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朋友隻是喝酒談了一些項目上的事情,沒有别人了,剛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别生我氣。”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多管閑事,明明我們什麼都不是,還一直問你這麼多,是個人都會煩。”景涼深吸了口氣,沖鏡頭淺笑。
彼此一陣沉默。
景涼的情緒之後一直顯得很低落,“你忙你的吧,再見。”
“你不是要給我看雪嗎?”
“你想看嗎?”
“嗯,看看。”
景涼拿起手機匆匆就往門外走,邊說道:“你等着啊,院子裡就有雪,特意留着沒掃的。”
他穿着單薄的單衣和棉拖鞋就跑到了院子。
冰冷的雪一下滲進了棉拖鞋裡,他舉起手機對着視頻笑得很明媚。
院子裡的雪純白無暇,被雪覆蓋的豪華老宅子看起來溫馨又夢幻。
景涼舉着手機在原地慢慢轉着圈:“好看嗎?”
盧绛的心髒仿佛被什麼重物給捶了一下,悶悶的又有點泛疼,他感受到了隔着屏幕的這份熱烈與真摯。
盧绛:“雪很好看,等我回來再看,你快進屋去。”
景涼這才感覺徹骨的冷意,進屋時綿拖鞋已經濕透了,他光着腳跳上沙發找了暖水袋捂腳,凍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你們嘶……什麼時候,放假?”
盧绛:“一個星期左右吧,大學城已經在陸續放假回家了,我考完試當天就會動身回來。”
景涼難掩失落:“還要一個星期?”
盧绛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他:“你是不是發情期快到了?”
“你要是回不來,能不能給我寄一件你的外套?”
“那件寶藍色的外套,我最近有在穿,下午給你寄過去。”
“寄你不怎麼穿的吧,舊的。”
“舊的洗過了。”
“嗯……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沒有,隻是一件外套而己。”
如果能緩解他發情期的痛苦,那自然很好。
景涼本想說回來那天他去機場接他,但是想想他回來那天,一定有很多人會去接他,沒必要這樣上趕着,顯得掉價。
“那涼哥,先這樣吧,我挂電話去吃飯了。”
“嗯,拜拜。”
盧绛叫來酒店服務,隻留下了那件寶藍色的外套,其它的衣服都讓拿去快洗烘幹。
他去酒店附近吃了碗牛肉面,填了下肚子,又一個人在附近無聊的逛。
難得清閑的一個下午,但是天氣不怎麼好,他在網上買了一張電影票,去看了一場電影。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十二月的南方天總是黑得很早。
他把外套穿得暖暖的,沾上自己更多的信息素味道,才拿去附近的快遞站寄了特快。
快遞站的老闆一家子正坐在矮闆凳上,一家子圍着吃火鍋。
翻騰着的紅油湯底飄出陣陣香味,讓盧绛突然想吃火鍋了。
于是他一個人跑去吃了火鍋,味道還不錯,就是一個人越吃越難受,他隻想快點吃完回酒店。
*
霍臨一大早就來了醫院,在醫院呆了一整天,晚上匆匆吃了點東西,帶了雞絲粥回了病房。
此時崔少霈已經醒了,看了霍臨一眼,憎恨地扭過了頭去。
霍臨這人臉皮厚得很,自若的拿出粥,“雞絲粥,現在吃嗎?”
“滾。”
“你再說一遍。”
“我讓你滾,聽清楚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可是崔總你自己說的,我現在馬上滾,你以為我想伺候你啊?”
說完,霍臨腳步帶風,走得頭也不回,門摔得哐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