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的嘴含住邢钊面前的藥丸,嘴唇不小心摩擦到了邢钊的手指。
他的嘴唇肉肉的,昨天附在自己唇上的觸感再次清晰了許多。
衛戈卻像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樣,他腦子裡隻有逃過一劫保住身體的喜悅。
還是對面這個男人保護了他。
信任感由内而外的散發出來,甚至好感度已經直線上升,有些沒有邊界感了。
“謝謝邢叔叔,下次不會了。”衛戈将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嘴上乖巧地嘟囔着對邢钊的感謝。
擡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邢钊已經站起身,還背對着他。
“邢叔叔?”衛戈不解,不是已經道歉了,怎麼好像還在生氣。
“我想起我還有事,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舒服聯系我。”邢钊的聲音莫名比剛剛沙啞很多,他向外快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停頓了一下,“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爸。”
緻命的威脅。
衛戈這輩子,再也不會喝酒了,就算下次是18888的雞尾酒,衛戈也絕對不會遲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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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钊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他換了身幹淨的西裝,打開手機看見上面有二十來個未接來電,以及三百來條消息轟炸。
不是别人,是紀澤禹那小子。
沒等他仔細看這小子狗叫了什麼,卧室的敲門聲響了。
“進。”邢钊将身上的扣子系緊,擡起頭看見管家推開門。
“邢先生,紀家少爺來了。”
還沒等管家多說什麼,紀澤禹的頭從他身後探出來,表情中有些可憐巴巴,“邢钊,我錯了。”
“你先下去吧,别讓别人進來。”邢钊看向門口,這句話是對管家說的。
管家點了下頭準備離開,胳膊卻被紀澤禹抓住了,“他房間裡沒有兇器吧?”
管家想開口,看到邢钊陰冷的視線掃射過來,隻好轉頭露出一副讓紀澤禹自求多福的表情。
邢钊生氣了,誰都知道。
紀澤禹前腳踏進來,後腳門就被管家關上了,忠實的仆人要遵守主人的每一條要求。
包括在任何時間關門。
昨天邢钊将衛戈抱回來的時候,門就是他關的。
“說吧,怎麼解決?”邢钊坐在沙發上看着進來已經快跪到地上的紀澤禹,聲音淡淡。
“那男人我已經開除了,這輩子隻要你不開口,他就别想再鹿水找到工作。”紀澤禹走過去想要給邢钊錘胳膊,被邢钊躲開了。
“就是開除這麼簡單?不然其他的事你替他……”邢钊轉頭看向紀澤禹。
“現在就處理,放心吧,絕對幹淨。”紀澤禹低頭,他知道這次邢钊是真的生氣了。
為了那個孩子。
“去吧,别傷到他家人。”邢钊在手機上翻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時候派人調查了那人的資料,他有個老婆和孩子,“以後再動衛戈,真出事了我也能卸你一條腿。”
邢钊擡頭和紀澤禹四目相對,邢钊知道紀澤禹不是那種人,昨天那種事肯定不是這小子指使的。
他雖然花心,但也算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霸王硬上弓的事他不幹。
那些他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靠他的人民币和臉你情我願。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要紀澤禹把消息放出去,讓衛戈在外面多一層保護。
紀澤禹聽見這話不怒反笑,兩個人從開裆褲到現在都是鐵瓷,紀澤禹前幾天就感覺到邢钊不對勁。
沒想到居然這麼不對勁。
從前不管紀澤禹愛玩到什麼地步,隻要他遇到麻煩,邢钊絕對會說一不二站在他這邊。
這次,邢钊為了那個衛戈要和自己翻臉。
挺有意思的。
紀澤禹有點興奮,第一次看見自己兄弟這副樣子,“放心吧,你的人,出門在外我都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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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戈起床坐進浴室,浴室很幹淨,一點都沒有昨天兩人大戰過的痕迹,應該是他睡着的時候有人進來打掃過了。
剛在邢钊走了以後,衛戈就躺在床上複盤。
昨天确實做了很多夢,他想區分哪一部分是真實的,哪一部分是憑空捏造的。
吓人的是,所有勁爆的場景他都想明白了,沒有一個是憑空捏造的,都是事實。
早就說少看漫畫,一不留神将生平學習的少有技巧全都用上了。
沒經驗是沒經驗,一被打通任督二脈直接成專業演員了。
不知道這心裡為什麼還有點小鹿亂撞,本來看邢钊的眼神就不夠單純,現在就更暧昧了。
衛戈走到浴室看自己的臉,嘴角的一塊有點疼,破了一塊。
剛才邢钊給自己遞水的時候他也發現了,邢钊的嘴角也破了一塊,罪魁禍首估計就是他。
想到這兒,衛戈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還沒等想接下來發生的畫面,手機的鈴聲在卧室的床上猛地響起。
衛戈轉頭跑出浴室,看見徐舟打來的電話,他下意識滑動接聽,徐舟緊張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出來,“衛衛,你昨晚被老男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