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盧绛買了回帝都的機票。
下飛機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的車停在了五号航站樓,開車回去不到十二點,家裡還亮着燈。
車子的引擎聲那在深夜的顯得格外清晰且嘈雜,車子才剛熄火,管家一邊穿着外套一邊來開了門。
“少爺,您怎麼現在趕回來了?”
“于伯。”
“現在這個時間董事長和夫人都睡下了。”
“不用吵醒他們。”
“欸,那您……”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現在很晚了。”
盧绛說着與于伯一并走進了屋。
于伯給他倒了杯熱水,念叨着:“這天兒雖然是回暖了,但晚上還是有些涼的,少爺要多穿些,可别感冒了。”
“謝謝于伯。”盧绛接過他遞來的熱水,正準備回房間去睡覺,卻見于伯欲言又止。
盧绛想了想問道:“于伯,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于伯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隻是用着勸解的語氣:“少爺,有些事情并非一蹴而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
盧绛細嚼着這句話的深意,“怎麼說?”
于伯無奈:“您是我看着長大的,前些年您叛逆不服管教,董事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現在您長大了,懂事了,有些事情還是看開些吧。”
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聽得盧绛一頭霧水,但總歸不是什麼好的預示。
“好,謝謝您的關心,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晚安于伯。”
“欸,晚安少爺。”
盧绛坐了電梯上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将背包放下,他整理了一些東西,從小格子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禮盒,他忍不住打開禮盒看了眼,是一隻鉑金戒指,同款的另一隻已經戴在了他的手上。
時間有點倉促,他準備以後再定制一對。
他應該會喜歡的吧?
盧绛拿出手機翻看着景涼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還是從他手機裡順過來的,這次回來他想給他拍幾張漂亮的照片。
看着照片盧绛很想現在給他發消息,但是他應該已經睡了吧。
算了,明天再聯系吧,免得打擾到他休息。
他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快洗完的時候隐約聽到了手機來電鈴聲響了,這個鈴聲是景涼來電特有的。
盧绛連水都沒擦直接裹了條浴室快步跑出了浴室,手機正擱在禮盒旁邊,因為太急切,拿手機時沒注意碰到了一旁的禮盒,裡面的戒指摔了出來滾落到了床底。
盧绛一邊按了接聽鍵,一邊趴下身去将手臂探進床底去摸那隻掉落的戒指。
景涼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現在這個時間難免帶着幾分困倦。
“到家了嗎?”
“涼哥,我到了,本來想給你發信息,但是這麼晚我想着你已經睡了……”
“還沒呢,沒等到你的電話,我睡不着。”
“你一直在等着我電話嗎?”
“是呀,我感覺自己等不到了,于是自己打過來了。”
盧绛連連道歉:“對不起涼哥,我不知道你在等我電話,如果我知道你現在還沒睡,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過來的。”
“我又沒有生氣,用不着道歉,我知道你是怕打擾我消息。”
此時盧绛不止在床底下找到了戒指,還連帶摸出一個長約六十寬約十五公分的小密碼箱子。
盧绛左右查看着這隻神秘的密碼箱,過于震驚,一年多了,他才發現藏着這個東西。
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盧绛的聲音,景涼不由疑惑:“是信号不好嗎?”
盧绛猛地回過神,“啊不是,我剛才有點事,涼哥你說什麼?”
景涼:“你回家看到那個私生子了嗎?”
“沒有,我回家的時候他們都睡了,所以沒看到。”
“你……真的沒問題?”
“其實有一點失望,也有點難過。”
景涼狠抽了口氣:“别難過,你還有我呢!不管怎麼樣,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盧绛失笑:“嗯,涼哥,你快去睡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上班嗎?”
“好吧,你應該也很累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老公晚安。”
盧绛臉色乍紅,連帶着耳尖都透着粉色,聲音溫柔如水:“晚安。”
挂斷電話,盧绛扣着手機回味了許久,激動興奮的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他放下手機開始一心琢磨着眼前的這隻密碼箱子。
盧绛摩挲着滾輪密碼,閉上了眼睛,遵循着肌肉記憶試了好幾次,在第十次的時候隻聽到‘咔’的一聲,密碼鎖開了。
盧绛心率不由加速,緩慢而鄭重的打開了箱子。
他席地而坐,帶着虔誠的心情翻看着箱子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