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衛戈此刻的意志已經模糊到頂峰,他根本不記得剛才被誰抱走,也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邊嘟囔着,一邊将外套脫下來扔到前面,剛剛坐到駕駛位的邢钊剛好接住了這當頭一擊。
本來還想着回家再處理衛戈,看起來現在就得做些措施。
他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邢钊的身高很高,半個身子探進車裡的時候還有些擁擠。
他擡起手将衛戈翻了個身,衛戈滾燙的臉沿着邢钊的手滾了一圈,完美地落在他的手心。
邢钊的身子僵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抽回自己的手,将後桌的安全袋以五花大綁的方式扣好。
衛戈就這麼被邢钊捆在了車後桌,嘟着嘴,身子雖然不能大動,整個人在車後座蹭了蹭邢钊的手,狹小的車體内顯得暧昧無比。
“忍着點,馬上就回家了。”邢钊的喉嚨緊了緊,一下摔門關上了車後座,如果不是衛戈現在這副模樣,他已經沖到樓上把紀澤禹那小子皮扒了。
黑色的越野車在街道上開的飛快,完全不在乎應該走哪條路。在鹿水,所有人都認識邢钊的這輛車,自然也不會有人專門去擋他的道。
邢钊抱着衛戈走進卧室,衛戈的手死死扣緊邢钊的脖子,頭微微靠近他的脖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下一下地摩擦男人的喉結。
“衛戈,你如果下次再喝酒,我就打死你。”邢钊皺眉,視線看向面前的男孩,男孩也聽不見他的話,還是緊緊抱住邢钊的脖子摩擦。
前三十年,邢钊自認為他對一切東西都不感興趣,直到剛剛衛戈蹭了他那幾下,蹭的他整個人發燙。
原本不好意思去醫院治的病,被這小子莫名其妙地治好了。
邢钊将衛戈扔進浴室的浴缸裡,打開淋浴往他身上澆,原本是想要給他降溫,誰知道這小子穿的衣服和褲子都這麼透,被水淋濕以後整個身體的輪廓都顯露出來。
太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太涼衛戈覺得冷,他整個人突然睜開眼,看上去一下就清醒了。
“醒了?”邢钊拿着淋浴噴頭站在衛戈面前,聲音冷冷地,他是真生氣。
今天如果不是他在那兒,衛戈估計就被什麼人撿走了。
而且那個人還很有可能是紀澤禹那個畜生。
用來報恩特意接來的白菜差點被豬拱了。
“邢叔叔?”衛戈突然坐起來,眯着眼睛看着邢钊的臉念出了他的名字,邢钊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叫自己,手一抖,原本澆在衛戈身上的水轉彎澆在了自己身上。
淋雨噴頭一瞬間掉落在地上,衛戈表情有些委屈,聲音軟糯,“好冷啊,要抱抱。”
衛戈突然從浴室裡爬起來,整個人像熊一樣抱着邢钊,下巴卡在邢钊的肩膀。
人都不清醒了,動作還這麼靈活。
可能是邢钊身上很燙,并且越來越燙,衛戈原本降下去的體溫在一瞬間被點燃。
“好舒服,邢叔叔的身子好燙,好舒服。”衛戈抱着邢钊的身體緊了緊,臉靠在邢钊的臉頰上蹭了蹭。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離邢钊這麼近,這個衛戈不僅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極限。
更重要的事,他居然不反感,男孩細軟的發絲在邢钊耳邊蹭了蹭,蹭的他頭皮發麻。
“别再動了,聽話。”邢钊沙啞的嗓音在衛戈耳邊傳來,不知道的以為是什麼魔咒,男孩還真是一動都不動了。
邢钊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拖住衛戈的身體,另一隻手朝着一旁的挂鈎拿來他的浴巾,擡手給衛戈擦頭發。
衛戈就那麼乖乖地趴在邢钊身上,擦完頭發,邢钊将衛戈抱緊走向卧室,本想将他放在床上,但是感覺到他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自己肌膚上的觸感。
“站好,我給你擦幹身子,不然會感冒。”邢钊從剛才開始就難得的溫柔,如果衛戈清醒,恐怕不會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好。”衛戈的聲音奶奶的,乖乖從邢钊身上下去,想要站穩卻整個身體搖搖晃晃。
邢钊認真地解開衛戈的扣子,原本貼在衛戈身上的襯衣在解開扣子的一瞬間被他甩掉。
衣服掉在地上,衛戈朝着邢钊嘿嘿一笑,“掉了。”
邢钊用剛才給衛戈擦頭發的浴巾一點一點擦幹淨他的上半身,有一種帶孩子的感覺。
不過是他自找的,照顧衛戈是他的責任。
衛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邢钊的臉,他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在他的腦子裡,此刻面前的人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
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吻他。
于是,他踮起腳尖,直接吻住了邢钊的嘴唇。
漆黑的房間裡,透射進來的月光若隐若現,邢钊手上的浴巾在一瞬間掉落到地上,衛戈的手攀上邢钊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