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安排合理的嚴密訓練計劃。
在評估完希拉的各方面情況後,應她的要求,貓頭鷹法庭的專業人士制定了這份訓練計劃,完美地奪走了她的空閑時間。
就此放棄?當然不!
希拉強烈的好勝心可不允許自己隻是鬧着玩玩。
雖說不是為了成為世界一流高手,但至少也要達到二流水平,能揍翻科波特和尼格瑪這兩個讨厭鬼吧。
時至今日,希拉仍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家夥總有辦法和她打成平手,他們那麼多小把戲是哪裡來的,這讓她偶爾懷疑爸爸稱贊她極有天賦隻是因為他愛自己的女兒。
訓練是件枯燥無聊的事情。
前期的時間,現在僅僅過了兩天,花在了鍛煉身體素質上,這一年多的美好生活可以說是瓦解了她身體的精神,不然她不會感到這麼難受,她的身體和意志仿佛已經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個體了。
汗水亂七八糟地挂在她的頭發、皮膚和衣服上,還有黏糊糊的塵土,她似乎在雨天摔進了泥坑,她真想立刻沖進浴室洗個熱水澡,萬幸,這些陪練的家夥(利爪)沒有汗臭味,不然她會發瘋的。
利爪,贊美利爪。
前些時日她怎麼會覺得利爪的存在與蘇醒是個完完全全的壞事呢,那些來自虛幻哥譚的利爪們已經回到了他們的老家,現在的這些是現實哥譚的人物,改過自新,并服從趨向正義的新權威——上學、工作或是在貓頭鷹法庭裡蹲着,不願服從的仍在享受幸福的安眠。
怎麼想起來要直面現實呢?
怎麼想起來要參與到貓頭鷹法庭的建設中呢?
或許是科波特等人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希拉平靜的生活,也提醒了她,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在她眼睛看不見的地方,某些事情的發生仍會動搖她的心神,而她不能視而不見。
所以,在明面上,她作為前途光明的新成員被勞拉介紹給了哥譚貓頭鷹法庭的中央議會——組織體系改革後的重要成員議事表決的機關,其餘成員被認為暫時沒有參與法庭重要決策的能力和資格,故而排除在外,也順便減少了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貓頭鷹們的人數。
藍色俱樂部——
希拉還沒有走進去,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聲,她飽受折磨的耳朵此刻熱切地希望她遠離,但她的腳卻堅定地走了進去。
推開門,俱樂部裡不是希拉想象的鬼哭狼嚎的熱情似火的男男女女,也沒有歌手在色彩跳動的舞台上正兒八經的唱歌,隻有寥寥的幾個人,就是她重點關注的那七個,其他人不重要,果真不重要。
希拉站在門口,觀察了一會。
哈琳、艾薇、卡特和克萊恩教授坐在高腳椅上,圍着桌子有說有笑地讨論着什麼,卡特突然間拔高了聲音說出的心理學理論和不可置信的反問展現了他們在談論某個心理學家的逸聞趣事。
尼格瑪、科波特和浮士德教授湊在一起,似乎研究着某份資料,沒準是關于那四個宗教奇迹的——英國城市格拉斯哥的聖人即基督教傳教士芒戈人生事迹的重要代表。
樹、鳥、鐘、魚。
曆史記憶的傳承,偉大的傳奇。
愛德華·尼格瑪看了眼腕表,時針已經指向六點,他往門口一望,果不其然看見了準時到場的希拉,他起身,笑着走了過去:“希拉,老朋友,好久沒見到你了,近來過得不錯啊,新型社交方式的締造者,令人欽佩的青年創業家,真是讓我們甘拜下風啊。不過看來,你有好好研究我們的邀請函,不是嗎?”
希拉不想回答,她看着衣着得體仿佛是要去參加某個隆重宴會或者葬禮的尼格瑪和他英俊的臉上斯斯文文的笑容,心累地說:“是是是,哥譚市——最聰明的——愛德華·尼格瑪先生!為什麼你們還是在執着那個沒有謎底的謎語?末底改不過是幾百年前做了個不知所雲的夢,就讓你們為了神秘的寶藏和神靈的偉力想入非非。”
“沒有謎底的謎語,這不就是答案嗎?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謎語能困擾我這麼久,Beautiful。”愛德華優雅地推了推眼鏡,笑吟吟地表演着自己的拿手好戲,“我不能被收買,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我對一個人來說毫無價值,但對兩個人來說卻是無價的。我是什麼?*”
“……嗯?”希拉說,“我拒絕回答。”
“看來你不會。”愛德華歎了口氣,憂郁迷人,不過在希拉眼裡他隻像個謎語保險推銷員,“我可以發動戰争,也可以結束戰争。我可以給你英雄般的力量,也可以讓你無能為力。我可能會被一瞥所迷惑,但沒有任何力量能迫使我留下。我是什麼?*”
“智慧。”希拉按照以往的慣例随口胡謅了一個答案,她幹嘛要認真回答這家夥的問題。
“你又故意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