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斯内普說出密室之時,西裡斯是準備用魔咒将他吊在這裡一晚上的,可是當他提到萊姆斯後,他心裡浮現出另一個好主意……
“看來你對我們的秘密很感興趣。”他放下魔杖,意味深長地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們暗地裡在做什麼,那我不得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去按動打人柳上的結疤,就會出現一個密道,滿月之時你大可以自己去一探究竟。”西裡斯一邊說着一邊随意地将手中的書扔在地上,揚着頭帶着輕笑離開走廊。
身後的斯内普回味着他的話,憤恨地盯着他的背影。
……
很快,時間到了下一個滿月之夜。
幽暗的天空之中已然挂上銀盤一般的月亮。蕾珀蒂和詹姆匆匆換下魁地奇隊服,一同往打人柳趕去。
他們原本約好今天晚上也一起在尖叫棚屋陪伴萊姆斯,但是魁地奇訓練現在才結束,這個時候萊姆斯肯定已經通過密道獨自先去了。
當他們遠遠瞧見山坡上的打人柳時,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西裡斯·布萊克。
蕾珀蒂還以為他今晚也會不知所蹤。
“沒想到你已經在這裡等我們了,哥們。”詹姆跑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們進去。”蕾珀蒂使用魔杖讓打人柳的枝幹停止揮動,朝詹姆和西裡斯招呼道。
“等會,”西裡斯插着雙手,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他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說不定再等一會兒就可以看到鼻涕精屁滾尿流地爬出來。”
“鼻涕精?”詹姆皺眉,驚訝地問。
“我不過就是告訴他這裡有個密道,是他自己非要過來看看的。”西裡斯攤攤手滿不在乎地說。
“什麼?!”在聽到西裡斯告訴了斯内普這裡的密道之時,蕾珀蒂就睜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西裡斯,聲音顫抖,“你怎麼能這麼做!”她猛地推開西裡斯,像要撲去救人一般焦急地鑽進密道裡。
“他可能會被變成狼人的萊姆斯咬死,大腳闆。”詹姆一臉嚴肅,抛下這句話便緊随着蕾珀蒂進入密道。
西裡斯原本愉悅的心情凍結成冰,他或許是有些過分,可是在蕾珀蒂因為鼻涕精而怒氣沖沖的質問下,他更是不願去想自己有任何的錯。
蕾珀蒂彎腰跑在幽深的密道裡,她的心砰砰直跳,憤怒和恐懼沖上她的頭頂,她難以想象萬一萊姆斯将斯内普咬傷甚至咬死會造成的後果——萊姆斯将會離開霍格沃茨,永遠背負着他最恐懼的罪孽……
蕾珀蒂加快了速度,因為她聽到了不遠處的尖叫棚屋裡屬于狼人的咆哮吼聲。
當她到達尖叫棚屋時,狼人正大張着自己布滿尖牙的嘴巴從二樓朝摔在樓梯下方的斯内普撲去。
蕾珀蒂想也沒想,抽出魔杖朝狼人攻擊去。
她上前抓住斯内普的胳膊。他已被眼前的畫面吓得失魂落魄,臉色慘白半拖着腳步跟着蕾珀蒂朝外面跑去。
身後失去理智的狼人顯然被剛剛的攻擊激怒,發出陣陣低吼。蕾珀蒂能感覺到它朝他們撲過來時帶起的陣陣腥風。
“障礙重重!”詹姆及時趕到,狼人的動作被他阻攔,他們三人得以趁此機會再次鑽進密道之中。
等他們再次回到打人柳下,斯内普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他面容扭曲轉身立刻朝城堡大步跑去,黑色的袍子在他身後揚起,仿佛一隻正朝敵人憤怒撲去的黑色蝙蝠。
“你去哪?”三人追在他身後,蕾珀蒂焦急地問。
“他是個狼人!”斯内普尖銳地喊道,“我要告訴鄧布利多,一隻危險的狼人混入了霍格沃茨!”
“請别告訴别人——”蕾珀蒂無法想象大家知道萊姆斯是個狼人之後,他将受到的鄙夷和攻擊。
“看來剛剛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嗎?”綴在身後的西裡斯朝斯内普威脅道。
“你閉嘴!”蕾珀蒂金色的頭發像一個耳光一樣在西裡斯面前甩過,她刷地轉頭朝西裡斯揚聲吼道。
蕾珀蒂的雙眼仿佛燃燒着明亮的火焰,她的臉頰上沾染着在密道裡蹭着的灰痕,幾縷發絲因為細汗粘在額頭上。西裡斯還從未見過她這麼憤怒的樣子。他咬緊牙齒,壓下心中的洶湧,不再說話。
三人無法阻止斯内普想要告發萊姆斯的決心,隻能跟在他身後一起來到校長室。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給萊姆斯帶來入學機會的鄧布利多教授能阻止這一切,讓萊姆斯能繼續隐藏住狼人的秘密,繼續留在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