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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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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邱月白是成名的大巫,穆若水早就是玄門尊崇的慈讓真人,她是個剛拜入師門的小女孩,她甚至沒有親眼見過慈讓真人,隻能從上一任、上上任留下的手記裡窺得一鱗半爪。

邱月白恍惚許久,才問道:“那剛剛那個小孩是?”

“慈讓真人唯一願意見的人。”

邱月白合上雙目,回憶兩人一起離開的身影,腦海畫面定格在左邊高挑些的背影。

“我覺得她……有些眼熟。”邱月白慢慢開口。

*

占英帶傅清微去辦了實習手續,着重回答了她關心的問題:“實習期三個月,轉正就有編制了,不是外包,福利待遇什麼的和我們都一樣。”

嚴格來說靈管局不屬于體制内,她們隻是和國家機關有緊密的協作關系,在九州有曆史的時候,靈管局就存在了,那時叫法不同。從穩定性來說,靈管局比體制内更穩定,工資還比人家高,就是風險比較大,也會有傷亡。從生幹到死,怎麼不算一種鐵飯碗呢?

但這些現在沒必要和傅清微講,她一個實習生,暫時不會接觸到危險的任務。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蓬萊觀。

開往郊外的七座商務車上,占英負責護送,心情複雜。雖然主意是她想的,但是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把普通人——現在也不普通了的傅清微送到性情無常的慈讓真人那裡,萬一觀主發怒,一氣之下把她殺了怎麼辦?

畢竟關系匪淺隻是她猜的。

一時她又覺得不至于吧,上次的劉道友還活着呢。可萬萬一呢?如果她能和傅清微換一下,她甯願自己去冒這個風險。

她願意為了任務去送死,但傅清微隻是個實習生——她大學還沒畢業呢。

她糾結又愧疚,車裡沒有外人,都寫在臉上。

傅清微看在眼裡,摸了摸懷裡的符紙,主動溫聲詢問道:“那位穆觀主是不是就是我前幾天晚上見過的道長?”

占英悶悶地嗯了一聲。

傅清微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占英:“???”

傅清微說:“沒什麼。”

占英怕她盲目樂觀:“我跟你說,她脾氣真的不好,惹到她會很危險。”

傅清微彎唇說:“我知道。”

占英不懂,所以她明知是坑還往裡跳,是因為她猜到靈管局口中的穆顧問和她想的是同一個人。但是她是不是太開心了一點?演都不在她面前演一下的,上次在醫院還否認,裝作沒交情呢。

她更不知道的是,傅清微高興不是因為她和穆若水有多深的交情。

而是靈管局所有人加起來帶給她的安全感,都不如穆若水的萬分之一。

她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留下的符更保護了她三天不受邪祟入侵,才有機會尋求幫助。

就算歲已寒不提,她也會主動詢問她們認不認識穆若水,現在這叫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

商務車停了下來,占英沒有讓司機熄火,指着車窗外,說:“這裡是蓬萊觀的前山。”

傅清微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站崗的衛兵筆挺如刀,雙目炯炯,身後深深嵌進地裡的石塊上六個深紅大字:XX軍事基地。

傅清微難掩震驚之色,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她上次打車出城,尋找道觀無功而返,尋常人走到這裡絕不會再往前一步。

占英指揮司機繼續往前開,道:“前山是障眼法,後山有結界,但是上個月陣破了,我們從後山上去。”

傅清微關上車窗,說:“好。”

一路從大路拐到小路,小路拐進樹林,沒路以後換到步行。山裡多鳥獸,與世隔絕日久,都不太怕人,傅清微的腳邊剛竄過去一隻圓滾滾的黃松花栗鼠,扭頭好奇地往這邊瞧。

傅清微曾來過一次,霧裡的幻境和真實又有所不同,奇珍異草有,但不至一人高,野參也不是随處可見,否則陣破以後早被附近的村民偷跑進山挖光了。

天色漸晚,晚霞生暈,從山腳看上去,霞光像是錦緞一樣披在山的身上。

“天快黑了,我們得抓緊了。”

“嗯。”

占英加快腳程,傅清微輕松跟上,步伐矯捷,臉不紅氣不喘,引得占英微微側目。

玄門内外兼修,傅清微一個普通人能有這樣的體力不一般,占英想起她師父和邱老說她胸有偃骨時争着收徒,師父是真的想收徒還是鬥嘴她不清楚,但她和傅清微相處下來,确實想要她當自己的師妹。

占英:“如果穆觀主不願意幫你的話,你就回來找我。”

傅清微不解地看過來:“嗯?”

占英:“你的體質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會求師父收你為徒,你和我一起修道,在鬼傷害你之前你先把它殺死,也是一種解決方法。”

傅清微看着她,說:“謝謝你,我會考慮的。”

占英也嗯了一聲,埋頭趕路,不再說話。

“到了。”

腳步不停連着快走趕路一個小時,占英單手扶着手邊的樹,微微氣喘,好在傅清微白皙的臉也因運動過度透出少見的飽和血色,讓她不至于太過丢臉。

“怎麼離得這麼遠?”傅清微驚訝道,她目測了一下,至少距離道觀後門還有一百米。

占英苦笑:“我們不敢上前。”再近就要挨棺材闆了。

傅清微:“我可以嗎?”

占英說:“或許可以。”

傅清微一步一步走近道觀,白牆黑瓦,有些年頭卻很幹淨,宮觀四角在茂盛的樹葉間隻露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個角,她來到門前,仰起臉。

不知道占英等人怎麼想的,她覺得站在這裡,心中有種遠離世俗、前所未有的甯靜。

傅清微敲了敲門,來回三次後,沒有回應。

她推門走了進去。

占英大驚失色,脫口阻止道:“别進……”

一分鐘後,門裡沒有反應。

五分鐘後,沒有連人帶棺材闆一起扔出來。

占英張大了嘴巴。

傅清微就這樣暢通無阻地順利進入了道觀。

天已經完全黑了,山裡的蟲子蟄蟄地鳴叫,傅清微在門裡,感受到了一種比門外更舒服的氣息。

夜晚是鬼的遊行,剛剛在來的路上她已經見了很多飄動的鬼影。但是一進道觀,目之所及竟然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隻有風搖動樹葉的飒飒聲,對如今的她來說仿佛仙樂。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邁向中間開了蓋的棺材。

穆觀主。

慈……

穆慈嗎?

穆慈。

穆、慈。

她心裡一字一字地緩緩念着這兩個字,從被黃鼠狼附體後的擔驚受怕到昨夜還在恐懼會被鬼怪侵襲,一切的不安都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還有一絲未被自己察覺的微弱的歡喜。

她一步一步走到棺材邊沿,一身紅衣道袍的女人果然躺在裡面。

她雙手交疊搭在小腹,衣袖滑落到肘彎,潔白的手腕繞了一根紅線,穿着一粒木色佛珠。

清冷狹長的漂亮眼睛閉着,覆蓋在薄薄的眼皮之下。

她面色紅潤,眉眼如墨的臉在夜色裡自帶光華。

“道長!”傅清微伏到棺材邊緣,看着她的臉喊道,乍見之歡,語氣輕快上揚。

穆若水睜開眼,便見棺材上方探進來一張燦爛明豔的笑臉。

在她反應過來以前,唇角自作主張地跟着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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