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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謹岩還真不閑,光是和莫家兩夫妻周旋就花了不少時間。
前提是宗郁琛不讓動粗,本着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原則,不然根本犯不着他浪費時間處理這點破事。
後續莫家和李家怎麼溝通,就用不着他操心了。
尚謹岩和宗郁琛聊了會就準備去忙自己的事。
他臨走前戲谑道:“林家那位又來了,你真不打算做點什麼?”
宗郁琛:“……”
“不用你操心。”他調出監控看了會,面色無異:“我會處理。”
尚謹岩意味深長笑道:“譚斯林那邊我會壓着,不弄出人命都沒關系。”
宗郁琛沒看他,盯着監控:“多謝。”
尚謹岩又忍不住接嘴道:“你家小貓咪一哭你就受不了,你可别心軟。”
聽他說這話,宗郁琛忽然沉默了,出奇的沒反駁。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久遠到他差點忘了的電話——
莫久睡不着的晚上,第一個選擇是給林意雲打電話。
宗郁琛眼皮一個勁跳,他很早就想處理掉這個人,得知背景也沒放棄過弄殘的念頭,結果莫久一哭他又忘的幹幹淨淨。
更何況,莫久的主動坦誠,他已經答應莫久不對他下手了。
宗郁琛指尖壓的骨節泛白,終于賞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會知道。”
除了血腥暴力的手法,其他方式并不算失言。
“林老二外面養過的小情人,我不幸見過幾個,”尚謹岩看熱鬧不嫌事大,笑了笑說:“畢竟合作多,偶爾一起吃個飯。”
尚謹岩專好吊人胃口:“吃完飯散夥後經常在衡靈碰上,還能打個招呼。”
衡靈是一家專門給這些貴族子弟玩樂的gay吧,比起外面的要高端的多。
他慢悠悠的,戲谑道:“幾乎都和你的小貓咪長的一——摸——一——樣。”
“你猜你家小貓咪知不知道?”尚謹岩摸摸下巴:“估計不知道吧,知道還能這麼有恃無恐和他睡一塊?”
“說實話,見到他的瞬間我就想到林家那位了,簡直太符合他的口味。”
尚謹岩笑的缺大德,繼續刺激他:“隻是沒想到都是按他長相挑的。”
宗郁琛額角青筋一個勁猛跳——莫久不僅不知道,林意雲對他說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男朋友,而且自始至終都以為林意雲是下面的。
他其實清楚莫久對林意雲無意,隻是難以控制任何人對他的觊觎。
他希望一切都掌控在手裡,卻因為他的主動一次一次讓步妥協。
——可是莫久依舊害怕他。
“你說他倆睡在一張床上,你家小貓咪不主動,你猜林家那位會不會主動?”
尚謹岩故作悲痛:“唉……可能也就是接接吻,摸摸屁股,反正不會花一個晚上就單給人上藥了……”
尚謹岩當家之後面對最多的就是一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的林家,尤其是那個老狐狸譚斯林,他簡直恨的牙癢癢的。
他想換個人動手,沒想到惹毛了林家老二比惹毛他哥還折騰,竄上竄下整天沒事找事,結果淨是給自己添堵,煩的他每天腳不沾地,這親哥偏偏護的很。
宗郁琛眼神越來越冷,起身,向他走了過來,尚謹岩心底一涼,感覺一絲不妙——
這武官似乎想先揍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假的)文官洩氣。
他呵呵笑着退了兩步,臉上表情有些僵硬,倒不是打不過,他隻是現在不太想西裝革履的和這小屁孩打架。
尚謹岩迅速轉移話題:“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你知道我這人最愛開玩笑了。”
“恰好,”宗郁琛深瞳冷淡的看着他沒有一絲溫度,活動了下脖頸,聲音像是淬了冰,“我最讨厭開玩笑。”
“哎……哎,宗郁琛,”尚謹岩簡直頭冒冷汗。
不是不能打,隻是他當初就是看不起這小屁孩被揍了一頓才開始認真學的武術,這絕對是他的童年(?)陰影。
他瞬間改了口徑,“我說真的,林老二唯獨不碰他,你說還能存什麼心思。”
“莫……莫什麼來着,反正小貓咪一看就愛慘了你,那還能看得上别人,哈哈……”尚謹岩尴尬的笑道。
宗郁琛腳步停了。
尚謹岩用鼻子看人,向來不記人名,叫“小貓咪”純粹是不記得莫久叫什麼。
宗郁琛倒不是真想揍他,冷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緩聲道:“莫久。”
“莫久。”尚謹岩點頭,重複了一遍,苦着臉說:“你不能每看上一個我都得記着吧。”
他自己那麼多都不一定記得住叫什麼。
“我說了,不會有其他人。”宗郁琛蹙眉,對他的記憶力簡直不想評價。
他沒什麼表情道:“你沒事要做嗎?”
“當然有。”尚謹岩見他揭過這一茬,如釋重負,聳聳肩,“你早點回去,我還要賺錢。”
宗郁琛重新坐下,靠着椅背,擡眸掃了他一眼,明顯覺得他這話狗屁不通。
出于不和他争理,随口應道:“嗯。”
尚謹岩恨鐵不成鋼般義正嚴辭道:“别天天擺弄你那破相機,聽哥一句勸,操熟了比什麼都穩妥。”
宗郁琛停頓了下,沒理他。
尚謹岩煩不勝煩,又把頭探進門:“咱倆過命的兄弟,我還能害你不成?”
宗郁琛沒忍住,嘲諷道:“過的是你的命,又不是我的命。”
尚謹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