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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間之章:束縛與自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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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語并不知道安室透此刻的心理活動。他在陸陽的藥箱裡找到了碘酒、棉簽和消炎藥,另外還有一卷嶄新的紗布。

安室透前幾天才剛受了傷,這時候估計還沒好全。傷口雖然不大,但沾了生水以後不消毒就很容易感染發炎——考慮到這個人今天一早還全副武裝出門,現在不及時處理一下,恐怕後面會有大麻煩。

他轉回來,安室透已經坐在了床尾,用一塊毛巾擦着還在滴水的頭發。聽話的時候倒是很聽話,說擦幹就擦幹,就是這個畫面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氛圍有點奇怪。

算了。陸陽今晚值班,這個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也不能就這麼把傷号放置不理。林庭語用力把那點不對勁的感覺從腦子裡甩掉,然後帶着東西走過去:“先把你的繃帶解開——”

他的手被抓住了。

林庭語踉跄了一下。他一隻手裡還拿着碘酒瓶,為了保持平衡,下意識地将另一隻手撐在了床上——差點就要一頭撞上安室透的肩膀。

他擡起頭,有點莫名其妙地望過去:“怎麼了?”

那雙近在咫尺的紫灰色眼睛定定地注視着他,暗暗沉沉的瞳仁裡什麼都看不見。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相貼的皮膚處漸漸變得粘膩起來——當人的情緒發生激烈變化時,身體就會生理性地出汗,測謊的皮電反應指标即是基于這個原理。

安室透想到了什麼,才會産生這樣的反應?緊張或者恐懼都會導緻汗液加速排出,但在這個小小的一居室裡,并沒有什麼能讓安室透感到威脅的東西吧。

這個姿勢稍微保持一會就讓手臂開始麻木了,但安室透沒有松手的意思,林庭語也隻能靠近了一點坐到床邊:“你怎麼了?”

——怎麼了?

安室透很輕微地翕動了一下嘴唇,但他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要說什麼呢?

公安的實驗室昨天就出了檢驗結果。他從這個林庭語身上拿到的毛發樣本,和杜淩酒留下的DNA是不匹配的——當然會不匹配吧,這畢竟是杜淩酒的弟弟,而不是本人。

要問為什麼你不是你哥哥嗎,開什麼玩笑。

如果這樣一份檢驗結果,當年能出現在曼哈頓,景應該會很開心吧——但現在拿到,就隻剩下失落了。

為什麼會失落呢。

景也問過這個問題——他想要從這個林庭語身上得到什麼?明明隻要說出口,對方就會回答,這麼簡單的事,卻完全做不到。

因為他并沒有權利來要求什麼。

景或許有權利。景有那樣一個監護人的身份——基于那樣一份正式的結婚許可,還有工藤夫婦的見證。但景至今也隻是停在一步之遙,并沒有出來行使這種權利,恐怕是因為經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

就像他當年拿着打空的槍在滂沱大雨中奔跑,黑灰色的樓群在他周圍鬼影幢幢。一隻手臂死死地箍住了他,把他拖進最近的一座空房裡,而他隻想繼續追着庫拉索的背影沖上去,澎湃又冰涼的殺意充斥着他的腦海——然後被一道清脆的敲擊聲驚醒,才意識到面前有兩個神色凝重的同期。

萩原研二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個管用。”

安室透有些茫然地望着萩原研二把地上的一枚透明指環撿起來,小心地擦了擦,重新戴回中指上,再把視線轉向一臉憂慮的幼馴染:“發生了——”

他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在某間地下的審訊室裡,按林庭語的暗示給對方喂了一顆膠囊,然後精神就像一捧落入水波的花,在那缥缈的笑容以及柔和的語調裡慢慢軟化散開——再之後就是那個簡潔又平靜的指令:“殺了她。”

安室透回憶起這一切,差點彈跳起來,然後又立刻冷靜下去。

雖然他相當于是在朗姆眼前做出了襲擊同事這種反叛行為,但隻要有腦子都能看出來,他的舉動并非出自本意,而是由于他身後那個人的操縱,就連朗姆都不會怪責他。

而真正的,制造了這場絕地反擊的人——杜淩酒隻是平靜地坐在那裡,輕輕地敲着扶手。簡陋的鐵質靠椅停在潮濕陰暗的地下室裡,刹那間仿佛是帝王的權座。

Basilic。

愛爾蘭偶爾提過的這個外号,在歐洲區聲名赫赫的,傳說中能以目光殺人的王蛇。安室透以前調查林庭語的時候看到過一些标題聳動的報紙,說隻要跟林庭語對視超過一秒就會被攝取靈魂,那時他對此嗤之以鼻——直到他終于親身體驗到這種威力。

仿佛自我的意識都沉陷下去,隻剩下執行指令的本能,而且完全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就連那種殺意也真實得好像要沖破胸腔一樣。

一個小小的,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在安室透的腦海裡響起:

“沒有他無法捕獲的人——你不是第一個有這樣體會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假設隻是簡單的對視,就會被這樣操控……

安室透猛然擡頭,望向正從防水袋裡找手帕的蘇格蘭。對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跟杜淩酒朝夕相處了半年之久的蘇格蘭,難道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嗎?

安室透還記得,在那個保護任務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蘇格蘭就模糊地提出了想要策反杜淩酒的願望。雖然并沒有真正實踐,但那已經意味着心防被撬動了。

他和景一起接受過公安的嚴格訓練,無論多麼精妙的話術,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引動景的心意——除非是,像剛才那種,越過自我意志直接下達命令的催眠術,或許強度沒有那麼大,卻仍然潛移默化地産生了足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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