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邢钊站到衛明哲和江琳後面,“一家四口”的合照就這樣産生。
攝影師離開攝像機看了一眼:“兩兄弟單獨拍一張吧,這配色挺好的。”
紅色的相片底,身旁是兩蔟巨大的玫瑰花,邢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領帶上還别着上次衛戈送給他的胸針。
自從衛戈送給他以後,這胸針似乎就成了半永久了,不管哪個領帶上幾乎都被紮過一個洞。
而衛戈今天剛好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西裝。
他長得年輕,穿黑色會顯得過于嚴肅,但穿白色就剛剛好,符合他的年齡和氣質。
衛明哲和江琳扯到一邊,看着衛戈和邢钊站在中間,閃光燈亮起,邢钊和衛戈的手還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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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衛明哲最近心情舒暢、邢钊最近的營養餐起了作用,還是老天覺得衛明哲還不至于被收走。
總之衛明哲的手術成功了,但由于切除了部分喉部,衛明哲暫時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醫生說強加訓練還有可能康複,衛家人根本沒有一點成了啞巴的悲痛感。
衛明哲手術後一直在笑,身體麻的時候笑,麻醉過了也在笑,發不出聲音就無聲啞笑,有好幾次江琳都覺得衛明哲是不是術後增加了什麼病情。
比如刀子不小心割了腦子,有些癡呆了。
不過醫生檢查說沒什麼事,可能是他老公生來愛笑。
衛戈在醫院陪了衛明哲幾天,衛明哲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就開始趕衛戈走,衛戈自然也不留,畢竟這次肯定以後還能再見到了。
前幾天提交的報名表也回了消息,衛戈的作品通過了一輪篩選,可以直接進入二輪比賽。
邢钊帶着衛戈回家,一路上衛戈也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全然忘了自己獨一無二的跑調歌聲很可能暴露自己是噪音主播這件事。
不過邢钊也神經大條,隻覺得衛戈的歌聲有點熟悉,但想不出來哪裡聽過。
至于衛戈為什麼高興,邢钊默認他是因為衛明哲的病治好了。
殊不知是雙喜臨門。
這次比賽的一輪篩選邢钊不參與,是他們内部專業人員根據作品的各個專業程度評分的。
邢钊這些日子一直忙着衛明哲的事,自然也沒怎麼關注一輪的結果,畢竟能通過二輪才是更重要的。
“邢叔叔,今天晚上我們吃點好的吧。”衛戈突然回過頭看着邢钊,話題起的很突然,但邢钊不覺得。
“好,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師現在做。”
“我想喝點酒,今天心情好。”
衛戈一臉期待地看着邢钊,他心情極好的時候偶爾會想一個人喝點酒。
上學的時候,他也會趁着衛明哲和江琳不在的時候偷偷買酒喝。
不過三口是他的極限,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又沒什麼危險,雖然酒量差,但他又菜又愛玩。
邢钊遲疑了一下,想起上次喝醉了酒的衛戈暈頭轉向什麼都做,不過轉念又一想,上次除了酒好像裡面還有點别的東西,衛戈那樣應該是被其他藥物控制了,隻喝酒不會發生之前那種事。
再加上擡頭看見衛戈一臉期待的眼神,邢钊有點不忍心拒絕。
反正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今晚雖然老秦回家早,但他比衛戈高大了那麼多,做什麼他都能摁得住,小孩跟着他肯定安全。
“行,你想喝我們就喝點。”邢钊伸出手揉了揉衛戈的腦袋,這小孩最近一個月都因為衛明哲的事神經緊繃,也是時候讓他放松一下了。
縱酒過度雖然不對,但酒精确實在某些時候可以舒緩人的心情。
衛戈需要一個出口釋放他最近的壓力。
兩個人回到别墅已經是晚上,餐廳的桌子上擺着海鮮盛宴,傭人掐好了二人到家的時間提前做好了飯菜,也在邢钊的告知下早早退場,現在的食物剛好是最佳食用溫度。
衛戈看着桌子上的紅酒和一桌子山珍海味,有一種跟着邢钊一輩子都能過好日子的感覺。
這男人的生活質量太高了,如果邢钊一輩子不娶老婆,他在這兒住一輩子也願意。
當然,也得邢钊心甘情願,畢竟衛戈吃他的花他的,又吃又拿總得有點原因和理由。
衛明哲對邢钊的好,其實在衛明哲生病的時候邢钊就已經還清了,他能手術這麼順利,邢钊在背後沒少幫忙,所用的醫療設施和藥物也都是最頂尖的。
衛戈擡起頭看着邢钊,如果他吃完這頓飯把自己趕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一開始就是來報恩的。
衛戈伸出手邢钊拉開椅子,“邢叔叔,你坐。”
有種讨好的意味,邢钊愣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衛戈本想拉開邢钊身旁的椅子坐下,腳下不知道哪兒的水沒擦幹淨,滑了一下,整個人跌進了邢钊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