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本看着他嚴肅認真的表情,以為他要說什麼難以逾越的鴻溝,天塹般的困難。
結果話音一落,他恨不得給他一拳。
“搞這麼嚴肅,我以為怎麼了,就這事兒。”
他十分無語的翻白眼,雖然不屑一顧,但腦海裡已開始思考答案。
“廖笙倒是說過,女生喜歡那些好看沒用的東西,他一般給送飛機模型,無人機,還有LED燈的彩色玫瑰花,實用。”
傅揚光聽着他的描述就蹙起眉頭。
“這些東西女生會喜歡?”
岑旭摸不着頭腦,“應該吧,但她...我送過的生日禮物她都不喜歡。”
傅揚耐着性子聽完岑旭說的禮物名單後,滿臉黑線,用無比同情的語氣安慰他。
“還好你沒女朋友。”
岑旭反而叫嚣着。
“我是認真搜的,賣家都說把女生都感動哭了。”
傅揚沒繼續聽他說話,自己摩挲下巴琢磨着,像是被這個問題困惑了很久。
岑旭見他這樣,懶兮兮往地毯上一躺,見傅揚半天眉頭都不展,好意提醒一句。
“你這凡事都要完美的毛病得改,我覺得你眼睛一直不好,跟你性格有關。”
傅揚卻被他這副不着邊際随口吐槽的話吸引,認真地問。
“什麼意思?”
這時溫白也端出菜來,香噴噴的魚肉看起來金燦燦誘人,湯汁色澤濃郁。
她聽到岑旭這話,不免開口詢問。
“狗旭,你這話什麼意思?”
聽起來頗有護短的意味。
岑旭自覺舉起雙手做出投降姿勢向溫白示意,直到看到她眼裡惱怒的小火苗滅了之後,上去幫忙端盤子盛飯。
溫白走到沙發前扶起傅揚。
“别聽他一天瞎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三人吃完午飯,岑旭潇灑離去。
離開前溫白還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幫傅清清侄女的忙,圓小朋友一個夢。岑旭敷衍着嗯了聲,說早就弄好了。
午休起來,溫白去隔壁找傅揚,打算帶他出去走走,卻被拒絕了。
傅揚躺在床上向她伸手,溫白遞過手被他攬入懷中。他把下巴抵在她額頭,聲音懶乏帶着倦意。
“我不想讓你像照顧廢人一樣照顧我。”
溫白聽完他這話,不認同的搖頭。
“什麼叫廢人,你現在遇到困難了,我就該幫你,照顧你也是因為我喜歡你。”
傅揚聽到這話,眼裡黯淡的眸色亮起光,眼角微揚,唇角揚起弧度。
“可以再說一遍嗎?”
溫白知道他想聽什麼,故然裝傻。
“什麼?”
傅揚提醒,“前面那句。”
溫白故意躲開他的懷抱,抱着雙腿坐在床腳,身體扭向另一邊鬧别扭,聲音哼唧着。
“你遇到困難了,我就該幫你。”
“下一句。”
溫白撓撓頭,假意不知,嘟起嘴。
“什麼啊,我忘了。”
看着傅揚坐在原地伸手隔空向她的方向探來,她捂嘴偷樂,身體時而左閃時而右躲,最後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被他通過聲音定位,一舉抓獲。
兩人摟抱打鬧着倒在床上,傅揚冷冽高傲的腔調此刻化作幾聲爽朗笑聲。他抱着溫白,又怕猛然襲擊會壓疼她,胳膊支撐着力給她留出空間,兩人鼻息貼的極近。
然後他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的面頰,側過頭俯下身,深深落下一個吻。
溫白被他弄的推搡不及,手緊攥着他衣角,半天才慢慢松開。
她嬌哼着輕推了他一把,嘟囔着。
“你幹嘛,天天吃我豆腐。”
傅揚把她推搡的手一抓,順勢把她拉到懷裡,口吻寵溺乖哄着,聲音低沉輕喃。
“不行麼?”
聲音貼的極近,他的懷抱溫熱寬厚,溫白躺在他懷裡,安全感滿滿。
她臉紅的燒滿半邊臉,執拗的偏過頭不看他,鬧别扭般執意提高音量。
“現在都這麼不節制,以後視力恢複了還了得?!”
傅揚像哄小孩兒般把氣鼓鼓的她往懷裡摟了摟,聲音帶着促狹的調侃,絲絲縷縷低沉蠱惑。
“當然了不得。”
溫白瞬間覺得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她氣嘟嘟的推搡傅揚,傅揚嘴角含笑陪着她鬧了會兒,直到溫白沒力氣再和他打鬧,直接氣鼓鼓躺在床上擺爛,傅揚耐心地躺在她身邊,伸手又把她攬在懷裡。
溫白忽然開口問他。
“你最近不做治療嗎?”
傅揚把頭埋在她後頸處蹭了蹭,聲音親昵。
“其實...治療的醫生就在小區裡,今天該去做了。”
“小區裡?”
溫白翻過身來,直勾勾盯着他詢問。
傅揚不再遮掩,把這小區裡還有棟臨湖别墅的情況如實交代了。
溫白瞬間不出聲了,好久才繼續開口。
“我聽說,你家很有錢。”
傅揚很乖巧的點頭,思考片刻又出聲反駁。
“不算很有錢,隻是S市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