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萍被王惠的這個反應逗笑了,“王惠,你可真逗。”
“你才逗呢,你全家都逗,”王惠覺得王萍在嘲笑她,所以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王萍知道王惠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所以她趕緊解釋道:“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可愛。”
王惠狐疑的看了一下王萍,不相信她這話,哪有說自己這麼大年齡的人可愛的。
“真的,”王萍一臉真城的保證道。
但是王惠還是不相信王萍的意思是說自己可愛,不過竟然王萍主動服軟,她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人,也就順着王萍給的台階就下了。
王萍從王惠剛剛的話裡聽出了王惠竟然是真的相信了江科長對外的那套說辭。她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她還以為廠裡的人都是表面上說相信這個說辭,實際上沒幾個人相信的。
她對王惠說道:“王惠,我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雖然去養殖場工作明面上說的是去基層鍛煉,實際上是因為……。”王萍有點猶豫,但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王惠自己現在的真實處境。
對于王惠的人品王萍還是比較信得過的,她應該不會跟别人亂說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跟王惠說出自己現在的處境才更能得到王惠的幫助。而且說實話她的處境也算不得什麼秘密,王惠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就算她知道以後跟别人說了沒有什麼關系。
但是就算她現在的處境不算是什麼秘密,她也不想在廠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誰知道江科長聽到了這些以後他會做出什麼反應。所以王萍看了看她和王惠坐的地方的四周,沒有看到别的人,她這才接着說話。
因為王萍找王惠了解這些事算是私事,王慧在人事科又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她可不敢在辦公室裡跟王萍閑聊太久。所以王萍都是趁中午休息的時間來找王惠的,順便請王惠吃一頓午飯。
這次也是一樣,她們倆一起在食堂吃完了午飯,然後才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在一起說話的。
王萍因為王惠這無意中說的話想到自己完全可以競選永吉養殖場的場長位置。她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被動了,她實在是很不喜歡她現在的這種境況。
而如果她當了永吉養殖場的場長的話,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起碼她算是掌握一定的主動權了,不用擔心新的養殖場場長所帶來的各種不确定性了。
王萍實在是有點被現在的整個社會現狀吓到了。各種政策什麼的變得太快了,而且好多在她看來沒什麼的事情,在這個時代确很有可能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她覺得這個時代對她而言實在是有點過分刺激了。
她覺得保險起見,她還是什麼都不要折騰,就這麼安安穩穩的呆在永吉養殖場把這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就這麼渡過去才是王道。就算是有别的想法也要等到過了特殊時期再說。
所以她覺得現在的永吉養殖場的現狀就比較好,她不想永吉養殖場出現什麼變化,最好這幾年一點變化都沒有就最好了。
可是讓王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永吉養殖場竟然在這個時間竟然要換場長了。這真的是讓王萍暗地裡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那麼多的養殖場怎麼偏偏是永吉養殖場要換場長呢,真是流年不利。
以前王萍沒有想過自己當場長主要也是沒有想到各個公社養殖場的場長委派竟然這麼随便。她還以為怎麼着也要比她之前當上财務科主管要難吧!畢竟級别在那裡。
王萍當時當上财務科主管也算是憑自己的真本事上去的,但是說實話她那次升職還真的是運氣占了很大的比重,相比她的前輩來說是真的容易了很多。雖然有點走狗屎運,但财務主管這個職位的最低要求她也是達到的,而且該有的程序和流程那也是一樣沒少的,她也算是經過了相當的考驗才坐上這個位置的。
可是讓王萍沒有想到的是明明養殖場場長的級别比起财務科主管的級别要高,但是對于職員的要求竟然還降低了。也不能說降低了,而是應該說随便了很多。
這一随便,王萍就發現她竟然也完全符合競選永吉養殖場場長的資格。本來她腦袋還沒有轉到這裡來,她隻是覺得養殖場場長這個職位也真的是太随便了。可是王惠的那句話卻讓王萍醒悟過來,是呀!她也可以競選永吉養殖場的場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