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臉上起了不少痘,大夫天天給我喝藥,卻不見得有多好,但自從吃了梨膏糖,你們瞧,我臉上的痘痘都快要好全了。”
“當真這麼神奇?”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還不止一個,有些公子哥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世子,你與這梨膏糖鋪有交情?”不然幹什麼這麼隆重地提及。
沈鶴竹搖了搖頭,“非也,隻是單純覺得特别好用,才與諸位推薦。”
“......”隻是對于沈鶴竹的話,沒人相信,但心中又存了幾分心思。
陸绾甯也是沒想到,沈鶴竹擱這裡給她免費打廣告,不過,這種世家公子哥若是真的能被說動,去她鋪子裡走上幾遭,那可是一件大好事。
她不免心下感激,沈鶴竹,果真是個好人。
......
宴會結束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衆人散去,小竹悄悄溜到陸绾甯的身邊,附在她耳邊說道:“宋公子已經來了,就在您院子裡等着,您現在過去嗎?”
陸绾甯倒吸一口涼氣,原本還有些困倦的大腦也不困了。
若不是小竹說起,她已經忘記此事,但瞧見沈鶴竹在前面等她的架勢,想也知道今晚上怕是不能和宋迎暢聊了,隻好歎了口氣,“你去告知他,明日我去糖鋪找他聊吧,今晚讓他回去好生歇着。”
讓人白白跑一趟,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不過,這愧疚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太久,在走到沈鶴竹身邊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
怎麼說呢,她現在看到的沈鶴竹,整個人都在煥發着金色的光芒。
實在是......太耀眼的存在了。
“殿下等妾身,是有事?”陸绾甯的語氣,比平時溫柔了許多,甚至夾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讨好。
“的确有些事要與你交代。”沈鶴竹帶着她進了主院的裡屋。
“趙雅娴死了,兇手是趙宗樂,這事兒皇上也知道了,下了旨将人禁足在将軍府一個月,雖是不痛不癢,但是這段時間若是你想出府,也可以安心一些了。”
他擡手,撫摸過她柔軟的發絲,觸手的感覺極好,他甚至有些貪戀。
陸绾甯仰頭看着沈鶴竹,沒想到他會與自己說這些,着實有些意外。
“還有本世子此次與太子一起去邊關,是有事要調查,不過你放心,本世子有空便會與你寫信。”
沈鶴竹的話越說越輕,摸着她腦袋的手卻沒有停下來,看着陸绾甯的眼神中,帶着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起碼,陸绾甯看不明白。
當晚,她是怎麼睡過去的,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隻記得沈鶴竹在她快睡着的時候,對她說了句:“甯甯,等我從邊關回來,我扶你做正妃如何?”
當時,她是如何應的?
陸绾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并非是一點都沒有了。
隻記得,迷迷糊糊的自己潦草地點了頭,而後就沒有而後了。
......
因着昨晚上她爽了約,因此今兒去有心糖鋪的路上,她還有些心虛。
到糖鋪的時候,發現今日的糖鋪比往日裡更熱鬧了些,來得幾乎都是富家公子哥和女眷,想也知道沈鶴竹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他們也不問價格,不問藥效,拿了就走,導緻陸绾甯去的時候,貨架上的貨根本來不及補。
在外頭看到這一幕的百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些非富即貴的公子哥,有些他們是認得出來的,如今大張旗鼓來買梨膏糖......
定然是這梨膏糖真的有過人之處。
因此,圍觀的百姓,看着看着也就進鋪子買了起來。
一時間,熱鬧的糖鋪與旁邊冷清的醫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藥童站在醫館門口,看着隔壁進進出出的人,沒忍住啐了一口,“一群不識好歹的家夥,生了病不知道來醫館治病,簡直有病。”
他冷哼一聲,轉身往醫館的樓上走去。
“師父,隔壁那群人太嚣張了,今兒又被他們搶了風頭。”
正在研究藥方的老頭聞言,擡起頭來,混濁的眸光中帶着一絲貪婪和虛僞,“沒關系,既然他們想要搶這個風頭,就讓他們搶去好了。咱們當初開這個醫館,是為了賺錢,與他們達成合作,也是為了賺錢,正好趁這個機會,與他們再談談條件,說不準,咱們還能靠他們,賺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