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衛戈會也就算了，他根本不會一點兒。

老師提問，衛戈的“我不會”還沒說出口，身旁這大哥已經站起來了。

“老師，這道題我會，我來答！”

動作太快，拽都拽不回來。

面前戴着圓框眼鏡的女老師推了推眼鏡，将教案放到桌子上笑了笑，“那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吧。”

李澄伸手拍了拍衛戈的肩膀，示意他趕緊告訴自己答案。

衛戈在手機上搜答案的手已經快出現幻影了，手指打字的頻率太高，為兄弟兩肋插刀在大學裡也就這樣了。

“答案是368。”

衛戈聲音很小，李澄聽着皺了皺眉：“散了吧，都散了吧。”

旁邊的同學咯咯咯的笑，老師眉頭一皺思考了一下，認真點了點頭讓李澄坐下。

“這位同學答對了，就是普通話不太好，口音還蠻重的哈！”

班級裡的同學又一陣笑，隻有李澄沒笑。

他坐下摟住衛戈的肩膀，表情一臉疑惑：“這數學是博大精深啊。”

什麼博大精深？

“這數學答案還有漢字呢？難不成一加一真等于王小蒙？”

“你平時都看什麼東西？”

衛戈沒忍住問了一嘴，主要這李澄的腦回路和自己真不一樣。

李澄沒回答，盯着老師的黑闆，衛戈知道他腦子空空什麼都沒思考，但講台前的老師對他頻頻點頭。

視線開啟自動跟随，粉筆在哪兒，李澄的目光就追随去哪兒，别管他是不是聽了課，反正是給老師留下了好印象。

做完這些還不夠，還差最後一步，下課鈴聲一響，李澄就沖到講台前。

“老師，我叫李澄。”李澄自我介紹，率先自報家門。

“李同學，有什麼事嗎？”數學老師眼睛一眯，上大學還在下課時堵自己的學生一般沒什麼好事。

反正不是為了學習。

“我去年重修了，有好幾節課和咱們這節課撞了時間，您看……”

“考試的時候來就行了，筆記可以找你學弟學妹要一下。”

李澄目的達到，朝着老師道了聲謝，轉身跑回衛戈身邊，“看見沒，這才是萬無一失。”

這大哥的行事風格有一種挂科多年熟練各種操作的感覺。

有這麼多手段偏偏考試的時候能不及格，也是還有點本事。

“中午快到了，咱倆一起吃飯。”李澄拉着衛戈朝着外面走。

“他們倆呢？”

衛戈下意識提問，畢竟平時都是四個人一起行動，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李澄兩個人單獨去吃飯。

“徐舟有活動，中午去社團聚餐了。”徐舟是交際花，平時活動劇多，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吃飯的時候。

“大林子……不知道，他平時就周六會消失，這兩周不知道怎麼了，隻要沒課就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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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門口，張志林背着巨大的雙肩包走進來，厚重的框架眼鏡在他臉上架着，如果書呆子有形象，那估計就是張志林現在的模樣。

今天是工作日，咖啡廳中午有一些工作的白領，下午基本上就沒什麼人了。

張志林走進大門，沒有找座位坐下，而是徑直走進了員工休息室。

店長從房間裡走出來，大概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不便宜，開這種咖啡廳感覺應該是為愛發電。

店長看見張志林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迎上來。

“麻煩你這兩天還要來幫忙，主要之前定好的人家裡突然出了變故，這幾天的工資給你雙倍。”

“不麻煩，我也是幫我自己。”張志林朝着店長笑笑，語言中還能感受到他的學霸書生氣。

二人寒暄玩，張志林徑直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類似化妝間的地方。

“來了？”一個穿着黑色高跟鞋正在給面前工作人員化妝的金發女人朝着張志林點了下頭。

“嗯。”

“你先去試一下今天的衣服合不合身，等這個化完我就給你化。”

張志林也沒多說話，而是直接拿着化妝師指着的那套衣服往更衣室走，更衣室很黑，張志林順着牆壁摸索着燈光開光。

直到燈光打開，張志林手中的淡粉色長裙才顯露出去。他将拉鍊拉開，整個人順着裙子的開口鑽了進去。

剛剛好，上一個店員的身高體重和他類似，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多賺一份錢的機會。

“怎麼樣？”化妝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張志林快速套上裙子拉上拉鍊從更衣室走出來，整個衣服完美的貼合在張志林身上。

化妝師對着張志林觀察了一下，朝着他扔了兩個胸墊，“把這個墊上。”

張志林雙手接過胸墊，熟練地塞進自己的衣服裡，擡起頭，化妝師面帶微笑地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