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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間之章:束縛與自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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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語:……

他很快想起了“騷擾”的來源。之前小林教授為了把貝爾摩得敷衍走,拿生活見聞和肥皂劇爛梗組合起來,即興發揮編了個子虛烏有的同性追求者,原型甚至還是松田陣平——對不起,松田,希望貝爾摩得傳播八卦的時候不要帶上太明顯的個人特征。

而且,能這麼快趕來,安室透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近距離監視了這間公寓的那種靈通。畢竟關于所謂騷擾的對話完全是在這個門口發生的,當時附近并沒有其他人,能知道這件事,除了在這裡放了竊聽器以外,沒有别的解釋。

就這麼自曝非法竊聽,還根據竊聽内容理直氣壯地殺過來質問,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心裡這樣想着,但是對着面前渾身濕漉漉,顯然是匆忙趕來連傘都沒帶的安室透,林庭語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轉而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先進來換個衣服吧。”

安室透的身量和陸陽差不多,在櫃子裡翻翻應該能找到可以備換的衣服吧——但願安室透不像樋口警官那樣,有什麼絕對要穿着自己濕衣服的堅持。

那雙紫灰色的眼睛定定地注視了他一會:“……謝謝。”

安室透走進浴室,把淋浴頭打開。冷水嘩地一聲把他紛亂的思緒統統沖走,剩下的都是迷惑。

他很難說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他原本隻是在城郊基地的房間裡小憩,卻莫名其妙掉進了一個夢境——還是個連續劇夢境。

發現自己變成了個小孩子的時候,安室透就想起了那艘過分華美的大船。

此刻他剛剛踏進那條連接了碼頭和遊船的水上走廊,腳底很輕微地晃動了一下。這也是難免,再平穩的海波也無法對浮橋提供大地一樣堅實的支撐。

安室透——降谷零扭頭看了一眼。

一名穿着燕尾服的老人正昂首挺胸走在他身側,見他停下,于是微微俯身,嚴肅的臉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降谷君,有何不妥?”

“……沒什麼。”

這張臉——這分明是年輕一些的大石信久啊。

以大石信久的名望地位,怎麼可能去給他做管家。開什麼玩笑,這個夢也太扭曲了吧。

降谷零收回視線,盡可能平靜地穿過啧啧驚歎着觀賞和拍照的遊客們,快步向水廊另一頭走去。小孩子的身形比較靈活,轉瞬間就跟後面的保镖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同樣跟不上他的老管家不得不大聲呼喊道:“請您稍等一下!這裡人多眼雜,貿然行動并不明智。”

降谷零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知道了。”

他并沒有特地提高音量,也不打算去管對方聽沒聽到這句回答,而是再度加快了速度,數十米長的水廊不多時就到了盡頭。

樓船和水廊以一道坡勢略陡的木質台階相連。降谷零抓緊扶手,在撲面而來的腥鹹海風中登上甲闆。一名身着旗袍的女服務員向他躬身行禮;“請問客人有預約嗎?”

降谷零抽出請柬,遞過去。

服務員沒有接,隻是掃了一眼請柬封上的花紋,就微笑着側身再一鞠躬,起身時柔柔擡袖指向前面的樓梯:“貴賓遠來,不勝惶恐。請随我來。”

在這時,被甩在後面的老管家終于匆匆忙忙地趕了上來:“您真是太莽撞了!這艘船上沒有我們的人,萬一出了什麼事,要我如何向降谷先生交代……”

降谷零提步就跟服務員登上了樓梯,甩下一句話:“你就跟他說是我的主意,他不會責怪你的。”

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沖動可能是有些太沖動了,這座港島地标級别的水上酒店降谷零之前有所耳聞,但也是第一次來。光看明面上這交錯彎折的回廊和台階,就知道地形複雜程度遠超想象。

而且港島這個時候應該還是聶展青的地盤,埋着什麼陷阱都不奇怪。就算聶展青忌憚着他身後的勢力不動他,下下絆子總不是什麼難事——他在人魚島跟聶展青正面對上毫不相讓,對方想這時候報複回來,也很合理。

