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來不會因為更愛而變成弱者,是因為不夠從容オ變成弱者。付出多少就想得到多少,自然就會焦慮心慌,甯靜的心緒自然也會被破壞。
因為愛過,所以幸福。隻要抱着這個念頭……
少女眨了一下眼睛,心跳漸漸放緩,那種濕潤柔軟的甯靜似乎又回來了。
“我一直都喜歡你。”
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變得從容一點。
男人微微張開嘴,瞳孔緊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呼吸也像是紛飛的紙屑,毫無規律地散亂開來。
他幾次開口想要說話,卻無法任何聲音,唯獨喉結徒勞地顫動着。
“絨絨。”蔣巽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不要突然說一些……”
蔣巽鹄乖順地垂下頭,額頭輕抵少女的右肩,不讓她看見他的表情,氣聲嘶啞,“讓我想親你的話。”
她微微偏頭,看清了他通紅的耳尖,不由自主道:“……那就親啊。”
蔣巽鹄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嘴唇顫抖,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眼眶,不對……整張臉都紅了,不是他先說的想親嗎?怎麼搞得像是她調戲了他似的。
“你……”他抿住唇,試探性地低下頭,“那我,我要親你了?”
“好,好啊。”她故意學着他緊張到結巴的語調。
“許絨絨!”男人惱羞成怒,迅速壓下,卻在快要碰上時硬生生停了下來。
他仔細地觀察着少女的神情,見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才小心翼翼地吻上少女笑彎了的嘴唇。
嘴唇的知覺神經是普通部位的好幾倍,薄軟的皮膚,沒有角質層的保護,豐富的神經末梢和血管賦予了它足夠敏感的特性。
這也是親吻會讓人愉快的原因。
雙唇相觸的瞬間,兩個人都抖了一下。
男人的嘴唇柔軟又濕潤,但人卻像凍僵了似的一動不動。也許是因為緊張,他隻是簡單地貼着,不敢有任何别的動作。
面前的男人雙眼緊閉,連雙手都攥成了拳頭。就這麼緊張嗎?
許絨螢不由得笑了出來,笑聲揉碎在兩人緊貼的唇瓣間。她微微張嘴,趁着男人愣住的瞬間,張嘴咬了他一口。
咬完後,少女便反應極快地直起身,像是怕他報複回來。
“蔣巽鹄,你這樣看着好呆哈哈哈。”
“你,你剛剛咬我了。”他捂着唇,像是被強吻了似的。
“是啊。”她索性雙手叉腰,擺出流氓的架勢,理直氣壯地道:“咬你怎麼了?”
“再……再咬一次。”
“你!”這次不好意思的人變成了她,“哼,我要回去了。”
“再咬一次?”男人仍不死心,從身後探頭,“好不好?”
少女隐在發絲後的耳朵燙紅一片,她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的臉。半晌後,才小聲道:“回去,回去再說。”
沒有拒絕?男人瞬間亮了眼,“好!”
蔣巽鹄腳下的步子邁得又急又快,走出幾步後,回過頭看着仍悠閑散步的少女,上前一步,撈住她的腰,向上一擡。
竟然直接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哎——”失重來的突然,不明情況的少女隻得伸手抱緊男人的腰。幾秒後,她反應過來罪魁禍首是誰,不客氣地掐他後腰,“放我下來!”
“是你走得太慢了。”他竟然還倒打一耙?
她擡起頭,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正要開口,“你……”
男人似乎早有預料,低頭親了下去,很響亮的一聲,直接堵住了所有她将要出口的話。
兩人一路上嬉笑打鬧,跑回家時,都是滿頭大汗。濕潤溫熱的暖氣甫一開門,便包圍過來,更熱了。
許絨螢脫下厚重的外套,正要去冰箱拿瓶水,便被男人攥住了手。
“你剛剛答應過了。”男人微微低頭,擡眼看她,眼裡滿是期待,“親我……”
聽着像極了命令的一句話,從他口裡說出來軟化許多,甚至更像是一句祈求。
對着這樣綿羊般“柔弱可欺”的男人,許絨螢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壞心眼,她煞有介事地點頭,“是哦,我剛剛答應過。”
男人微微瞪大了眼睛,如果身後有尾巴,估計已經快搖出殘影。
許絨螢勾唇一笑,擡起兩人交握的手,對着他的手背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
一個整齊又完美的牙印。
她擡起頭,欣賞片刻後,挑了挑眉,得意地對着男人道:“喏,咬完了。”
“你……”滿意嗎?剛說出一個字,她便被拽了下去,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被摁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她擡眼,對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
……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