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聞聲将頭湊過來,是昨天晚上幾人聚會的KTV老闆在網上公開表明,昨天ARKI的總裁在他店裡。
這家店是鹿大美院學生最愛光顧的店鋪,店鋪内裝修簡直是根正苗紅,完全不可能有一點附加業務。
大學生的聚會窩點,商業人士進不來一點。
或者說商務人士不稀罕進這種地方,就像喝慣了手磨咖啡的人喝不了蜜雪冰城。
原本還有幾個不明所以的路人起哄說總裁買通了店主做了僞證,那些人就是那個總裁包的。
沒想到老闆正直的很,他沒見過邢钊也就算了,紀澤禹給老闆看了邢钊的照片以後,老闆一口确定自己見過。
老闆的原話是:“記得記得,就是昨天在這兒把一個人公主抱抱走那個。”
衛戈的頭當時扣在邢钊懷裡,老闆分不出男女,但老闆磕到了。
“這是鹿州娛樂的老闆?”老闆指着紀澤禹手機上的照片,語氣中滿是試探,“人還怪帥的,網上不是傳那老闆又老又醜,鐵面羅刹,殺人如麻嗎?”
不虧是跟着大學生經常混的老闆,消息就是靈通,連邢钊殺人如麻這件事他都知道。
“那你覺得呢?”紀澤禹笑了笑,邢钊提醒過他,不要在外面塑造他的人設,别人認為什麼就是什麼,不要更改别人的想法。
邢钊這麼裝,紀澤禹也懶得給他塑造。
“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至少他會笑。”老闆認真臉。
“他朝你笑了?”紀澤禹微愣,确實沒怎麼見過邢钊朝普通人笑,除了他,他是邢钊心尖尖上的好兄弟。
“沒有啊,他抱着那小孩的時候笑了。”老闆笑,“那新聞一看就是假的,以我多年的經驗,這總裁是搞純愛的。他倆什麼關系,情侶嗎?”
“我不知道,你别問我。”紀澤禹看畫風不對,立刻轉移話題離開,沒給老闆接着問下去的機會。
網上有人站出來說老闆是被買通的,老闆直接大号出來回怼,說他要是說謊他是全世界人的孫子,一輩子無兒無女。
太仗義了,有種我沒撒謊就可以随便詛咒自己的感覺。
很難不被人相信是真的,這詛咒對于一個已婚未育的中年男人來說太惡毒了。
不過他沒說出邢钊把人公主抱走這件事,那天晚上的具體細節和視頻紀澤禹都和老闆簽了保密協議。
上面寫明了不要透露那天邢钊來這兒所做的事包括一些細節,老闆當時覺得是霸道總裁想要維護自己的隐婚小嬌夫,所以一口應下來。
還有一點就是不要和任何人透露邢钊的真是長相,就算是那天和邢钊有交集的人也不行。
老闆更興奮了,霸道總裁接近隐婚嬌夫的時候還是隐藏身份的。
别太愛了,他又磕了。
況且保密協議上的給他的封口費金額很大,不簽是傻子。
說漏嘴更不可能了,賠償金額更大,老闆賠不起。
“那麼大的總裁還去咱們學校門口那家小KTV?”徐舟在旁邊一臉疑惑,“是不是昨天來學校考察順便去的,那個原畫主筆的比賽是不是要開始了。”
“嗯,還有半個月。”衛戈開了口,相對于那些八卦,他對這場比賽更感興趣,“我前幾天已經提交了作品集,你們交了沒?”
沒辦法,事業腦,腦子裡都是事業。
“咱們宿舍除了你都沒交,你這幾個學長技術水平都一般。”李澄對自己的能力從不吹噓,說不行就是不行,裝不了一點。
“你的賬号是什麼,我們幾個去幫你拉拉票。”徐舟開口,對于所有能幫衛戈的行為,徐舟的很積極。
衛戈把手機拿出來,本來是想要把自己在ARKI的賬号給兩人看,想了想又鎖屏了。
一是因為他昨晚剛剛進賬一百萬,他的網名現在在ARKI裡是個傳說。
靠着難聽的歌聲和不知道多大的腦容量拿下熱榜第一,日入100萬的新晉網紅。
太張揚了,不看直播的倒還好,看過直播的隻要看見名字就能想起昨晚的事。
二是因為網絡上是他虛幻的空間,他就那麼一片淨土,不想讓别人占據。
那他就沒理由在網上鬼哭狼嚎大喊大叫,有一種明明在虛拟世界卻還是要裸奔的感覺。
不說,堅決不能說。
“我也是随便發上去的,也沒想過初賽,不用拉票。”衛戈朝着兩位學長笑笑,對不起了,他騙人了。
不過真不想讓三次元熟人看見他二次元的馬甲。
太尴尬了。
這邊下課鈴聲敲響,那邊張志林的胸脯也挺了起來,他合上筆,将剛剛做完的兩套卷子收起來放進背包裡。
學霸就是學霸,短短兩節小課做完兩套題,這要是衛戈也就能做完半套。
還得是做半套,玩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