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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水魑沉沒之物:降谷零篇(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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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此後十數年内,港島警隊裡跟組織有牽涉,職務還高到可以接觸這種價值高昂的涉密設備的,也隻有這一個人。那是後來的杜淩酒親自主持的調查,他對這一點有着充分的信心。

降谷零在宮野診所發現的那個監視器,即使不是聶展青親自裝的,設備也一定是從他手裡流出去的。

林庭語平靜地闡述道:“宮野厚司發表的逆轉阿爾茲海默症的論文引起了組織的注意。這是因為阿爾茨海默病經常發生在人走向衰老的時期,而組織一直在進行長生不老的研究,論文裡的一些想法可能意外地符合了組織的研究方向。”

于是就有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論壇邀請——作為一個被業界稱為“瘋狂科學家”的,蝸居在老舊居民區裡開一家小診所維生的野生研究員,論文隻有想法,連像樣的實驗數據都拿不出來。是什麼樣的學術論壇,才會邀請這樣的人去參加?

而又是落魄到什麼程度,才會離開正在被不明入侵者威脅着的、懷孕的妻子和女兒,孤注一擲地去抓住這個唯一的(或許還是虛構的)出人頭地的機會?

“麻煩的地方是,他們的論文是聯合署名的——或者組織從别的渠道得知,宮野艾蓮娜有可能才是提出這些想法的人。”林庭語思考了一下,“所以需要用一個論壇邀請把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分隔兩地,這樣才能判斷誰才是真正有用的,或者都有用。”

宮野艾蓮娜是一個碰到陌生男性都會拘謹起來的内向女性。如果她信賴的,一直以來負責發表論文等事務的丈夫在場,她可能根本不會主動表達什麼想法。為此,有必要特地把他們分開,單獨接觸,确認那些天才的想法出自誰的大腦。

組織顯然确認完畢了。艾蓮娜醫生變成了宮野博士,被送到這座小島的秘密研究所裡,加入了組織核心的研究團隊。

聶展青沉默片刻,忽而挑了挑眉:“你知道得比我想象的要多,再說說看?”

還知道什麼?

作為杜淩酒所知道的,還有很多。比如後來那一場在公海上的決裂,作為港島警官的聶展青的銷聲匿迹,以及随後出現的,常年挂在組織通緝榜首的“曙雀”。

但這些不是現在的林庭語應該知道的。

至于其他的——

“組織沒打算傷害宮野夫婦,他們是寶貴的研究人才。”林庭語把傘柄支在肩上,緩了緩發酸的手臂,“組織的人刻意使用響動更大、更明顯的撬鎖方式進入,在各處留下入侵的痕迹,讓宮野厚司發現、恐慌,然後讓你出來做好人。”

這是組織一貫的作風。來自陰影的未知威脅,和當此之時以拯救者身份出現的,笑容可親的人,在吊橋效應之下,很難有人不動搖。

比起琴酒或者伏特加,林庭語當然相信聶展青更能說服宮野艾蓮娜加入。雖然單論下手狠辣程度,聶展青不相上下,但他作為警官的光明身份,總比組織那群混迹于地下的烏鴉要更容易取信一個涉世未深的普通女性。

假如這是真的,假如瑪麗女士提過的,他的父親不會樂見這種事也是真的——

林庭語微微擡眼,望向面色陰晴不定的聶展青。

“紫荊花的徽記和光芒,不是給你用來做這種事的。”

聶展青注視着面前的少年。

在巨大的黑傘籠罩之下,少年清俊的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微垂着頭,細長頸項沒入白色的研究員長外套裡。明明是潔淨的白色布料,跟那段頸項一比起來,隻更顯得那段頸項雪白無比。

很難形容那種白色,從柔軟的烏黑發尾下延伸出來的一整片,令人想起曾經在博物館的展覽櫃裡見過的白瓷高枕,那件傳世的藏品也有着這樣完美的弧度,卻沒有這樣瑩潤的生機。

少年平淡的眼神望過來。無喜無悲,不驚不惱,即使說着這樣的話,面上也沒有顯出任何的波動。

仿佛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聶展青突然很想點一支煙,他無數次在黑夜裡獨自點起這樣一支煙。在袅袅升起的,熏人的濃厚煙霧中,另一雙同樣平靜無波的眼睛自深深深處望來。

真像啊。

他忽然笑了起來:“那你是要譴責我嗎?在這裡?”

林庭語搖了搖頭:“不需要。”

聶展青的臉色變了變。

巨大的黑傘略微往下沉了一沉,隔絕了外界窺探的視線。自暗中響起的聲音仿佛帶着倦意一樣冷淡:“既然我父親承認了你的存在,就說明你的所作所為都有其合理性——”

但你自己應該清楚,絕不可逾越的紅線在哪裡。

林庭語正要繼續說話,在他後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女孩子的驚呼:“别過去!”

哦,還有這裡。

林庭語轉回身,看到了正在死死拉住降谷零的安塔利亞。女孩子臉上還是熟悉的焦急神色,卻像是忌憚着什麼一樣不敢上前來,隻是攔住了想要過來的小孩。

林庭語注視着女孩子的眼睛。

那雙眼睛仍然溢滿對他的關心,但此時多了某些複雜的意味。似乎是在猶豫,又被時刻将至的催促變得焦慮,眼看焦慮就快要壓倒恐懼,讓猶豫的意味變得越來越弱,讓她做出最後的決定——

“遊戲該結束了,謝謝你一路的照顧,安塔利亞小姐。很抱歉,你的任務應該是完不成了。”

林庭語輕聲說。

安塔利亞瞪大了眼睛:“什麼遊戲——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任務?不對,我告訴過你有任務,但沒有……”

“沒有全說,對吧?”林庭語平靜地對她露出一個極為淺淡的笑,但那點笑被掩藏在暴雨之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晰。

他一直垂在身側,插進外套口袋裡的手,這時緩慢地舉了起來。

手裡握着一把槍。

槍口正對着那邊一大一小的人影。

“請你現在帶着這個小孩離開,否則我就隻能說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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