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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忘了今晚還有約會了(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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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安顔更迷惑了,“他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和你談戀愛啊?”

許絨螢隻手撐着下巴,眉心隆起,苦大仇深地歎了口氣,“可能因為……我太有錢了吧。”

孟安顔無語凝噎,笑得咬牙切齒,“你是懂怎麼氣人的。”

許絨螢将吸管扔進垃圾桶,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上,盯着天花闆出神。

“不過他當時不喜歡我也正常,畢竟那個時候,我的脾氣确實挺臭的。除了有錢和長得好看以外,就沒什麼其他優點了。”

“啧。”孟安顔眯起眼睛,“怎麼聽起來不像什麼值得傷心的事呢?”

“現在當然還好啦。”她蓦地垂下頭,苦笑,“不過,剛知道的時候我還真情實意地難過了一陣子。”

面前的少女一直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孟安顔自然也不會多問。但認識兩年,她還是頭一次聽見少女這麼消沉的語氣。

孟安顔從地毯上起身,右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柔聲細語道:“那是他沒福氣,沒有耐心陪着你一起變好。竟然還敢和你提分手,哼,錯過了現在的你,是他命不好。”

“呃……其實吧,是我先提的分手。”

雖然從小到大的人緣一直很慘淡,但許絨螢一直堅信自己的脾氣雖然不算太好,但也沒有差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感情用事,沖動易怒的人,遇到什麼事,她都習慣先想一想再做決定。

因此,在得知蔣巽鹄是許屹派來的時,她也沒有像那些爛俗古早偶像劇裡的女主角一樣,毫無理智的大哭,質問他為什麼要欺騙她的感情。

她不喜歡歇斯底裡,也不喜歡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

她先是壓下了憤怒,而後再心平氣和地向蔣巽鹄求證。

可遺憾的是,生活有時候就喜歡和她開玩笑,爛俗偶像劇的橋段成真,蔣巽鹄還真是許屹派來的。

那一刻,她憤怒,煩躁,不可置信……各種情緒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把她的心牢牢網住,很痛,但卻莫名踏實。

浮于表面的情緒退卻後,是一種“啊,果然如此。”的釋然。

她很平靜。

相比于沉浸在幸福的夢泡裡,每天擔憂什麼時候會破滅的惶恐來說,她更喜歡實實在在的痛苦。

至少,痛苦是真實的。

相比于快樂的表情來說,她也更喜歡痛苦。因為她知道這才是真實的,人們不會假裝驚厥,也不會佯裝劇痛。

總有人說,愛可以讓人解決一切問題,可她卻不覺得。

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赢才是。

在看到蔣巽鹄惴惴不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時,許絨螢甚至還想安慰他。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沒關系,我也不喜歡我自己。”

但她有點喜歡他,他是她遇見的所有人裡,最喜歡的那個。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你愛我,我也會愛你的。

可愛情不是一場交易,再有錢也買不到。

她已經沒有愛了,不想把僅有的自尊也丢掉。所以,把她那顆不聽話的心扔掉就好了。

做下決定的那一刻,所有的軟弱,猶豫,不甘和難過似乎都一齊消失了,她能感受到的隻有她最熟悉的痛苦。

她痛了,自然也要别人陪着她一起痛。

她知道蔣巽鹄最在意的就是兩人一開始并不平等的金錢關系,于是在他拽住她的袖子挽留她的時候,她說:“分手費不夠嗎?我再給你轉?”

果然,男人像是被火燙到了般,瞬間松開了手,隻死死盯着她,一言不發。

為什麼要用那種受傷的眼神看我啊?明明是你先傷害我的。

後來,她再次見到他時,就是在她被趕出許家的那天晚上。

她躺在雪地上發呆,一把巨大的黑傘罩住了她,帶來了短暫的溫暖。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你在這做什麼?”許絨螢慢悠悠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沾着破碎的雪花。

她看着頭頂的黑傘問道:“是許屹告訴你的?”

