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順着丈夫的背,無奈勸解着:“慢慢來,慢慢來,凡事都急不得的,你這樣逼孩子也沒有用啊!”
盧绛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占了他們兒子的身份,卻沒有履行做兒子的職責。
“爸……”
“你不要叫我爸,我沒你這個兒子!”
“那,叔叔您保重。”
“你給我滾!”
盧绛心下一陣煩悶,拄拐跳進家庭電梯,回了自己房間。
沒來由的疲憊感讓盧绛倒在床上睡了過去,醒來時是晚上十點,全身躁熱難耐,還有股似雪松的檀木香。
他沒有薰香的習慣,腦子宕機了足足五六分鐘,才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易感期到了。
可是,他不是E級嗎?
他擡起手腕嗅了嗅自己的信息素,結合自己在書上看到的生理知識,震驚得無以複加,十八歲之後還能越級分化?
先找找看有沒有抑制劑。
原主是個低等E級alpha,幾乎沒有信息素,所以也沒有易感期,跟beta差不多。
盧绛隻找到幾張抑制貼和阻隔噴霧,而且還是過期的。
面對這種獸性本能,說不怕是假的,盧绛趁自己還有意識,往自己後脖子貼上阻隔貼,叫上網約車,去了一家私人診所打抑制劑。
如果去正規醫院,他這種情況一定會被關在隔離室,被當作重點研究對象。
想想就恐怖!
診所的老大夫見多識廣,若有所思:“小夥子,你這個是第一次來易感期吧?”
“啊……嗯。”
“放心,第一次易感期會比較強烈,像你這種高等級,後面就不會這樣難受了。”
高等alpha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除非omega等級很高,一般不會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發情。
盧绛買了一瓶藥和幾支alpha用的抑制劑,悄摸又打車着回了盧家别墅。
之後的幾天,景涼沒再往盧家跑。
畢竟他确實沒有這麼閑。
雖說是定婚關系,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聯系。
盧绛又讀了一次高三。
說多了都是淚。
原身的成績很爛,已經複讀了一年,家裡都準備替他捐個一兩億找個關系将他塞進大學混個文憑。
不想盧绛考得還挺好,第一志願報到了南方重點一本大學,盧父腸子都悔青了。
他這成績明明可以上帝都金融大學!
但盧绛很高興,去南方就能暫時遠離原身所熟悉的一切。
*
訂婚一年後。
晚上十點半,帝都一家高級私立醫院VIP病房,這家醫院主要是針對信息素紊亂治療很出名。
景涼一隻手打着點滴,另一隻手還拿着筆記本在辦公。
一旁的助理輕歎了口氣,又有點心疼,同身為O他太能理解景涼的難處。
助理一邊削着蘋果,一邊出着主意:“反正你都訂婚了,問他要個臨時标記能怎麼的?”
景涼頭也未擡,聲音清脆平靜:“你忘了這小廢物在訂婚宴上鬧自殺?我現在跑去問他要臨時标記,不是自取其辱嗎?”
助理:“幼稚的小男孩就是難以溝通。”
景涼漫不經心道:“是啊……”
助理:“可是你真的不能再用強效抑制劑了,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副作用,周期徹底紊亂,嚴重的可能以後連小孩都生不了!”
景涼頓住,暗抽了口氣,雖然他沒想過要生小孩,但不生和生不了是兩碼事,前者是選擇,後者是無奈。
見景涼表情有些松動,助理周洲趁熱打鐵:“就試試呗,先打個電話試探試探他那邊的意思,要是情緒不激烈,就可以循循善誘。”
景涼沒抱任何希望,将手機遞給周洲,“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