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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陰霾裹纏之獸:琴酒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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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聞言隻是嗤了一聲:“在這裡?”

杜淩酒沒有回答。

車輛流暢地轉過一個彎,沒入了一條甯靜的林間小道。琴酒在對比地圖的時候掃了副駕駛座一眼,窩在軟墊裡的杜淩酒仍然是剛剛那副恹恹出神的樣子。

那雙深色的眼睛微微垂着,仿佛在望着前方,又仿佛什麼也沒有在看。頭也微微垂着,柔軟的黑色短發因為長時間被靠墊壓着翹了起來,露出的蒼白細痩的後頸,又被好好地裹進了絲質的襯衫裡。

隻要握上去,稍一用力,就能輕松折斷吧。

然後,那陣原本淺淡如水汽的香味,就會蓦然噴發出來。如同一片安靜搖曳的竹林,突然被未曾預約的暴雨擊毀——那時的香氣一定會格外濃烈。

要試試看嗎?如果注定會被毀壞的話,由他來結束,總比不聲不響地死在什麼無名鼠輩手下要好。

琴酒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幹。一種奇妙的燥熱感覺,在想象中逐漸蔓延起來。

他用力咬了咬煙,用牙床間的細微壓力把這種燥熱按下去。

還不是時候。那位先生囑咐他照看好杜淩酒,這時候動手就是違抗那位先生的意志。杜淩酒還要兌現承諾,把自由和權力都送到他手上,付清他這段時間出手替杜淩酒解決的那些麻煩——以及之後可能遇到的,更多的麻煩。

而且,在這之前,有另外一件令他更為不滿的事——

琴酒不耐地敲了敲方向盤,重複了一遍問題:“在這裡?”

在他的車上毫無顧忌地睡覺也就算了,說話的時候還能走神嗎?

杜淩酒的身體動了一下,然後目光漸漸恢複了焦點——看起來确實是在走神。手也擡了起來,慢慢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很疲倦的樣子,大概是在朗姆那裡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琴酒的不滿頓時轉向了被他們甩在遠遠後方的,他們剛離開的那座山林基地。不過他立刻又把這點不滿放下了。

反正基地的主人就快要死了。

如果是要對其他人動手,杜淩酒會直接給他目标的情報。隻有目标是朗姆時,杜淩酒才會連提都不需要提。

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

琴酒知道杜淩酒關于殺死朗姆這件事做過很多次計劃,又逐一推翻。這很必要,對付朗姆這樣老奸巨猾又爪牙衆多的組織高層時,如果一擊不能得手,死亡就會反噬到自己頭上。

而杜淩酒也确實很能忍耐,甚至平時還與朗姆談笑風生,沒有表現出任何端倪。

琴酒沒有問過那些計劃的細節,反正也是不重要的草案。等杜淩酒決定好了,就會向他發出通知。

他隻要負責在指定的時間,出現在指定的地點,做一件指定的事——例如殺一個指定的人,就行了。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配合的。

果然杜淩酒搖了搖頭:“在港島。我已經安排了人,有些細節還要确認一下。”

“知道了。”

琴酒咬着的煙,角度都沒有動一下。

他的煙沒點,咬着過過幹瘾。杜淩酒不會管他抽煙,但每次他一抽煙,那家夥就一副要把肺咳出來的樣子——實在看着有點煩人,所以久而久之琴酒也就放棄了。

他很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人有這麼多的容忍。

明明隻是少年時匆匆見過一面,對方給了他一條不值錢的發帶。而且後來他已經把這條發帶丢還回去,挂在卡登席德拖着的那個大行李箱上了——他同樣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概是在表達一個還了人情的概念吧。手無意識地就這樣做了,簡直像是搏鬥和開槍的肌肉記憶一樣。

目光也一直無意識地跟着那個被迅速拖走的大行李箱。紅色真是紮眼。

琴酒當然很清楚卡登席德那時是為什麼而接近杜淩酒的。他知道朗姆對杜淩酒的過分關注,也偶爾有聽到一些風聲,說朗姆先前費了不少氣力去拉攏杜淩酒,卻讓他摘了果子。

那确實是花了心思,卡登席德這種還沒打出去過的秘密王牌都派上場了,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而且現在也不可能再做什麼了。那位先生明令他負責杜淩酒,沒有任何人能越過他插手這裡。杜淩酒的行程都會對他報備,方便的時候他也會親自出馬——就像這次。

不過,也不能完全對那個老東西放下心。杜淩酒從朗姆那裡出來就一直在走神,也不知道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卡登席德現在是在日本沒錯,但是朗姆手底下也不止一個卡登席德。那老頭慣用些下三濫的手段,現在又自身難保,說不定早就在基地那裡備了其他知情識趣的小寵物,好讓杜淩酒在彙報的時候替他美言幾句。

……還是稍後找個機會,把那個基地炸了算了。

林庭語按揉半天,總算把腦子裡若有若無的刺痛趕走了。

然後他才轉向琴酒,準備解釋一下計劃的内容——接着後知後覺地發現,琴酒身周的氣壓好像有點低。

雖然琴酒向來殺氣迫人,但在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很少會釋放出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大多數情況下,琴酒隻是很普通地在交換情報,或者各幹各的相安無事,偶爾罵兩句掉鍊子的手下、嘲諷一下他看不慣的元老和其他代号成員而已。

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能引動琴酒怒火的東西,連輛敢超他們的車都沒有。林庭語思前想後,也猜不出來琴酒到底是在不滿什麼,隻能問道:“怎麼了?”

琴酒把已經變軟的煙揪下來,塞進一旁的雜物盒裡,冷哼一聲:“你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入迷?”

……剛剛?

林庭語努力把記憶的時鐘往回倒——然後不禁沉默了一下。

在想前代朗姆,和J369号。以及某人之後會不請自來,逮着琴酒前腳離開的空隙,後腳就帶着一大捧玫瑰花上門,并且堂而皇之地在琴酒的安全屋裡待上一星期。

但這是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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