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澤兩腿發軟,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就伸出手讓柳頌今拉他。
柳頌今用勁小了拉不動,就猛的一使力,蘇時澤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到了柳頌今懷裡。
剛跑完步的柳頌今也熱氣騰騰的,兩人面對面摟着讓柳頌今本就紊亂的心跳變得更加沒有了秩序。
蘇時澤嫌熱,從人懷裡退了出來,繞到背後就往人後背上騎,“走不動了頌今,背着我吧。”
柳頌今拗不過他,就讓他上來了。
蘇時澤狂跳的心髒就緊緊地貼在柳頌今單薄的後背上,慢慢的,兩人的心髒都開始共頻率了,柳頌今忍受不了,給蘇時澤放了下來。
“太熱了,後背都給我浸濕了。”
蘇時澤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再哼唧熱。
柳頌今剛跑完步還要背個一百多斤的人,自然也沒走多遠,讓柳頌今度秒如年的心跳共頻并沒有發生幾分鐘。
慢慢恢複過來的蘇時澤拉着柳頌今去了一條小吃街,“這地方姜仝羲經常和我來,有家燒烤店老好吃了,我問問阿羲來不來。”
姜仝羲和柳頌今就藝術節後一起吃過飯,其實不是很熟悉,換完班姜仝羲忙着追女神,而且平時課業繁忙也沒什麼時間找蘇時澤。
蘇時澤喊來姜仝羲,柳頌今沒叫人,三個人就坐店門口唠,也慢慢熟絡起來。
吃完飯已經九點多了,小吃街越來越熱鬧。姜仝羲看了看時間。
“我爸這些天查我學業呢,我老實兩天,走了。”
告别了姜仝羲後兩人晃晃悠悠的在路邊散步。
路邊有一個小女孩在擺地攤,一圈用霓虹燈圍繞着,花花綠綠的燈光打在地面上的小組件上。
柳頌今一眼就看中了一個鏡子,比課本小點,皮面是白色的,上面印刷了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粉色的豬頭,粉粉嫩嫩的,招人喜歡,像呆萌的蘇時澤。柳頌今想着,覺得有些好笑。
他拉着蘇時澤停下,給他買了這一面鏡子,小姑娘報價二十。
付完錢就遞給蘇時澤讓他帶回去。
各回各家後沒有活動的蘇時澤繼續學習着他的英語,他暫定八月份去考雅思,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七月十五号這天周六,十六号下午就要返校,意味着他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沒有了。
蘇時澤大半夜約柳頌今出來壓馬路,他在家學習累得慌,沉澱十幾天了,有些坐不住。
已經十點鐘了,本來就是臨時起意,他都打車出去準備找個黑網吧玩一夜,才想起來喊上柳頌今。
蘇時澤喊柳頌今的時候順手改了個網名,很簡單的英文字母ZE。
長大了,不能再那麼幼稚。
蘇時澤到網吧的時候十點十分,給司機掃了錢準備進門。
沒想到氣質過于富貴,被門口蹲着的幾個不良少年少女盯上了。
剛下車走兩步就被堵上了。
堵上蘇時澤的那五個人發熱都挺鮮豔的,有黃毛,紅毛,還有…藍綠毛。
穿着寬大的t恤,還有束腳褲豆豆鞋。
潮人标配?
蘇時澤看着他們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沒等他們說話,蘇時澤率先發問:“有事嗎?”
幾個小混混心裡也沒底,他們知道蘇時澤看着就有錢,想恐吓幾句要點錢,不行就把他打一頓把手機搶過來賣了也能逍遙幾天。
為首的紅毛面上狠厲的說:“身上有多少錢,都給我拿過來!”
“呵。”蘇時澤覺得他們有些搞笑,嗤笑一聲,眼眸深黑,擡了擡下巴,“沒錢。”
“裝什麼窮呢!沒錢?沒錢那就打電話找你媽要!”
“找誰?”蘇時澤眯眯眼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被人找了晦氣,真讓人不爽。
少年長得并不是兇相,而是溫潤如玉的感覺,當他看過來的時候,還是讓小混混有些緊張。
有那麼一瞬間,領頭的紅毛有一絲絲後悔。
“我靠,還敢吓老子!讓你找你媽要啊!聽見了嗎?你媽!聽不懂話我就多重複幾遍。”紅毛被吓得有些心悸,轉念一想,自己小偷小摸幹過,霸王餐吃過,局子蹲過,怕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二代做什麼。
厭惡感像渾濁的污泥,讓他感到難以言喻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