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珀蒂忽然跨步朝他們放在床邊的行李箱沖去。
“聽着,我們用飛天掃帚。”她一邊快速地說一邊埋頭在箱子裡不停地翻找。
公共汽車外仍然傳來那幾個黑巫師念出黑魔法的咒語聲,以及他們的狂笑和那個男人凄厲的慘叫。這些聲音讓蕾珀蒂寒毛直豎,她的額頭滲出冷汗,手上翻找的動作越來越快。
終于她從那個施加了無痕伸展咒的箱子裡,抽出兩把掃帚,她将其中一把扔給詹姆。
“記得魁地奇我們的合作!你隻管去得分,詹姆!”蕾珀蒂抓住詹姆的胳膊鄭重地說,不需要她繼續解釋詹姆已經會意。
“交給我吧!”他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臉,同樣鄭重地點點頭。
“西裡斯,你在遠處掩護詹姆,”蕾珀蒂又轉過頭對西裡斯說道,“别沖動!離得遠些,記得等我的行動!”
西裡斯望着遠處,沉默不語。
“我把售票員克裡帶回來——”還不等蕾珀蒂對萊姆斯安排,萊姆斯便直接了然得快速開口,他溫和地笑起來,安慰蕾珀蒂,“放心吧。”
他們四人默契地互看一眼後,迅速起身,拿起掃帚和魔杖在騎士公共汽車的車門處盯着那個紅色電話亭的方向,等待着時機。
“等我們把克裡和那個男人帶回來,你就立刻開車,厄恩。”蕾珀蒂朝司機厄恩說道。
厄恩仍然一副被吓到的樣子,他厚厚的鏡片後眼神呆愣,捏緊方向盤像發抖一樣快速地晃動自己的腦袋表示他知道了。
蕾珀蒂在車門處騎上掃帚,當她沖出去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對她叮囑道:
“小心點。”
她擡高自己的高度,從上空向那四個黑巫師接近。蕾珀蒂放緩自己的速度主意不讓飛天掃帚刮起的風讓下面的人注意到她。
她捏着自己的魔杖,現在這魔杖就像她作為擊球手時的球棒一樣。她看向街邊那個巨大的垃圾箱,西裡斯和詹姆以及萊姆斯就藏在那後面,他們将頭露出來,看着蕾珀蒂,等着她宣布開始的動作。
蕾珀蒂舉起魔杖。
詹姆騎上飛天掃帚,面朝被四個黑巫師圍起來的方向俯下身,蓄勢待發。
“除你武器!”在黑巫師的瘋狂譏笑聲和男人痛苦的叫喊聲中,這發魔咒是如此的突兀。
一名黑巫師的魔杖被蕾珀蒂擊出的紅光打中,他的魔杖頓時脫手,掉到一邊。
下方的四名黑巫師紛紛擡起頭,魔杖直指着上空的蕾珀蒂。
“可惡的小不點,你在管閑事嗎?我看你是想嘗嘗鑽心剜骨的滋味。”
那個女人憤怒地喊道,“鑽心剜骨——”她毫不猶豫地朝蕾珀蒂擊出一個綠色的閃光。
蕾珀蒂俯下身,捏緊掃帚柄,擡高高度避過了那個邪惡的魔咒。其他兩個黑巫師也紛紛揮動魔杖想要将她擊打下來,“可惡的蒼蠅——”那個女人怒不可遏地大罵。
就在這時,一道更快的身影如火箭一般直直地飛過來——是詹姆·波特。
他像是在魁地奇球場一樣直沖進那四名黑巫師的中間,抓住那個已經被折磨得昏死過去的男人,仿佛那是一顆鬼飛球。他将那個男人緊抓着,快速地調轉方向朝騎士公共汽車飛去。
等那四名黑巫師反應過來時,他們折磨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他們立刻咒罵着朝騎士公共汽車追去。
當然,蕾珀蒂不會讓他們那麼簡單就追過去的,她騎着飛天掃帚在上空不停地施放魔咒,幹擾他們。
詹姆抱着男人,身後則是黑巫師氣急敗壞的施咒聲,他擔憂地回過頭,蕾珀蒂背對着他将那些追擊阻擋在外。
“粉身碎骨!”那個瘋狂的女巫顯然被她惹惱了,她轉過身,站在原地盯着天空中的蕾珀蒂發出咒語。
“障礙重重!”
從她那支彎曲的魔杖射出來的紅光卻被另一束紅光打偏了方向,是西裡斯·布萊克。
西裡斯站在那個巨大垃圾箱的不遠處,他的眼神裡飽含厭惡,死死地盯着那個戴着面具的女巫,他的魔杖尖也正對着她。
那名女巫不再管蕾珀蒂了,她冷哼一聲,同樣擡起手臂用自己的魔杖指着對面的西裡斯,他們像是決鬥之前的對峙一樣盯着對方,沉默不語。
“敗類。”那個女巫冷冷地開口。
西裡斯睜大眼睛面容扭曲了一瞬,他徹底被這個詞激怒。
“閉嘴!你這個瘋女人!”他大聲吼道,快速地揮動魔杖甩出一道紅光,對面的那個女人同樣也迅速發動攻擊。
他們兩人開始旁若無人地進行着決鬥,蕾珀蒂一邊阻止另外三人接近騎士公共汽車一邊喊西裡斯快脫離戰鬥,但是西裡斯已經完全沉浸在和那個女巫的決鬥之中——他此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走!”不遠處,詹姆站在騎士公共汽車的車門處朝他們焦急地大喊,他和萊姆斯已經将那個男人和售票員克裡帶到了車上。
“該死的!”蕾珀蒂看着下方勢必要決出個勝負的西裡斯,她當機立斷俯下身,加快飛天掃帚的速度沖了過去。
她像詹姆一樣一把抓住西裡斯的胳膊,但是拉着一個大活人可比抱着一個鬼飛球難多了,蕾珀蒂不得不抱住西裡斯的腰,防止他從飛天掃帚上掉下去。
“放我下去,你們先走——”西裡斯顯然還想繼續和那個女巫決鬥。
“我們是要救人!不是和他們糾纏戰鬥,冷靜點,西裡斯!”蕾珀蒂氣沖沖地朝他喝道。
不遠處那個女巫揮來的魔咒将将擦着蕾珀蒂的肩膀飛過,蕾珀蒂的心緊張地撲通直跳,這可比魁地奇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