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雖然這次慶功宴來了不少界内的相關人士,許多以此結交尋找合作夥伴,不過畢竟是内部的慶功宴,沒那麼嚴肅,大家吃吃喝喝,跳舞玩遊戲,都市青年的松弛感就藏不住了。
前半場看似正經商宴,後半場領導緻辭的慶功宴,後半場鎂光燈一開電音一放,當場蹦迪。
景涼看着這一群小年輕充滿活力無所顧忌的樣子,身心跟着放松下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着他們玩鬧。
他以前也不是這麼老沉嚴肅的人,主要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上班,休息時間很少,一旦放松下來,就隻想多休息一下。
盧绛也不喜鬧騰,正倚着角落的牆邊,與霍臨有一搭沒一搭地正說着什麼。
“包圓到天亮,晚點再回去。”霍臨從路過的服務生那裡又拿了兩杯香槟。
盧绛今天心情不錯,霍臨遞給他酒都接下喝了。
“抽煙嗎?”霍臨咬了一支煙,将煙盒遞了過去。
盧绛擺手,示意不抽。
霍臨徑自點了一根,狠抽了口,慵懶地吐出一口煙霧,不經意看了眼景涼的方向,正巧與景涼的視線對上,彼此點頭至意,很快錯開。
“景涼那個人,你不會覺得很無趣嗎?”
“不會啊!怎麼這麼問?”
“他眼裡除了工作,金錢、權利,好像再也容不下别的東西,性格還很沉悶。”
“這樣不好嗎?有自己的人生和奮鬥的目标,各自忙碌又互相照應,沒有矛盾不會吵架。”
“做為omega太冷硬了。”
“我還覺得崔少霈太粗暴了,他是真的會打你,可是涼哥不會打我。”
“咳咳咳……不是……”霍臨被煙嗆了個半死。
盧绛拍了拍他的後背:“你還好吧?”
“你别管我,我跟崔少霈情況特殊,都不是那關系!”霍臨沒好氣的回了句,無語撇嘴,“你都跟他談婚論嫁了,難道你對他的要求僅僅隻是不會打你?你這……不會打你是什麼好炫耀的事嗎?”
“當然不是能炫耀的事,我隻是拿你跟我的境遇打個比方。”
“弟弟,你這樣打比方讓人有點不爽。”
“抱歉,”盧绛尴尬撓了下額頭,“那換個話題吧。”
霍臨心裡莫名泛起一陣酸澀,“你說得對……他打得我真tm疼!”仰頭将杯裡的酒一口吞下。
“酒不喝?”霍臨看似心情很差。
“我今晚喝了很多,有點喝不下了。”
“那給我。”霍臨從他手裡奪過酒杯,又是一口幹了。
“霍哥,你這麼喝容易醉。”
“心裡煩。”
盧绛沒再勸他,直到霍臨喝醉,他上前和景涼說了聲,叫了代駕将霍臨送下樓。
直到親自将霍臨塞進車裡,替司機調出導航才回了宴會大廳。
才走開這麼一會兒,景涼身邊圍了十幾個可愛的omega,滿眼都是崇拜。
盧绛莫名心裡泛酸,但克制得比較好,上前牽過景涼的手:“我們也回家吧。”
景涼看着他柔柔一笑,回頭對這群omega溫和的道了别,跟着盧绛離開了宴會。
電梯裡,盧绛沒繃住,“他們跟你都說了什麼?我也想知道。”
“都是omega,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還有讨教人生的,其實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境遇也不一樣,我又能給出什麼建議?”
“性格決定運命?”
“性格不是絕對因素,但會是主導因素。性格不同,做出的人生選擇會不一樣。”
“哦……”就像是兩個盧绛,在同一個位置,同樣的命運軌道上,做出的選擇不一樣,人生所呈現出來的狀态便會完全不同。
“老婆,”走出電梯沒多遠,盧绛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我……你不覺得,十八歲之前的盧绛和現在的盧绛完完全全是兩個人嗎?”
又來?
景涼無奈看向他,“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你的事情,我有悄悄去了解。”景涼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心疼,“你之前做的那些混帳事,也隻是因為想要引起父母的關注,但是好在你及時醒悟了過來,你不該為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現在已經很好了,就不要再回頭看。”
“我,我……”盧绛有些急迫想解釋,又顯得有些無力:“他以前确實是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才會堕落,但我不是他!我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萬一有一天……”
“什麼?”
“萬一有一天我又變回以前的盧绛,你該怎麼辦?”
“他們都是你啊!”
盧绛的心髒被刺痛了下,隻能選擇沉默。
因為這個心結,他不能給他永久标記。
“你答應我一件事。”盧绛緊抓着他的手不放。
景涼無奈:“好吧,你說。”
“如果我變了,你一定不要留戀,也不要挽留,就痛痛快快的走,好好去過你的人生。”
景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冷硬地甩開了他的手,隐忍着憤怒與湧上來的悲傷,“這是第二次,你跟我說這種話,你每說一次我就記一次,是不是alpha都這樣?得到了玩膩了,背不起一輩子的承諾和責任,需要找這麼爛的借口和理由一次次試探?”
“我不是!”
“閉嘴吧!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要麼你去看心理醫生,要麼就自己忍着,不要再提第三次,我不想跟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