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觀察一下他,看看他在那裡下車。”蕾珀蒂按住頻繁朝後面扭頭觀察,快要引起那個巫師警覺的詹姆亂糟糟的腦袋,“隐蔽一下你的動作,詹姆。”
“如果他是魔法部正在追擊的黑巫師,那我們四個人可以把他抓住,像傲羅一樣——”詹姆将蕾珀蒂的手拽下來,看着身旁的三人興緻勃勃地說。
“我完全贊同你的計劃,兄弟”
西裡斯像是一隻即将撒歡的狗,他雙眼放光地朝後面看看,和詹姆默契的擊掌,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期待,“我們肯定能比那些傲羅更早抓住黑巫師。”
“雖然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是我們得先确定那人是不是預言家日報上追蹤的那些巫師。”蕾珀蒂攤攤手,“而且,别忘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小漢格頓找我的朋友。”
西裡斯臉上嬉笑的神情淡了些,他挑挑眉,從鼻子裡發出一道哼聲。
“好吧,不過我覺得眼前的這個計劃會更有意思……”詹姆聳聳肩,走到架子床的另一邊雙手搭着腦袋和西裡斯一同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他眼睛的餘光還止不住地觀察着車尾的那個奇怪的乘客。
不過,沒等他們确認那人的身份,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巫師要下車了。
騎士公共汽車停在一條凄涼的小街道邊,此刻時間已經是夜晚,黑蒙蒙的街道邊隻有幾間已經關門的破破爛爛辦公室。那幾間辦公室邊堆着一個巨大的垃圾轉運箱,不遠的街角處立着一間破舊的紅色電話亭,整條街上隻有一家小酒館隐約亮着燈。
公共汽車上,那個奇怪的乘客先是湊近了車窗,把腦袋伸到外面仔仔細細地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後他站起來,一隻手緊緊地扯着自己的兜帽,完全遮住自己的臉。他慌裡慌張地避開車上其他人的視線小心翼翼地下了車往街角那個紅色電話亭跑。
蕾珀蒂在他下車時注意到,那人竟然穿了一雙紫羅蘭色的麻瓜運動鞋,這對于一個黑巫師來說還真是惹人懷疑的打扮——黑巫師們大多非常讨厭麻瓜世界的物品,他們都熱衷于把自己打扮得更像是一個傳統的巫師。
“你們看到他的鞋子了嗎?”蕾珀蒂扒在車窗邊,看着不遠處那個仿佛急匆匆逃離的身影。
“他穿了一雙麻瓜運動鞋。”萊姆斯接着說道。
“嘿!先生——你的箱子——”售票員克裡提着一個牛皮行李箱匆匆從車上跑下去,大聲喊道,想要追上那名乘客将他遺落的箱子還給他。
那個奇怪的乘客轉過頭,他面前的不遠處就是那個紅色的電話亭。還沒等售票員再次開口,突然,紅色的電話亭周圍突然憑空出現四個同樣裹着黑袍的身影,他們手中捏着魔杖,将那名奇怪的乘客團團圍住。
這些黑影的打扮更加奇怪,他們不僅蓋着兜帽,臉上還帶着看起來就令人不适的面具。
追上前去的克裡驚呼一聲,腿一軟吓得摔倒在那四名黑影面前,他将那個牛皮行李箱戰戰兢兢地抱在胸前,渴望這個東西能夠給他點保護作用。
那四個黑影并沒有在意他,隻輕蔑地掃了掃。
黑影中的其中一人,繞着那個奇怪的乘客緩緩轉悠了一圈。
“你知道的——你應該為你的那些愚蠢言論付出代價,沒人能違背偉大的黑魔王的意志——”一道粗啞尖利的女聲伴着神經質的語調響起。
蕾珀蒂四人都扒在車窗邊,觀察眼前這條街上正在發生的一切。
身邊的西裡斯似乎頓了頓,她轉過頭發現西裡斯正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裹着黑袍蒙着面的女巫,他的臉上滿是憤怒和厭惡。
“我想,那四個人才是傲羅追蹤的——伏地魔的追随者——”西裡斯咬牙說道。
“鑽心剜骨!”剛剛那個說話的女人發出狂笑,她用魔杖指着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人。
奇怪的乘客被一道詭異的綠光打中,他瞬間扭曲地尖叫着跪在地上,像是經曆着巨大的痛苦,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他身上的鬥篷也滾落在地上,露出自己的真容——那是一個穿着棕色西裝,腳上穿着雙不合時宜紫色運動鞋的棕發男人。
“他是魔法部失蹤的那個官員!”蕾珀蒂突然認出了他,剛剛他們就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過這個男人的照片,就刊登在失蹤的魔法部官員這則新聞旁邊。
現在那個男人已經不複照片裡那樣整潔親切的模樣,他正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着,慘叫着。
他們已經完全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四道圍着的黑影就是伏地魔的手下,而報紙上失蹤的官員正是因為在躲避他們的追殺。
“我們得去救他!”詹姆快速地說着,就要往車下跑。
“等等,他們都是不擇手段的黑巫師,我們不能這麼貿然的沖下去!”蕾珀蒂及時地拽住了他,壓低聲音急切地說。
“那我們也不能這麼幹看着吧。”西裡斯冷冷地開口,他的手緊緊地篡成一個拳頭,的心情看起來壞極了。
蕾珀蒂快速地思考着計劃。
他們不僅要對付四個黑巫師還要将他們圍着的那個男人救出來,必須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隻要将那人帶到騎士公共汽車上,他們就能讓厄恩快速開車離開這裡,對了還有那個售票員克裡,他已經快吓暈過去了,他們還得将他也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