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咬上去沒輕沒重的,像小狼崽。
柳頌今吃痛,大拇指和食指卡住他的腮幫子。
“别咬了,都要滲血了。”柳頌今把手拿開。
蘇時澤喝醉酒倒是乖巧,抓住柳頌今放下的擡起來又放到唇邊,柳頌今以為他又要咬自己,想抽出來,沒想到喝醉酒的人力氣那麼大,沒抽出來。
蘇時澤低着頭定定的看着被自己咬了的那片齒痕,張嘴吹了吹。
溫熱的風吹過來,柳頌今有些詫異。
吹完後他把柳頌今的虎口又貼向了嘴唇。
柳頌今想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後又打算再來一巴掌嗎?
不過這次他沒有躲,甘之如饴。
溫熱的嘴唇貼着沒有動,柳頌今從耳根紅到脖子,感覺心髒要蹦出來。
蘇時澤最後舔了一口牙印才把柳頌今的手撒開。
柳頌今一直沒動,就坐在蘇時澤旁邊——
像根木頭
玩遊戲那邊喝暈了幾個,十點也到散場的時間了。
清醒着的人叫車把他們送回去。
距離自己的手被舔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柳頌今耳根上的紅意還沒有降下去。
蘇時澤這個始作俑者已經暈乎乎睡着了。
周六蘇時澤睡醒,聽他爸說爺爺病了,趕忙買票飛回齊平。
一個多小時到了齊平,蘇爺爺精神看上去還好,就是比上次見他瘦削了一些。
“小澤回來啦?”蘇爺爺看到蘇時澤有些開心,他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看到蘇時澤後顫顫巍巍的起身。
蘇時澤趕忙過去扶着爺爺,看了一圈沒看到奶奶,大聲問道:“奶奶呢,怎麼不在家?”
“阿萍啊,她去看她的菜地去了,種了幾顆蔥苗。”說罷拉着蘇時澤往屋子裡面走,“你咋有時間回來了,不是在讀書的嗎?”
“聽我爸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蘇時澤圍着爺爺繞了一圈,“有哪不舒服?”
“沒事,就前兩天去地裡摔了一下,去醫院看了看,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面容慈祥的蘇爺爺端詳着他看着長大的少年,“你在學校好好讀書啊,别擔心我。”
“也别老是和你爸吵架,父子倆都拗,有時候你爸也是為你好。”
“嗯,我知道。”處于青春期敏感的蘇時澤提起他爸就有點想炸毛,不過這是爺爺提的,隻好又自己把毛舔順了。
“那我聽你的話,好好學習,然後也不吵架,你就在這裡好好養身體,你和奶奶都不要去地裡種菜了。”
爺爺考慮了很久,似乎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為了不讓自己乖孫擔心,還是沉重的點點頭。
蘇時澤知道,爺爺一旦同意的事情輕易不會反悔,在家鄉待了兩天後還是在周一趕回了學校。
假期一來又是考試,李迩在班裡說着十月規劃,下面幹嘛的都有。
蘇時澤考不考試的無所謂,他想換位置。
“老師,考完試能重新排位置嗎?”
李迩:“你這段時間的表現還能和我提要求了?”
蘇時澤:……
總的來說,他覺得表現還不錯。
考試成績周四出的。
柳頌今第一次班級前十,蘇時澤班級十三,兩人考的都不差。
李迩這次信守承諾給他們調了位置,他發現該說話的坐哪一樣說,不如安排話多的坐一起,省得影響其他人。
沒再自己費功夫排,李迩直接把成績單給梁書華,讓大家按成績排名選位置。
蘇時澤和柳頌今如願以償坐到了最後一排,柳頌今靠窗,蘇時澤靠走廊。
桌子是中午午飯挪的,許西達和方齊就坐在蘇時澤旁邊。
倆人從剛剛搬書就開始吵個不停。
“方齊,幫我接一下書。”
“方齊,幫我把我位置上沒搬完的書拿過來。”
“還有那個水杯!”
方齊暴躁:“你直接讓我幫你搬完得了呗。”
許西達好像完全看不出來方齊的暴躁一樣,“可以嗎?”
“就知道麻煩别人,自己慢慢弄去!”方齊直接撂挑子不幹。
旁邊的蘇時澤和柳頌今就安靜多了,早早的搬完桌子坐到那裡看他倆熱鬧。
下午自習課,李迩又搬着他的書往教室後面坐,直接坐在蘇時澤身後。
蘇時澤渾身不舒服,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注視着他。
“老師,您能回辦公室坐着嗎?”
李迩:?
看李迩目光疑惑,“您坐這我看不進去書。”蘇時澤理所應當,“您回去吧,我幫您盯着班裡。”
李迩看班級都老老實實的寫作業,妥協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