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你這個黑心腸的壞女人!
白狐狸聽到這句話出了奇的憤怒,它後腿蹬地跳到瑤光的背上,兩隻爪子在她頭上胡作非為,直到瑤光一頭黑發被它攪得亂七八糟才罷手。
“唧。”
瑤光依舊是蹲着的姿勢,呵了一聲,她扭過頭看着背上的白毛狐狸,嘴角掀起涼薄的笑,反手揪起它的後脖頸就塞進了面前冰冷的泉水裡。
“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敢動我的發型,找死。”
狐狸在水裡死命撲騰,四隻爪子在水裡亂蹬,瑤光眼底冒着冷意,在白狐狸被她徹底淹死前把它從水裡提溜上來。
落了水的狐狸毛濕哒哒地貼着皮膚,狐狸青色的瞳仁閃過幾分殺意,又很快被委屈替代。
“唧唧唧……”
瑤光晃了晃狐狸,水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再弄亂我的頭發,我就把你串成串烤了。”
狐狸蔫唧唧的哼唧,兩隻耳朵耷拉下來,擡起爪子抱着瑤光的胳膊,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口後上嘴舔了舔。
它的舌頭帶着倒刺,在傷口上引起一連串的刺痛,狐狸嘴還沒舔完傷口就被一股大力拽開扔到地上。
狐狸軟叽叽趴在地上抗議:“唧唧唧。”用完就扔沒有良心。
瑤光假裝沒聽到死狐狸的哼唧,她低頭看向手上的傷口,被狐狸糊了一手的口水,那些傷口卻在慢慢愈合。
思緒回到了半月前,她踏入這座山的那日時,身上蛇毒突然爆發,強撐着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後就痛死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就看到身邊蹲了個白色大狐狸,尾巴搖的歡快,嘴裡哈喇子都快流到她身上了,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瑤光手裡的東西。
瑤光就那麼躺着也不動,就在這隻狐狸馬上就要下嘴的時候,她驟然擡手掐住狐狸的脖子,叮鈴一聲響。
她手腕上的鈴铛被狐狸的爪子碰到發出脆響,狐狸眼裡泛着淚光,哭唧唧的看着瑤光。
“唧唧。”這是我的。
“我的。”
“唧!”小偷!
瑤光不耐煩收緊力氣:“再說一遍,我的。”
狐狸被掐的呼吸不暢,後腿抖得像篩糠,在看清瑤光臉上的殺意,狐狸弱弱唧了聲,表示那隻鈴铛是瑤光的。
自那日起,瑤光身後就跟了個尾巴,她不論走到哪那隻白狐狸就跟到哪,有時候碰到瑤光被山裡的妖獸追,那隻狐狸還自作隐蔽地給瑤光偷偷使絆子。
被瑤光發現後打了好幾回,這才收了搞小動作的心思。
“大白,過來。”
瑤光洗幹淨手上的口水,變臉似地對着大白溫柔招手。
狐狸抖着毛,甩了瑤光一臉的水,可她沒生氣,還是招手讓它過去,狐狸不疑有他,颠颠地搖着尾巴跑到了瑤光身前。
“唧?”找本大爺何事?
瑤光臉上挂着笑,輕輕撫摸着狐狸已經用靈力烘幹的背毛,“大白呀,你說我也算是養了你這麼久,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人家養靈寵都有個回報,那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幹點正事了。”
女人輕柔地聲音響在耳邊,大白被人撓着下巴發出呼噜聲,不自覺地哼唧兩聲。
“是吧,所以呢我現在有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除了你我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做好,你這麼強,肯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唧唧。”對,大爺我是最強的。
瑤光勾着大白的脖子,啵唧一聲親到了它的腦門,“我就知道大白最棒了,所以你明日去東南方向找那隻白額吊睛的老虎打一架,我需要它的心頭血來煉藥。”
“唧唧唧。”沒問題。
大白聽到這裡都沒覺得不對勁,它沉迷在瑤光撸貓似的手法上,隻覺得被這個女人摸過的地方暖暖的,心口的陳年舊傷都帶着一絲暖意。
瑤光見目的達到,立即收手不帶一絲猶豫,大白此時也清醒過來,迷糊的眼底逐漸清明,一想到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這隻狐狸的尾巴毛都氣到立了起來。
但話已說出口,瑤光雖然不幹人事,但她這些日子确實是有一口她吃的,就有一口狐狸喝的。
大白甩着尾巴,在原地拍出了塵土飛揚,它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壞心眼子。
“好了,又不是要你現在去,明天吧。現在我們要去看一場好戲。”
瑤光玩轉手裡的硬币,天邊陰雲密布,方才的卦象還未消散,一股莫名的阻力阻擋着這座山上的任何氣息。
她背靠着石頭,懶洋洋伸着懶腰,也不知道這隻蠢狐狸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早就掉了馬。
妖族王室血脈,看來劇情何止是崩了一點,這簡直要崩到馬裡亞納海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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