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涼手腕一個用力,卸了他一隻胳膊,陳萬川疼得冷汗涔涔,咬着牙低嚎着,雙眼血紅。
他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10,突然最後的隔間走出來一個人,景涼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細長的針頭紮進了他的後頸,沒一會兒思緒陷入混沌,眼前一片漆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陳萬川趴在地方盯着他,笑容扭曲至極:“哈哈哈哈……我說了,我說了總有人能動得了你!怎麼樣?你沒有想到吧?哈哈哈哈……”
“你得死,盧绛那個小崽種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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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绛吃完了也沒等到景涼回來,才剛起身準備去找他,一道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的湊了過來,一杯香缤才灑在他身上。
“抱歉抱歉,我沒料到你會突然站起來。”盧羨嘴裡說着道歉的話,人看起來一點歉意都沒有。
盧绛深深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緊抿着唇,抽了幾張紙巾将衣服上的酒漬擦了一下,沒理會他大步往前走去。
盧羨追上前把他攔下:“去換件衣服吧,還有記者和這麼多賓客在,等會兒就要上台說謝詞,别給盧家丢臉。”
“我等會兒換。”盧绛沒好氣推開他,往洗手間方向走,他覺得今天盧羨跟他犯沖。
盧绛來到洗手間,喊了一聲:“涼哥,你在嗎?涼哥?!”
沒人應答,讓盧绛沒來由的心慌。
他拿出手機給景涼打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電話終于接聽了,但那邊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
“盧少爺,生日快樂。”
盧绛聽到另一端風聲穿過聽筒的呼嘯聲,判斷得出在室外高處。
“景涼在哪裡?”
“别擔心,他現在很好,不過需要你過來一趟,你一個人來,如果我發現你告訴了第二個人,或者帶了人過來,我保證,你沒有機會救他。”
盧绛渾身發冷,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你在哪?我現在過來。”
“酒店天台,盧少爺,我隻等你五分鐘,五分鐘見不到你人,你就給你的omega收屍吧。”
語落,那邊利落的挂斷了電話。
盧绛疾步跑向電梯,看了眼電梯所在樓層,轉身跑向了樓梯。一邊跑一邊報了警。
這家渡假酒店的天台是早晨提供免費早點的地方,盧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天台,此時電話已經通了,盧绛鎖了手機屏放進口袋,環顧了一下四周,在盡頭的欄杆邊看到了人。
景涼雙手被繩子束縛,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中。
陳萬川淩亂的頭發被汗水浸濕,狼狽的貼在頭皮上,滿眼狠戾地盯着靠近的盧绛,大有一副同歸于盡的狠勁。
他手裡把玩着一把瑞士軍刀,歇斯底裡,“狗崽子,你終于來了!”
“陳萬川,你想幹什麼?!”盧绛一顆心差點沖出胸口,他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想起到壓制作用。
陳萬川笑容猙獰中透着一絲得意,“你以為信息素對我會有用?哈哈哈哈……來之前我打了信息素屏蔽劑,那麼長的針紮進腺體裡的痛苦我都忍了,就是為了這一刻!”
景涼指尖顫動了兩下,有要蘇醒的迹象。
陳萬川臉上滿是興奮神彩,“好戲要開始了!”說着他拽過景涼的頭發将鋒利的瑞士軍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盧绛背後瘆出一層冷汗:“不要!”
“知道怕了?”陳萬川恨得渾身直抖,“你也知道怕?!當初你害我兒子的時候你知道怕嗎?你有想過會有今日的後果?!你該死!”
“陳叔,那隻是一場意外,是陳又铮他自己非要找我比賽,我根本不想比的,我知道你心裡怨恨,隻要我能彌補,我一定……我一定會盡全力彌補,你别傷害無辜的人。”
盧绛現在隻想安撫住陳萬川的心情,拖延時間,等警察過來。
“你跪下!跪下!!”陳萬川雙眼紅得幾欲滴血,激動得手顫動不己,鋒利的刀刃在景涼白皙的脖子上割開一道淺淺的血痕。
“别!”盧绛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滑落,因情緒緊繃仿佛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他胸膛起伏,沒有一絲猶豫直直朝陳萬川跪了下去。
“你爸媽不教你,今天老子就來好好教育你!”陳萬川總算心氣順暢了許多,“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景涼這個表子他指使你這麼幹的?!”
“不是,陳叔,你誤會他了,這真的隻是一場意外。”盧绛擡眸看向陳萬種,眸光隐藏着絕決與狠戾。
高等alpha的五感比一般人都要敏銳,這裡不止隻有他們三個人,藏在他背後的人,才是最麻煩的。
如果今天是一場死局,他也要拉陳萬川墊背!
“呵……哈哈哈……意外?你們兩個狗崽子把我陳家害得家破人亡,都是一丘之貉!一個比一個陰險狠辣!到現在還要裝無辜,不知悔改,我今天就讓你吃點苦頭!”
“陳叔!!”盧绛怒吼了聲。
“怎麼,你不服氣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