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仝羲不滿的控訴,蘇時澤一瓶哇哈哈就哄好了。
柳頌今一天沒去學校,蘇時澤逃了晚自習給他收拾了點卷子,就跑去醫院瞅了瞅斷斷續續挂了一天吊水的柳頌今,“頌今,這麼慘呢?”看吊水還有兩瓶,便說道,“我下去給你買點清淡的,我順便吃點。”
半個小時後回來的蘇時澤滿載而歸,帶着兩碗米粥,還有香噴噴的炸串。
“哥們,我就喝米粥啊?”柳頌今有些無奈。
又從口袋裡掏出來幾個包子,“哎,哪能餓着你,還有包子呢,你要養胃,不能吃刺激的,熬過這兩天就好了。”
“那你也給自己買碗米粥幹嘛?”
“我也要養胃的,葷素搭配。”
說罷蘇時澤瞪大眼睛抿着嘴表示自己無害地看着柳頌今,在黑框眼鏡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呆萌。
拿起香噴噴的烤串在柳頌今面前逛了一圈又進了自己嘴裡,表情别提有多欠揍。
在蘇時澤悉心的照料下,柳頌今第二天就回了學校。
當然,悉心的照料是蘇時澤厚着臉皮對柳頌今講出來的。
柳頌今第二天回學校就被一陣唠叨,李迩走進班級,開始了上課鈴聲前的茶話會,“天熱啊,同學們呢注意飲食安全,别成天胡吃海喝的啥都往肚子裡塞……”李海喝口水潤潤嗓子,又苦口婆心勸道,“柳頌今都是前車之鑒,不要總覺得自己不會有事,你們是高三學生,你們的時間耽誤不起,不要總覺得自己時間還有很久,老老實實在新中吃一年飯,畢了業你們想去哪吃就沒人再管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一輪資料拿出來,我們接着講……”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是六月底,他們開始了最後一個高中暑假,放假的那天倒是個好天氣,盛夏天氣,難得有一天多雲,層層雲從将烈日團團圍起,斂了半數暑氣,減緩了回家的躁熱。
當天很是躁動,大家都計劃着最後一個十五天小長假來一場旅行,或者彎道超車,暑假沉澱。
“頌今,假期有安排?”蘇時澤問。
柳頌今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從書包裡掏出來了一根棒棒糖遞給蘇時澤。
蘇時澤假期也沒什麼安排,接過棒棒糖叼在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那我找預定一下你的假期。”
“嗯?幹嘛?”
“有計劃了再叫你,暫時沒有。”
蘇時澤低下頭刷手機,突然看到一條推送,是陽城的馬拉松,有十五公裡歡樂跑項目,“馬拉松!咱們跑步去吧。”
“啊?”蘇時澤思維跳的有點快,柳頌今還懵着。
“額…等我看一下。”蘇時澤飛快的翻動着手機,“從望江東路出發,跑到望江西路結束。”
柳頌今沒意見,蘇時澤讓他報一下身份證号,預約一下。
柳頌今念着自己的身份證号,蘇時澤驚奇的喊到:“诶!頌今弟弟,比我小幾個月呢!”
柳頌今眯了眯眼睛,“你生日什麼時候?”
“正月初九。好吧我也知道你的了,三月十七!”
假期蘇時澤隻安排了馬拉松,其餘的時間蘇時澤都忙着和外教學口語,家裡很少能看到蘇淵的身影。
馬拉松比賽定于七月八号晚上六點,期間蘇時澤柳頌今都忙着,沒有互相打擾。
六點讓蘇時澤家的司機給兩人送了過去,位置不遠,封了整條望江路作為比賽場地。
其實此次比賽還有更長的陽宜馬拉松,從陽城出發,宜城作為終點,全程一百公裡。
蘇時澤自知沒實力,也沒有妄想報名挑戰。
盛夏時期,六點依舊燥熱,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流雲緩動,夕陽西下,餘晖漸漸退卻,傍晚時分,紅燦燦的餘晖灑落在柏油馬路上,兩排茂密整齊的梧桐樹,都鍍上了金色的光芒。
蘇時澤和柳頌今就在落日的照耀下走到了跑道上站定,前面是一群又一群參與比賽的人,有老有少,更多的是年紀稍大的青壯年。
蘇時澤一件白t一條灰色的運動短褲,灰色運動鞋,摘掉了平時常帶的黑框眼鏡,眼睛顯得更大了,白白淨淨的純情男高。
柳頌今就一套黑色運動裝運動鞋,比蘇時澤這種半吊子顯得用心。
開跑信号發出後,倆人慢吞吞的往前面跑,并不指望拿個名次,重在參與。
路程還沒跑完一半的時候,蘇時澤就要累癱了,“等下等下,我去喝口水。”
走到補給點補充了一下水分,大顆大顆的汗水從脖子上臉上滴下。
蘇時澤眼皮上的汗漬因為眨眼的動作沾濕了睫毛,乍一看顯得尤為脆弱。
可事實上,他雖然累,但是會堅持跑完全程。
“繼續。”蘇時澤的聲音嘶啞氣息不足。
拖拉地跑完十公裡後身邊都沒有幾個人了,蘇時澤跑的慢,還是累的夠嗆,柳頌今平日裡喜歡打籃球,體力不錯,倒是沒有蘇時澤那麼狼狽。
蘇時澤頭發比較長,蓋住的額頭還在源源不斷的流汗,跑完就癱坐在地上不願意動。
“起來了,别坐,腿不想要了?”柳頌今拉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