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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又見陳文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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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壞冷靜地思索了片刻,頓時恍然大悟。在西沙海底墓裡時,張起靈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

張起靈參與的西沙考古隊的領隊就是陳文錦,她身上攜帶有李壞的照片,和幹枯的蛇身草。她說是她的父親給她的東西,類似于護身符。但陳文錦和她的隊員們後來都失蹤了,起碼張起靈并不知道她的去向。

蛇身草那東西生命力很強,幹枯了也不會死。燒成灰,還能從灰中發芽。而吸收了足夠的水分後,它會更有用一些。但最後這點是緊急情況才行。

李壞之前認為自己或許認識陳文錦她爸,給蛇身草的行為怎麼想都不是惡意,為什麼把他綁過來?

但中年女人承認自己是陳文錦的時候,李壞耳邊響起的卻是另外一道聲音。那是個陰沉沉的聲音,語氣有些期望的意味,又有點嘲諷,他說:“你來得太晚了。你對不起他,對不起師娘,我看得出來,你是這樣想的。所以,你究竟打算去做什麼,會是些逆天改命之事麼?”

那當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李壞恍惚地想,能活過來的也不會再是人,隻是個……奇怪的東西。

李壞有些回不過神,耳邊頓時一陣嗡嗡作響,他放任難受的感覺蔓延,用那種感覺克制思維的散發紛飛,以免想到一個最危險的問題。

陳文錦也沒再說話。等他從恍然的狀态裡脫離,又看向陳文錦,李壞想起來在李常樂的車裡,他所見到的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他直接承認了:“我在張起靈那聽說過你。他說你失蹤了。”

陳文錦明顯頓了一下,她點點頭:“他是這樣和你說的麼。”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或者解釋,反問的語氣卻很奇怪、很平淡,就好像李壞說錯了,但說錯了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李壞心裡有些在意,陳文錦卻不直接表明,仿佛就是他想多了。

李壞問她:“所以你和李常樂是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我第一次和他見面大概也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在尋找一個答案的時候,我們恰巧碰面,便相識了。”陳文錦還是語焉不詳:“這些年來我們交流不多,也不算熟悉。我托他找你是為了一件事。我想你也會在意的。”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要直接上麻藥把人麻了帶走?李壞說不清楚心裡的感覺,可能有點不高興,不禁語氣淡淡地問:“我是人情嗎?”

“你當然不是。”陳文錦神情有了些變化,明顯訝異道:“過程可能令人非常不愉快,但結果一定會讓你滿意。重點在于你,而不是我,或者他。”

陳文錦說話挺好聽的,而且似乎很有誠意。按理說李壞應該繼續生氣,别把人當軟柿子!但實際上,他在自己的事上不是很有脾氣的人,非常得過且過,而且仔細想來,雖然李常樂把他綁來了,但也沒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

所以李壞沒有再表現不耐的情緒,而是等待陳文錦展示她的誠意。

陳文錦早就有準備,她毫不猶豫地從厚厚的袍子裡拿出一本薄書,書的封面寫着三排字。她把書遞給李壞,貼身放着的書還有點溫度。那點體溫染上的溫度很快就散去,書頁變得冷冰冰。

李壞本來有些猶豫,但拿到手後,他發現這東西并不是書,應該算是一本有點舊的手抄筆記。十分規整,沒怎麼翻動,以至于雖然舊,但也新。

手抄筆記上的三排字分别是風無痕(風無痕)、雪無香、梅。這三排字裡,風無痕的字最大。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認得筆記的字迹。這是李若琴的筆迹。

李壞拿着手抄筆記,望着隻有幾個字的封面,卻沒有翻開它。

他不知道翻開這本筆記是不是一個好決定。

與李若琴生活的那段日子,在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很快樂,她很嚴肅,但隻是表情嚴肅,不會笑,嚴肅的同時性格又有點脫線,對他很好,現在李壞想起來仍然有些五味雜陳。

李若琴給他取過很多小名,像是小雪花、小白、小月牙、小太陽等等極盡一切黏膩的帶“小”的稱謂,一天能換五六個喊法,缺點是太随意了,有時候李若琴喊一些小貓小狗,李壞也會以為是在招呼他。

直到有一天,李若琴意識到院落裡的一棵李子樹給他們貢獻了很多味道不錯的果子,于是她和李壞就開始姓李了。

但時間總是能改變很多事,改變很多人,李壞那時不知憂,不懂愁,遲來的童年讓他隻覺得時光該是永恒的。然後後來的一切都發生得猝不及防。回憶于是停在了無數個昨日,再想起來,他便會覺得難受。

李壞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他既覺得想起來的太多,又不想什麼都想不起來。

陳文錦也不催他,見他情緒平複,就說:“這筆記共有三冊,機緣巧合之下,我拿到了其中的這本《風無痕》。而作為交換,我想讓你幫忙一件事,去見見我的一位朋友。”

李壞沒馬上拒絕,也沒立刻答應,反問道:“你看過了?你是從誰那得知我想要這本筆記?如果是李常樂,那你就被騙了。”

在看見上面的字迹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李若琴還寫過這種東西。不過,也有僞造的可能性,但有這個必要嗎?

