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小姐不會帶走你,你們兩個怪胎!”丹尼斯畢肖普,憑着比我們年長幾歲,總愛挑起事端。他身旁跟着的還有艾米本森,不過後者倒是沒他如此意氣風發。
“更沒有你們的份,膽小鬼。”海風把我們的頭發吹的特别亂,潮水湧上腳腕,傳來一股透心的涼爽。
沒人知道這個十二歲的男孩的屍體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沙灘上,沒有傷口,沒有掙紮的痕迹,被判定為失足溺水。
“我看見本森和畢肖普一起去了礁石邊,那時海水都快上岸了,它把泡沫沖的很近。”面對警察的詢問我開始顫抖的哭出聲,表現得十分害怕。
可他們不相信一個九歲的小女孩會對比自己大三歲的男孩痛下殺手。
“真是可惜。”湯姆拭去我臉頰的淚痕,對于計劃失敗我們表示遺憾。
隻是艾米本森偷偷向戴維斯小姐寫了一封信,她在周六從圖書冊上交給瑪麗亞戴維斯。一張隻寫着救救我的字條。
戴維斯把她帶到房間詢問當時發生的事情,可她卻什麼也答不上來,隻是打着顫,無法說出一句話,她看到門外經過的我,表情開始變得驚恐起來,艾米本森瘋了似得尖叫,戴維斯追上來。
“是你做的嗎?”她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質問聲吓了一跳,轉而冷靜下來再次問我,“能和我開始誠實地談話嗎?西亞。”
“告訴你的話,你會做我們的媽媽嗎?”
“我不能…我養不起兩個孩子,你們跟着我過的會不如現在。”
“那我們沒必要聊下去了,戴維斯小姐。”這是瑪麗亞戴維斯第一次覺得面前的女孩目的性極強,可她表現出的從始至終都是不争不搶的性格。
顯然比利斯塔布斯沒有從丹尼斯畢肖普的事件中吸取到教訓,現在艾米本森都會避開我們走。可這個養了一隻兔子的男孩并沒有感受到這一點。
可護工把所有孩子都看得很嚴,因為畢肖普的事我們取消了外出活動,在這郁悶的環境下我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而他卻來挑釁我們。
他認定畢肖普的死于我們有關,因為他曾經看見我們和蛇說話,可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湯姆将他的兔子殺死,捆在了二樓的欄杆上以此來恐吓他。
平靜的兩個月後,瑪麗亞戴維斯和他的丈夫來到孤兒院,他們決定領養一個男孩,可能是她的丈夫被查出無法生育…
他們決定領養一個剛滿兩歲的男孩,他甚至還不會說很多話。
“你欺騙了我,你為什麼不能做我們的媽媽呢?”瑪麗亞戴維斯如今戴着裝飾着網紗的禮帽,她的身上再也不是那條麻布的白裙了。我在她坐上汽車的前一刻拉住她生氣地問着。
她的丈夫并不是之前那個未婚夫…這是一個更加醜陋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滿欲望與自大。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西亞。”
我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我隻知道她并沒有從前那麼開心,她的裙子變好看了,但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溫柔。我們陌生,疏離。我知道她不愛她的丈夫。我發現了,藏在她華麗裙子下的傷口。
我決定讓她離開,和她的丈夫一起,帶着那個兩歲的孩子。
帶着那個兩歲的孩子,而不是我們。
我看着汽車駛離,憤怒,不甘,嫉妒與怨恨交織在我的腦海裡,一股無形的氣息迫使我推動自己的力量,那輛汽車在不遠處,在我的視線裡燃起了熊熊烈火。
湯姆将這一切看在眼裡。
災難奪去了他們的生命,包括那個對我及其溫柔的,瑪麗亞戴維斯。
我沒有感到傷心,更多的是一種釋然,至少她不會不開心了。
“我做錯了嗎,湯姆。”
“沒有,你隻是在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