男人眼睛一瞬間紅了,俯下身想要伸手把她抱起來,卻又不敢碰她,最後停在了一個略顯滑稽的動作上。

“蔣巽鹄,遇到你以後我好倒黴。”許絨螢盯着他通紅的鼻尖道:“我現在是真的什麼的都沒有了,你要是現在報複我,也沒人會幫我。”

好奇怪,他看着也好難過,原來也有人會僞裝痛苦。

那就繼續裝下去吧,她要讓别人陪她一起痛苦。

“你……先起來,好嗎?”蔣巽鹄蹲下身,左手撐着傘,右手懸停在她脖頸旁,像是在打撈一個溺水的人般。

許絨螢的後腦有些發麻,幹脆閉上眼,放任蔣巽鹄的動作。

蔣巽鹄見少女沒有排斥,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的脖頸,黑傘被扔下,他左手扶住她的腰,趁着她站起來,兩人的臉龐靠得極近,少女呼出的霧氣打在他的頸上,溫暖又潮濕。

雪光映着月光,他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

許絨螢靠在他的懷裡,惡意滿滿地揣測他,“我現在已經不是許家的人了,你再讨好我,我也沒有錢給你。”

“你缺錢嗎?”蔣巽鹄雙手牢牢抱住她,隔着頭發側臉靠在她的頸窩,他哽咽道:“我有,都給你,全部都給你。”

他好像哭了。

淚珠摔碎在頸窩,一陣濕熱。

許絨螢有些不适應地掙紮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

“你好得寸進尺。”許絨螢捏着他的大衣袖口,想要把他拽開,可男人卻像是黏人的小狗般,踢也踢不走。

亮白的雪點緩緩飄落,落在了男人的大衣上,留下了一道道不明顯的水痕。

“蔣巽鹄,你在哭嗎?”

“嗯。”男人的聲線有些發抖。

你為什麼要哭?因為我哭了,所以你也要哭嗎?你在為我難過嗎?

悲傷似乎有着固定的重量,當有一個人和你分擔時,你就輕松些了。

在許絨螢的眼裡,愛一個人并不是要一起享受美好,而是要一起分擔痛苦,不是同甘,而是共苦。

在漫天的雪花中,她的大腦似乎被吹得有些遲鈍,産生了幻覺,她好像正被人愛着。

愛很溫暖,但不穩固,比起短暫的歡愉,她更偏愛長久的平淡的痛苦。

如果可以,她想要的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她而去的那種愛,她想要不論受到什麼誘惑,都不會離開的那種人陪在她身邊。

那個人,不是蔣巽鹄。

她應該現在推開他的,但被愛的感覺太美好了,被人毫無保留地擁抱太美好了,許絨螢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清醒地沉溺進去。

溫暖的羊絨圍巾帶着另一個人的溫度,麻木的皮膚像是忽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受控制地歡喜起來,想要更靠近他。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世界末日的到來,世界就此毀滅,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吧。

“蔣巽鹄。”她叫着他的名字,輕聲道:“我覺得現在死了也沒什麼不好。”

月光下的雪片閃着銀白的光,像是刀片般銳利,幾乎要劃傷她的眼睛。

男人低沉的嗓音随着凜冽的冬風飄進了她的耳廓裡,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像是随時會碎掉,“許屹說得都是……都是真的,我是為了奶奶的手術費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脾氣古怪,冷漠又霸道,如果……如果不是為了錢,誰會和你在一起啊。”

許絨螢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擡頭看他,瞳孔不自覺地震顫着。

虛幻脆弱的肥皂泡被無情戳破,冰涼的肥皂液濺在了她的臉上,她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你,你敢這麼和我說話?”許絨螢眨了一下眼睛,雪花從顫抖的睫毛上飄落下來,眼眶微紅,“你以為我現在不是許家的人了,就拿你沒辦法了?”

“那就做給我看啊!”蔣巽鹄哭得比她還厲害,聲線卻很平穩,他擡手握住她的肩膀,明明比她高出一截,在她面前卻始終低着頭,眉目溫馴得如同等待獻祭的羔羊。

他頂着滿臉的淚痕,雖然說着刻薄的話,神情卻軟弱無力得像是在祈求,“報複我啊!”

“蔣巽鹄!”許絨螢被他挑釁的話語徹底激出了怒火,擡起右手,利落地給了他一耳光。

男人被打得偏過頭去,白皙的側臉瞬間浮現紅色的指痕。

右手被震得發麻,她擰了擰手腕,似乎沒有打夠。一陣風在此刻吹過,手心一涼,是蔣巽鹄的眼淚。

許絨螢脫力地垂下手,疲憊如海嘯般将她吞沒。她突然覺得好沒意思,這樣歇斯底裡的自己沒意思,不會還手的沉默男人沒意思。

許絨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沒再看低着頭任打任罵的男人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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