陳文錦笑笑:“當然看了。裡面全是一些有趣的小故事。至于是誰告訴我的,李常樂其實也不清楚這件事,我猜他是遭遇了其他意外,所以你才會是那樣的狀态來到格爾木。告訴我這件事的自然另有其人。”

“他不覺得你想要,他覺得你該知道。筆記裡的故事其實算是一個被掩藏起來的小秘密,機密程度不高,因為這個秘密本身就擁有不錯的保密效果,很少有人知道,甚至有一段時間裡,沒有人知道。就像人會生孩子,植物會開花結果,這個秘密也隻是衍生出來的一部分,與主體相比,它似乎很無關緊要。因為不重要,所以我才能讀懂它。”

她繞了一大圈子,明顯就是不想說那個人是誰,李壞也沒有心思撬開她的嘴巴。他滿心都在想那句話,“他覺得你該知道”。他真的該去了解嗎?那句話有着想推動李壞去知道的意思。

陳文錦看過來的眼神很狡黠,充滿了孩童才能擁有的活力,頂着那張滄桑的人皮面具的樣子很奇怪,又有點俏皮的可愛。那是一種不分年齡的魅力。

李壞很少有煩心事,但最近這種事似乎越來越多了。他不再思考手上這本筆記的相關事宜,把它放到身側的床面上,問她:“現在是什麼時間?”

陳文錦的笑容不再保持神秘,她壞壞地說:“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再這樣睡下去,我還真有點擔心你醒不過來了。”

“……抱歉,我在冬天就是這樣——”李壞下意識道歉,然後突然想起來了,“等等,你說要過年了?我睡了多久?”

他有些驚恐的意識到:“我還沒給吳邪他們報過消息!”

陳文錦卻安撫道:“不用擔心。有人已經見過你了,他會把你無事的消息傳出去的。”

“是誰?三省的人?或者也是那個告訴你的人?那你知道吳邪去哪了嗎?”

“吳邪當然沒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陳文錦搖頭,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淡了些,可她仍然沒明說:“至于其他問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要問我太多,許多事情以後都會有解釋。”

李壞有些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實性,然而他又無法去證實,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本手抄筆記讓李壞猶豫,但真還回去,他其實還是不太想。

盡管陳文錦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無害,沒有做出傷害人的舉動,但腳上的鎖鍊告訴李壞,不能小瞧她。他這樣想着,不安地動了動腿。

陳文錦當然看出來了,她沒有掩飾的心思,就直接說:“這不是怕你跑掉嗎?如果沒有困住你,你醒了的那一瞬間就會往外跑了。這樣做,你就隻能蹦,或者小碎步。再怎麼跑,也跑不遠。”

李壞沒否認,他有些尴尬地定了定神,如果能溜掉,小碎步也沒什麼,隻是他拿了陳文錦的東西,自然就等于和她達成交易,也不會随便跑掉了。

他想辯解幾句,讓陳文錦把腳上的鍊子取下來,但李壞撈開藏袍,又把褲腳扒高一些,就看見兩隻皮質的黑色腳環扣在自己腳踝上,中間吊着一條很短的銀色鎖鍊。他突然就有了坐牢的感覺。

陳文錦還在旁邊說風涼話:“挺好看的。”

李壞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一個女性說要不你鎖自己腳上是不是有點不禮貌。這超出他的常識範圍了,憋話憋了幾分鐘,李壞看陳文錦也看了好幾次,她還在笑。

看着看着,李壞的眼神就有些嚴肅起來,忍不住說:“你身體不舒服。”

陳文錦點頭,仿佛沒當成一回事,她輕松地回答:“已經好很多了。明天就去看看我的朋友吧。好運。”

李壞的視線掃到她身上,又往她腦袋上看,但陳文錦鎮定自若,任由他打量。

李壞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兩人交談完畢,陷入沉默的氛圍裡,一旁早就點好篝火的紮西帶着羊肉餅子過來了。

李壞不太想吃東西,拒絕了餅子,得到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後來到了深夜,陳文錦和紮西都離開了。他在這個帳篷裡睜眼到了第二天,什麼都沒想。

他的頭發已經長了許多,發尾落到肩膀上,之前染的頭發也已經有一半恢複白色,就顯得鬓角旁邊的那撮頭發半白半黑,格外礙眼。

然而真到了第二天,陳文錦開始做奇怪的事情。她要為他上妝,甚至帶來了一些藏族女人的服飾和裝扮飾品。

李壞覺得沒必要,即便他對扮作女性沒有抗拒的心思。

陳文錦的态度卻很嚴肅,她說:“你還需要待一段時間,忍忍就好。下午我還會帶你去發廊染一下頭發。白色還是太顯眼了,你喜歡什麼顔色?”

她一固執起來,李壞就感覺不太好拒絕了,陳文錦乘勝追擊,又說:“你誤會李常樂了。但如果你現在不做一些改變,當時的事情很可能還會發生。你應該知道,有些人在找你。”

李壞忍不住問:“被找到的話會發生什麼?”

吳三省從來沒解釋過這點,隻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找這個字用得太溫和了,或許讓你誤解了什麼。好運。”陳文錦歎了口氣,擡起他的下巴打量他的眼睛:“你應該明白,某方面來說,你是沒有人權的。也許看了《風無痕》上的那些小故事後,你會更明白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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