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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夏日煙火之逝:萩原研二篇(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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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

最善言談的嘴這一刻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有太多的詞句争搶着想要出口,卻像是狹路相逢互不肯讓的車輛,到頭來誰也動彈不得。

萩原研二閉上眼,慢慢松開手,那幾枚輕得像一張紙的戒指先後落在他的臉側,打在車前蓋薄薄的金屬皮上,彈起清脆的叮當聲響。每一聲都讓他的神智更清醒一分,像是被反複浸入冰水再提起來,什麼困倦和迷惑都被尖銳的寒意沖散了。

最後一枚戒指脫手時,他小小地歎了口氣,放下手去,抓住車蓋前的縫隙,一個發力就準備起身——

“……!”

睜開眼時就已經過分逼近,咫尺之間的那雙,熟悉的俯視下來的深茶色的眼睛,讓萩原研二條件反射地刹住了動作——他及時用手臂向後撐住車蓋,才免于直接摔回車上去。

他習慣性地想要開個玩笑,用平常那種調侃的語氣解除現在的尴尬情況。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雙眼睛不但沒有避開,反而變得更近了。林庭語更低地俯下身,連氣流都似乎拂過他的鼻尖。

“是我的疏忽,我很抱歉。”林庭語輕聲說,“催眠治療很容易引發強烈的移情作用,讓你産生依戀我的錯覺。而且你的體質本來就是最容易接受催眠的那一類,受到的影響也會格外大。我之前主要在幫助你把情緒發洩出去,沒有來得及處理這方面的問題。”

萩原研二怔住了。

林庭語顯出思考的神色,随後說道:“如果你想要徹底解決,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信得過的醫生——”

一股奇怪的,像激動又像刺痛一樣的情緒驟然湧上來,萩原研二感到鼻頭有些酸麻。他幹澀地笑了兩聲:“那為什麼不是你來給我解決呢,醫生大人?做事要負責到底吧。”

林庭語搖了搖頭:“我在場隻會過度吸引你的注意力,影響治療效果。”

太犯規了。

什麼“隻會過度吸引你的注意力”,這不是對自己在打動人心方面的才能一清二楚嗎。即使明知這一點,也在毫不猶豫地使用着這種能力,為的卻都是毫不浪漫的理由——還坦然地說出來了。

如果對他是治療過程中的意外,對蘇格蘭是基于自保的需要,那麼——

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心情,萩原研二很小聲地問道:“你對琴酒……也用過催眠嗎?”

那雙深茶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細微的詫異,然後迅速歸于平靜:“沒有。他跟你正好相反,是極其警覺而且抵觸催眠的類型,而且也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是指琴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杜淩酒動手嗎?那個全身上下隻有槍管是熱的,那個組織頭号處刑人?開玩笑的吧,指望他會對誰網開一面——

萩原研二想笑,又有些笑不出來:“為什麼沒有必要呢?總不會是因為他對你情根深種吧,聽起來實在太離譜了。”

“當然不是。”林庭語看起來也覺得這個猜測有些過于離譜,面上都泛起了一絲無語的神色。

他直起身,望向前方的海面,語調平淡,卻在夜風中染上了一絲涼意:“因為組織想要在港島找一個合作方,但他們除了我,别無選擇。”

——也許曾經有過其他的選擇,也許日後可能會有新的選項。但沒有關系,他會一一排除,把這些可能扼殺在搖籃裡。

“這就是為什麼聶展青必須死。我需要确保,隻要我還在一天,他們就隻能選我。”林庭語側過臉,望着愣住的萩原研二,“而且一旦我死了——他們就再也不可能踏上港島一步。”

他很淡地笑了一笑:“不知道這樣的事實,能不能幫助你擺脫對我的幻想?”

幻想——是幻想嗎?

什麼樣才算是幻想呢。行至絕處時,孤注一擲地把希望寄托在完全陌生的人身上,然後幸運地得到了回應,這也是幻想嗎。在被黑暗環繞的世界裡,如同桃源仙境一樣,得以喘息的七天七夜,這也是幻想嗎。

本以為人生已經沒有恢複光明的可能,卻被波瀾不興地送回了家,經曆了姐姐和幼馴染的混合雙打以後,戰戰兢兢地等了一年、兩年……然而再也沒有被纏繞在夢中的陰影找上門來——

直到萩原研二終于忍無可忍地跟幼馴染攤牌,而幼馴染沉默了半晌以後,才告知他:J369号在組織裡确實得到了一個代号,名叫“薩馬羅利”,目前是最為神秘的,正在執行一項長期潛伏任務的,地位最高的初代“酒瓶”之一。

這些難道都是幻想嗎。

如果那項長期任務,就是重新過上正常的、一無所知的幸福生活,把過去的陰影,和盤踞在陰影裡那條安安靜靜的黑色王蛇都抛諸腦後——

那他可能完成得不太好。萩原研二想。

他随後在幼馴染的幫助下,重新跟本代朗姆取得了聯系,隐晦地表達了一下想要為組織效力的願望。

本代朗姆的反應十分冷淡。雖然客套地對他表示了歡迎,在日本分部的定期集會裡也邀請他參加,甚至他的排位座次還很靠前——卻從來不對他分派任務,也不向他透露什麼信息。

和林庭語當初說的一樣:“他疑心病重,不會接受你這樣一個面都沒見過,還早就已經蓋上我戳記的手下。”

連這一點也早有準确預料。

但這反而給萩原研二帶來了便利。朗姆不調遣他,意味着他無需在組織的“薩馬羅利”和個人的“萩原研二”這兩個身份之間平衡。而朗姆不讓他接觸的信息,他自然可以從其他代号成員身上獲取。雖然大多數人像是被下了封口令,隻會似是而非地跟他玩玩太極,但總有那麼幾個人,是可以撬開嘴的。

一項項情報的碎片流出來,被拼合起來,偶爾能形成幾張相對完整的圖畫——這幾張圖畫就讓朗姆倒了大黴。

于是收到去往法國的調令時,萩原研二心裡産生了“啊,終于來了”的感慨。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徹底明白了幼馴染一直堅持不向官方透露身份,隻會偶爾匿名提供一些情報的原因。

這張調令是日本警察廳簽發的,給“樋口佳彥”——也就是朗姆讓他去扮演的那個小警察的。

官方簽發的調令,卻是為了完成朗姆的任務:把所有進了朗姆懷疑名單的人,以不會引起關注的方式,聚集到朗姆的法國老巢裡進行秘密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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