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全身都滴滴答答了。
怎麼會糟糕到這種程度……
乙骨憂太顫着手,把帶着自己體味的手帕印在杏子的臉頰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剛才自己是不是緊張到咽口水了?
心髒鼓動太大聲了,離杏子這麼近的話,一定會被聽見吧?
但是好幸福……
乙骨憂太的眼神不自覺飄向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牛奶盒。
意外發生的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對吧?謝謝你,牛奶俠!
當手帕差不多已經完全潮濕,乙骨憂太的手已經順着外套擦到裙擺,即将到達絕對領域的時候,杏子按住了他。
“已經不生氣了,沒事。”
是嗎?不對他生氣了嗎?
“但是襪子濕掉之後貼在腿上會很不舒服吧?”
杏子扯了扯絲襪,皮膚相貼的地方傳來一陣陣涼意。
“沒辦法呀,應該一會兒就幹了,回家之後再換掉就好了。”
“說的也是、回家就好了。”
他們的家。
乙骨憂太露出笑容。
“你的表情好奇怪,這樣下去的話會被警察抓走的。”
“沒關系,杏子會來救我的,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才不會啦!你在高專究竟都在學些什麼東西???”
難道不是思想品德教育嗎,所以是在學習怎麼更好地殺人埋屍嗎!
“現在還沒有很厲害……同級同學們都在輪流教我體術,五條老師也有教導我如何使用自己的咒力。”
“裡香的咒力太強了,現在的我還沒法很好地控制她。但是說到底裡香的咒力也是來源于我自己,隻是以前的我不知道如何使用。如今通過不斷練習,我一定會有完全掌握咒力的那一天的。”
“我會盡快努力成長到可以保護杏子的程度。”
乙骨憂太認真承諾。
杏子聽了表情卻變得奇怪起來。
也不是說不感動,大概也有類似于之前撿的“流浪崽崽”終于要長大了的欣慰。但聽到裡香相關的事情時,杏子才終于想起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就是把初戀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那種保護嗎?”
她吐槽道。
上次見到乙骨憂太的時候就想說了,又被“放裡香自由”那句話驚到忘記說出來。
離開她杏子之後,戴在脖子上象征亡人之物的項鍊,就被乙骨憂太摘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誓約之戒重新鎖在了手指上。
乙骨憂太,一個無名指戴初戀送的戒指、耳朵上戴前暧昧對象(已有戀人)送的耳釘的,沒自覺性的狗男人。
“這個嗎?”
乙骨憂太不自在地摸了摸銀色的戒圈。
“上次和真希曆練時,遇到了超強的咒靈,所以戴上戒指祈禱裡香幫忙了。”
“戴在手指上可以更好地和裡香溝通,為了早點掌握咒力,在那之後就沒有摘下來過。”
“真希?裡香?杏子我?你怎麼有那麼多解釋。”
“乙骨憂太,你的女人緣是不是好得有點過頭。”
杏子沖他翻了個白眼。
根本就不是值得開心的狀況,杏子明明在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緊張中又多了點高興呢?
是因為杏子是在乎自己的,對嗎?
杏子很在乎乙骨憂太。
杏子在對乙骨憂太發脾氣。
杏子還喜歡着乙骨憂太。
杏子杏子杏子杏子……
最喜歡你,杏子。
隻喜歡你,杏子。
乙骨憂太單膝下蹲,近乎虔誠地仰頭看着杏子。
“沒有那種情況。”
“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