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查完房後離開,盧绛高興的伸手把人撈回了懷裡。
“傻笑什麼?”景涼揪起他光滑緊緻的臉皮,眼裡全是他歡快的笑容,心口脹得滿滿的。
盧绛糊了他一臉口水,或輕或重的咬着他腺體周圍,用自己的信息素将他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景涼軟成一灘春水靠在他懷裡,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雖然是VIP套房,但也畢竟是醫院,盧绛收斂了許多,沒敢真放開了胡來,隻纏着他做了一次便打水擦洗,躺在床上靠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困意很快襲來。
次日一大早,景涼陪着他一起去做了腦部和肺部的CT,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可以領了藥回家靜養。
聽到可以回家,盧绛迫不及待的回病房收拾東西。
景涼坐在床沿将睡衣疊好放進行李袋裡,笑道:“以前不知道你這麼戀家。”
“因為那是和你的家啊!”盧绛将他收好的行李袋甩在肩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那雙帶笑的眸子閃閃發光,明亮猶如星辰點墨。
這誰看了不迷糊呢?景涼情不自禁的吻了下他的唇:“走吧,帶你回家了,我親愛的alpha。”
*
盧氏集團,高層董事會議不歡而散。
黎花暫代董事長一職,已經引得許多元老級董事成員不滿,如今她還想将原有的項目資金轉移至與黎氏集團合作開發的新項目,什麼目的昭然若揭。
但另外一半董事成員隻看中眼前利益,早已與葉氏集團利益鍊盤根交錯,投票決定對半開,所以沒有結果。
黎花臉色不善,才剛走出會議,隻見幾個警察帶着逮捕令朝她走了過來。
“黎女士,有人報警說你買兇殺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工作,積極調查。”
“買兇殺人?”黎花嘲諷一笑,一副泰然處之舉起雙手,任他們戴上鐐铐,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早已笃定對方找不出将她釘死的證據。
走前她吩咐了助理交待了一些工作事宜,這才跟警察走了。
接到黎花助理的電話時,盧羨開車正往醫院的路上。
得知情況後,盧羨也未顯任何慌亂,如往常一般前往病房探望。
最近兩天,盧佑銘蘇醒的時間比往日要長,盧羨過來時,他的意識是蘇醒的。
看到盧羨,盧佑銘情緒便開始激動,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氧氣罩上一時全是白霧。
盧羨嘴角帶着笑,眼神卻是冷的,盯着他時就如兩柄磨鋒的利刃,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
“我媽今天被警察帶走了。”盧羨平靜的在病床前坐下,看着營養液從透明的醫療管裡滴落。
“醫生說你病情逐漸趨于穩定,如果恢複得好,再過十天半個月能順利出院。”
盧佑銘眸光銳利如刀的盯着眼前這個兒子,知道他不懷好意,若是還有精氣神,估計早就罵出口了。
“知道你為什麼會腦出血,又難以檢查出來嗎?”
盧羨詭異一笑:“因為我在你的參茶裡每天都加了少量的麻醉劑,長期食用會導緻心髒衰竭,像這些心腦血管疾病,突然一下死去,一點也不意外。”
盧佑銘費力的擡起手,因身體機能退化顫顫巍巍幾乎無法舉起。
盧羨将他伸出來的手緊緊握住,這畫面好似父慈子孝。
“我今天過來,就是送你最後這一程的,你有一個好兒子,至少他對你是真心的把你當父親一樣敬重和關心。”
“可是盧佑銘,你扪心自問,你配當一個父親嗎?啊?你配嗎?!”盧羨恨意濃烈,嘶吼時額角青筋暴起,雙眼一片猩紅。
“你對着弟弟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你的另一個兒子,現在活的是什麼樣的豬狗不如的日子!?我回來的那天,你有沒有讓人調查過我的曾經?有沒有偶爾有一絲愧疚?”
“你以為我回來是貪圖盧家的榮華富貴?啊哈哈哈哈……我從地獄爬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想過會善終!我回來隻是想親手殺了你!”
“我不會給他機會讓他救你的,你今天隻能死在我的手裡,這是你欠我的,你死了之後,我會很快來見你,想到連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我就惡心!我惡心!我要把這條命還給你,到了地府再來清算你還欠我多少!”
盧羨摘掉了他的氧氣罩,一隻手掌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盧佑銘巨烈掙紮,因缺氧臉上開始充血,他掙紮得更加厲害,盧羨一隻手幾乎摁不住,于是他疊上了另一隻手,用力的摁着他。
“去死啊!你去死!!”強烈的恨意讓垂死的盧佑銘震撼,他竟開始慢慢不再反抗。
直到呼吸機上的紅機漸漸平直,醫療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一滴豆大的水珠砸在盧绛銘的臉上,盧羨下意識擡手去抹,竟是自己的淚水。
随着嘈雜的腳步逼近,尖銳的儀器在耳邊作響,他的腦子陷入一片空白,如同溺水之人無法呼吸。
醫護人員推出病房,眼前的畫面在晃動扭曲,過往被塵封的記憶如襲卷的海浪撲天蓋地的将他卷入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