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真的沒有盡頭,嘲諷的笑聲此起彼伏,像是隻要有牆面他們便存在一般。噩夢中尖銳的喊叫聲再次響起,我瘋了似的逃竄,任憑頭發在途中淩亂。
我終于到達盡頭,耳邊也終于清靜下來。我大口喘着氣,可手臂突然被莫名而來的力氣給纏住了。它們掐着我的脖子,拉扯我的頭發,手腕和腳下也被無數隻手緊緊抓住。
我即将墜入那面我最為恐懼的牆壁之中。
我又醒了。
可這一次又是更恐怖的變化…我在無數次夢境與“現實”中切換,我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了,我幾乎快要窒息了。
“向我求饒就可以擺脫這裡了。”
“求你,帶我走吧。”
我總算看見燭火了,房間算不上明亮,可相較于之前算是好太多了。湯姆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撐着腦袋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這是夢嗎?”我實在是太累了。
“不是,你回來了。”那杯果汁放了生死水,深度睡眠下我無法感知他人對我的思想侵入,更何況這個人是他。
我的腦袋很疼,可我現在根本不敢閉上眼。一旦陷入,那些場景又将在我的腦海裡重新浮現。
“你隻有這種手段了嗎?”湯姆知道我在嘴硬,他并不生氣。
“剛剛求我的态度可沒這麼差啊。”他坐正身子将雙腿岔開,戴着戒指的那隻手擺了擺示意我到他面前去。
我的眼神略過那枚戒指,左手小臂傳來的疼痛仿佛還在,猶豫片刻後還是起身走到他身前。
湯姆用力抓過我的手,醒目的标記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清晰:“坐下。”他随手扔了個墊子在地上,可握住我的手并沒有松開。
我想要抽出手,但他的力量越來越大。掙紮無過我隻好順他的意:“一直擡着手很累的。”
他沒理我的話,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個标記上,隻有指腹在不斷的打圈摩挲。我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可下一秒小臂處的蛇形開始驅動,連帶着整個标記都變得滾燙起來。
“疼!”他的拇指一直按在上面,灼燒感瞬間增強,“放手!”這塊皮膚被他掐出紅印。湯姆依舊不為所動,他自顧自地把我的手擡到唇邊,我不得不湊上前些。
在手心落下一處溫熱後,疼痛很快消失了。他接着親吻了我的手腕,以及那處标記:“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