但他必須找到聶展青。

這是他,最為接近找到艾蓮娜醫生的一次機會。

——同樣也是,最為接近找到凜(rin)的一次機會。

等到再大幾歲以後,降谷零想辦法自己回去了人魚島一趟。他不想驚動公安——雖然公安查起來肯定更輕松,但恐怕情報和證物都不會留給他這樣一個小孩子,就像當年一樣。

時過境遷,案卷裡記錄的爆炸發生地已經被重新修整過了,留下的蹤迹不多。當地的村民也一問三不知——但是有人提到,在爆炸案發生後,村子裡突然有很多人搬走了。

也可以理解吧。畢竟發生過那樣令人不安的惡性事件。

但是,有老人回想了半天以後,提到一個讓降谷零十分在意的點:“當時在海灘的旅館附近,發生了槍戰呢。”

“……槍戰?”

日本對槍支的管制嚴格到連警察的配槍率都很低,在這樣一座偏僻的小島上,竟然會發生會被稱為“槍戰”這種級别的紛争嗎。

“是的,是的。”靠在殘斷牆壁下曬太陽的老人,顫巍巍地揮了一下拐杖,“一定是那群外來人吧,沖着命様的傳聞而來,不但炸開了人魚的墓地尋找長壽的奧秘,還在島上大打出手……幸好村民們都躲了起來。懷璧其罪、懷璧其罪啊。”

……是巧合嗎?意外地卷入了什麼人魚争奪戰之類的。

降谷零直覺這不是巧合。黑田兵衛找到他的時候是在山頂的神社裡,旁邊丢着一件沾滿泥水的白大褂,是成年人的尺碼,上面已經檢查不出指紋。醫生說他是被爆炸引緻腦震蕩而失憶,但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景說過,他曾經在病床上短暫地醒來,囑咐景幫忙記住一個名字。

“你說你馬上就又要忘記這個名字了。”當時還不是很能順暢發音的童年好友,比劃着說,“你一再強調要記住這個名字,抓我的手抓得很緊。”

凜的名字。

降谷零記得自己去人魚島是因為追蹤到了宮野艾蓮娜的線索,也記得自己跟着日野驅冒雨上山,再之後的記憶就跟日野驅一樣無影無蹤了。他還記得日野驅提過琴酒——恐怕山裡那些被炸毀的,類似監牢一樣的設施,就是組織的秘密據點。

他也記得日野驅是明确說過,他在找的另一個人就在這座島上的。那個曾經在他失去的另一場記憶裡出現的,給他留下了一柄瑞士軍刀和一場爆炸的,“凜”。

“名字不能告訴你,否則我就要沒命了。”當年地下排行第一的槍手這樣坦白地說。

那個“凜”,有那麼危險嗎?

降谷零還查過人魚島的輪渡來往記錄,拜托黑田兵衛調動公安警察把整個山頭都搜了一遍,除了在懸崖下的山洞裡發現了疑似監牢的設施——已經被炸毀了——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那個“凜”的線索。

他不甘心,還想要往下查的時候,一直支持着他的黑田兵衛終于出手制止了。黑田兵衛告訴他,這件事可能涉及到一位在港島的黑白兩道都赫赫有名的警官,叫做聶展青。這位聶警官性格陰晴不定,而且行事沒什麼顧忌,隻要能達成目标,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

“你還記得你之前是被爆炸波及去住院的吧?我趕到你身邊時,聶展青就在附近。”黑田兵衛告誡他,“聶展青和很多我們的高層都有聯系,你這樣貿然去查他,引起他的注意,也會給你父親帶來麻煩的。”

降谷零知道黑田兵衛說的是實話。黑田兵衛本人當時也隻是一個警備企劃課的普通警員,冒着風險說出這些話,已經是看在大石信久的面子上了。

——聶展青,是那個“凜”嗎?

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的話,炸掉半座島也屬于不足道的小事吧。

公安的路線用不了了,但降谷零還有其他的辦法。但越是推敲,聶展青背後隐藏着的黑暗就越是龐大得令人驚心——那像是一座高懸在深空之上的黑色穹頂,常人擡頭看見了也隻會以為是夜晚的底色,唯有真正見識過的人,才知道有什麼遮擋住了星辰的光。

降谷零想起那雙偶爾會在夢中出現的,沉陷在萬丈深淵底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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