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邢钊想要沈徹做自己助理的時候,紀澤禹就阻止過,不過邢钊沒聽。
他的原話是:“想害你的人防不住,沒必要因為沒有的事就失去一個朋友和人才。”
邢钊覺得沈徹是人才,不過确實,他看上去像個悶葫蘆,實際上把邢钊的各種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你幫我個忙,昨天我去聚會的那家店,入口處應該有我的視頻,你找到散布出去。”邢钊開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用把視頻公布,把我的照片給那個老闆看,讓他幫我作證就行。”
他不想把自己的長相和私人行程公之于衆,以後就會有無數個眼睛盯着他。
更重要的是,他暫時還不想讓衛戈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怕别的,怕那小孩知道自己能力太強,養成走後門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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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戈是在課上看見ARKI總裁澄清的消息的,這不是他上課了,溜号刷短視頻刷到的,而是在他旁邊圍着他坐的三個男人宣傳的。
沒錯,這三個人就是他的好室友,也是他的好師兄。
徐舟坐在衛戈左邊,李澄坐在衛戈右邊,張志林也在,不過他坐在教室角落裡,沒和那三個人坐到一排,低頭正認真刷着英語題。
“你們怎麼來了?”衛戈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面前正在講政治經濟的老教授,聲音放低了些。
“我們關愛學弟,來陪你上課。”徐舟朝着衛戈揚了揚下巴,衛戈禮貌笑笑,點了點頭表示相信。
行,但沒必要。
再關愛學弟也沒必要關愛到這種程度吧,這老教授上課的說話聲就像催眠,後面三排都有人開始打呼噜了。
花費時間來受罪,别太愛了,他們隻是普通室友吧?
倒是李澄實在,伸手拍了拍衛戈肩膀,“别聽他在自己臉上貼金,我和徐舟挂科了,來補這節課。”
挂科,這兩個師兄學習确實一般,但是張志林……
衛戈轉頭看在角落低着頭的張志林,一副不想來被逼迫的模樣。
“大林哥怎麼也來了,他也挂科?”張志林不像是會挂科的人。
“他沒有,圖書館沒位置了,我們讓他陪着來的。”李澄朝着張志林抛了個媚眼,張志林的頭更低了。
“他怎麼不和我們坐在一起?”衛戈明知故問,因為他現在也不太想和這兩個人坐在一起。
“大林子是班長嘛,前面那老頭認識他,他怕被認出來丢臉。”李澄說着,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就不怕被認出來,為兄弟兩肋插刀,和兄弟挂科是我的榮幸。”
“李澄!”聲音從講台的那端傳過來,老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下了講台,朝着幾人的方向靠近了些。
還真是教過的學生,這麼大的課能清晰叫出李澄的名字,說明李澄不一般。
不一般的不讓人省心。
“張老師。”李澄朝着老教授笑笑,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收斂了些,“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壓根就不想見你們。”老教授氣笑了,拿着書在李澄面前空蕩蕩的桌子上敲了敲,“上課不帶書,我在上面說一句你在下面接一句,要不你上去給大家講講,反正你有經驗。”
确實有經驗,同樣的課聽了第二遍。
但這知識就像是不聽使喚,不往腦子裡進啊,聽了一百遍也就在耳朵外面晃蕩。
整整一個學期,李澄對于政治經濟學的印象就是結課前的那節看了一場電影,不過連電影演什麼他都不記得了,反正挺紅的。
他記得那天他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加了兩個蛋多刷醬,還多撒了點蔥花。
電影好不好看不記得,學的什麼也不記得,煎餅果子有點鹹了。
他記得清清楚楚。
李澄覺得自己腦子不錯,那麼就之前的事他都能記得。
不過他不可能這麼和老師說話,老師一個叉就能把這節課下學期再上一遍。
“聽課,上學期那本書找不到了,但我和學弟看一本書。”李澄朝着老教授呲牙笑,一臉沒臉沒皮,“放心吧老師,今年我肯定能過。”
李澄想好了,今年期末考試就讓衛戈給他傳答案,這小子看着好說話,學習也差不了。
“你看我的書,我和學弟看一本。”徐舟沒給李澄和衛戈看一本書的機會,伸手拿着自己的書遞到李澄面前,将衛戈本打算分享給李澄的另一半書拉到自己眼前。
“徐舟?病好了。”老教授擡頭看了一眼徐舟,語氣沒有和李澄說話時那麼生氣。
“好了,您費心。”徐舟朝着教授笑笑,确實是兩個人一起挂科,不過李澄是純挂科,徐舟是考試那天闌尾炎發作去醫院做了手術。
結果一樣,性質不一樣,看教授對兩個人的态度就不一樣。
看着教授拿着書一邊講課一邊走遠,李澄松了口氣轉身拿起手機,突然擡手怼了怼身邊兩個人:“我去,昨晚ARKI的總裁和我們在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