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找到盧绛的号碼給撥了過去。
此時,盧绛在大學宿舍剛洗完澡,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景。
他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雖然彼此存了号碼,但是從來沒有聯系過。
盧绛忐忑去了陽台接了電話,“你好,這麼晚了有事嗎?”
周洲按了揚聲器,聽到盧绛情緒穩定且溫和的問候,兩人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
景涼拿過手機,清冷的聲音緩慢且帶着無形的壓迫感,“盧绛,我是景涼。”
“嗯,我知道,我存了你的号碼。”
景涼輕咳了下嗓門兒,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柔和一些:“是這樣的……”
“嗯?”
“我們,訂婚也有一年了。”
“嗯。”
“我發情期……快到了,普通的抑制劑沒什麼用,因為工作的原因,一直使用強效抑制劑,那個……”
景涼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本來訂婚這事不是景涼一個人能決定的,而他現在切實是景涼的alhpa,給個臨時标記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從責任上來說他也不好拒絕。
“我知道了,不過大一的課很滿,我沒辦法回帝都,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自己過來一趟?”
景涼心下一喜,立即應道:“方便的!那……那我明天就過去你那邊,到時候再聯系你?”
“好,還有别的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挂電話睡覺了。”
景涼不由多問了句:“你怎麼态度變了這麼多?”
盧绛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差點曝露了!
“因為……事情已成定局,我以死相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索性就不做無用之功了,反正,這對你來說也隻是一場交易,與其鬧得不可開交彼此難看,不如好好合作,各取所需。”
聽到這個完美的回答,景涼甚感欣慰:“一年時間你成熟很多,果然上了大學就是不一樣了。”
盧绛松了口氣,看來是相信這個說辭了。
十月底的夜晚,南方已經下了一個星期的冷雨,盧绛挂斷電話縮了縮脖子走進了寝室。
三個室友的視線齊刷刷的朝他投了過去,很是八卦。
“盧绛,這麼晚了誰給你打電話啊?”
“不會是偷偷瞞着我們交往了小O吧?”
“現在的小O很好約嗎?一個個都眼高于頂的!”
“就是,盧绛都能找到小O,我們怎麼可能找不到?”
……
盧绛尴尬扯着嘴角笑了笑,“不是,是……家裡的一個哥哥。”
聽他這麼一說,室友便沒有興趣再問下去了。
盧绛爬上上鋪,才拉上被子躺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摸到了手機,給景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盧绛:南方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雨,溫度很低。】
放下手機,盧绛想了想,又拿起手機補發了一句。
【盧绛:記得帶一件薄絨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