但她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她怕惹怒這位闖皇宮、盜官印、喬裝成他人劫獄的……瘋批。年紀輕輕就幹出這麼多無法無天的事,惹不起,她惹不起!
直到越行越偏,她才忍不住問白公子,要帶她去哪兒。
“去一個展昭找不到的地方!”他回頭,心花怒放的向着坐在車廂裡的黃梨眨了眨眼。
黃梨看着他“真切”的笑容,不寒而立。
他要帶我去一個展昭找不到的地方?他為什麼這麼自信他帶我去的地方展昭找不到,雖說天大地大,但也沒有哪個地方是絕對找不到的……這世上還真有一個地方是别人……不,準确的說是活人找不到!
早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他要幫她逃出展昭的魔爪,她當然願意了,誰知道他把她騙出來是要暗害她。
一定是了!
黃梨心跳加速,手心不斷冒出冷汗,她将裝着羊奶的羊皮囊子抓得緊緊的,見白玉堂吃喝好後,從腰後取出一支笛子。
“這支笛子……你在哪裡拿的?”
她早看到他腰後别了一支笛子,在馬車上時她就覺得眼熟,很像展昭送她的那支。
“我在你屋裡拿的。”白玉堂笑着回了一句,跟着橫過笛子,吹奏起來。随着明快的笛音響起,黃梨的心情卻如洶湧的海潮般極不平靜:破案了!破案了!原來會吹笛子的是白玉堂!
他們倆真是一對!
昨晚她還隻是猜測,她覺得那兩人神情古怪,舉止暧昧,猜測他倆有不為人之的秘密,這時候就完全對上了。
展昭和白玉堂是一對!二人日常相處的模式是白玉堂吹笛,展昭練劍,或則聊彼此的夢境,總之很甜蜜,但是時間一久,展昭受不了世俗的壓力,選擇僞裝自己,所以才盯上了她。
或許他們很早就認識了,或則展昭想跟白玉堂分手才選擇進京當官,或則這就是白玉堂一怒之下闖進皇宮報複展昭的原因。黃梨越分析越覺得事實就是她想得這樣,因為這樣更合理一點,哪有人僅憑一個稱号被壓,就鬧到皇帝老兒那的,若背後牽扯了情感……
我的天,我成白玉堂的替身了!
黃梨心情複雜,将手中的羊皮囊子湊到嘴邊猛灌一口,誰知喝得急了,嗆得連連咳嗽。
白玉堂連忙坐到她身邊,幫她拍背,黃梨更緊張了,連連婉拒。白玉堂沒再吹笛子了,單手支在膝蓋上,一直看着她,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黃梨一張小臉變得通紅,也不知是因剛剛咳嗽,還是因為一個大帥哥一直看着她笑,她害羞。
“你好看。”
白玉堂笑着贊了她一句,跟着就伸手入懷,摸出一隻白玉手镯,他二話不說,拉住黃梨的手,将手镯箍到了她的手腕上。“你的手镯斷了,我重新送你一隻。”
無緣無故送我手镯幹什麼!
這是要殺我?給我的……陪葬品!或者是封口費,讓我死後,不要去閻王老爺那裡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