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眸,将言輕墨的情感盡數掩藏在另一側,隻餘下淡淡的惋惜,“不知阿姊可還記得童戚?”
聽聞這個名字,言輕靈的面上閃過一絲驚恐,不敢置信的望着言輕墨,放大的瞳孔仿佛再一次看到了掙紮在血泊中的稚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等言輕墨回答,淬毒的匕首不偏不倚穿過言輕靈的身體,來不及回想起任何依據咒毒,抽離的空氣擠壓着已經變形的肺葉,“這滋味,好受嗎?”
原本透露出恐懼的眼睛中滿是勝券在握,言輕墨扶着言輕靈的肩,一字一度的出聲,“阿姊,拜您所賜,我學會了先發制人。”木質毫不在意的擦去言輕靈唇角溢出的鮮血,“正如我所說,無論是你、還是大哥都容不下我,我死後,你猜猜,下一個會輪到誰?”
疼痛感不斷撕扯着言輕靈的無感,烈毒通過傷口不斷蔓延至全身,意欲出聲的同時卻詫異地發覺聲帶也在不斷撕扯着喉嚨,“嘶……”
“别急着說話,不妨聽我先說幾句如何?”言輕墨心情頗好的拔出匕首,噴薄而出的鮮血順勢将他的明黃色外衣染上妖冶的色彩,“死不了,我曾經認認真真的體會過,隻不過也許應該被稱之為生不如死更為恰當。”
“知道嗎?童戚可是比我更恨你,這麼說也許不太合适,在這順天府啊,沒有誰不想一刀要了你的命,三哥、我、父親。”言輕墨故作輕松的細數着,“感謝我吧,在三哥動手前先一步免了你的苦難,清幽閣的言輕絮,對比之下,我可是遜色的多,懂嗎?”
“忘了說了,這包藥,可是你吩咐童戚去采購的,這滋味,好受嗎?”
“墨兒今日的課程已經完成了,可以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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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本能成為了逾越一切的屏障,婢子握緊手中不屬于自己的鞭子,一步一步走向了稚子,他的手臂還不斷流淌出鮮血,玉簪刺骨,晶瑩透亮的碎片磕在膝蓋上,磨出的血痕融化在充斥着血腥氣息的房間之中,女孩翹首以待,滿是玩味的等待着那十八鞭落下。
順天府嫡幼子死于下賤的婢子之手,這等傳言流出去,轟動京城的頭版消息,再也不可能有撼動的位置,而她,自然而然可以逃脫謀殺親弟弟的真相,将所有的罪孽推在他人身上,自小練就的本事,無師自通。
“對不起……”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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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是嗎?比起你,我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