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号,陽城一中進行了兩百日誓師。
為了不耽誤大家上課,學校貼心的占用了中午午休的時間。
報告廳坐不下,所有人都在操場上集合,烏泱泱一片。
這些天氣溫降得厲害,上個月還穿短袖二三十度,到了十一月天天就幾度。
蘇時澤穿單薄的校服覺得冷,遭不住外邊的冷風又套了件沖鋒衣,隻不過校服和沖鋒衣都沒拉拉鍊,這可又讓李迩逮住了:“蘇時澤!你這是冷啊還是熱啊?”
蘇時澤不明所以,“冷啊。”蘇時澤還以為他校服穿裡面了沒讓李迩看到,貼心的給他展示了一下,“我穿校服了。”
“我看見你穿校服了,冷就把拉鍊都拉上!吊兒郎當的像什麼樣子!”
得,李迩心情不好,蘇時澤理解,麻溜的給拉鍊拉上。
柳頌今湊巧雙手插兜也沒拉拉鍊,剛晃過來就看到李迩沖他吼道:“把拉鍊給我拉上!”後面又走來一群說說笑笑的學生,李迩氣的頭發都翹起來,“你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學生樣!”
柳頌今剛過來就被吼了一嗓子,正懵着呢,看到了後面憋笑的蘇時澤老老實實把拉鍊拉上。
柳頌今順手拉上。
“李迩因為我們不拉拉鍊扣工資了?”柳頌今不明所以。
“不知道,他剛剛說不拉拉鍊是對校服的不尊重。”
柳頌今:……
聽着台上的演講,三班的校服拉鍊都拉的整整齊齊的,李迩很是滿意。
蘇時澤站着聽訓話,穿着沖鋒衣都擋不住寒氣,手腳冰涼。
操場人多,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他悄悄往後擠,小聲對柳頌今說道:“扶我一下,有點累。”
柳頌今就站在他的背後攬着他,讓他能換腳歇歇。
一番動作中碰到了蘇時澤冰涼的手,柳頌今把手牽過去小心翼翼的暖着。
兩人都有那種不為人知的心思,借着寬大的袖子遮擋着牽在一起的手。
柳頌今一番折騰下,脖子耳根都是紅的。
很快到了二百天宣誓,上台領誓的是一班的一位男生。
……
“二百天,以夢為馬,勇往直前;”
“二百天,以筆為刃,披荊斬棘;”
“二百天,卓勵奮發,沐光而行!”
誓詞宣讀完後,主持人宣布解散。
蘇時澤松開牽在一起的手,回過頭看到柳頌今通紅的脖子,一把攬住:“霍!這是幹嘛?宣誓給你整的熱血沸騰了?”
柳頌今撇開他的胳膊,繼續往前走:“是啊,回去寫卷子去了。”
蘇時澤跟在後面走,感覺背後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注視,他回頭看了看,和劉海越來越長的于顯對上視線。
蘇時澤:……
沒理會他的視線,發覺柳頌今已經走遠,轉頭去追柳頌今。
“走那麼快幹嘛,都不知道等等我。”胳膊又攬上柳頌今的脖子,跟沒骨頭一樣的挂着,“你有點暖和,背着我走吧。”
隔着袖子都能感受到的熱意。
柳頌今沒理這個樹懶,也沒給他再扒下來。
回到班下午的上課鈴響了。
走廊上一片哀怨。
“操,老子還沒睡覺呢,這就上課了?”
“好困。”
“我現在像一具屍體。”
下午第一節化學課,同桌倆齊齊的開始發呆。
化學老師走下講台,擡手敲了敲雙目無神的蘇時澤的桌子,“蘇時澤,第三題選什麼?”
蘇時澤剛剛走神了,猛的被吓了一跳,聽清問題的他還沒翻開書,隻好小聲求助柳頌今。
“選什麼?”
柳頌今書都沒拿出來,擡起棕褐色的眸子回望過去,“我也沒聽。”
蘇時澤:……
化學老師無奈說道:“坐吧,認真聽課。”
下午第一節課,陽光正好斜着從窗戶照進教室,金燦燦的光芒打在蘇時澤的發梢,柳頌今剛剛沒聽課就是光顧着看蘇時澤了,書都沒拿出來。
“你剛剛在幹嘛,書都沒拿出來?”蘇時澤小聲問道。
“發呆啊。”柳頌今答的理所應當,“你就比我多拿出來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