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天還沒完全黑,婉拒了高木警官送回的好意,羽京花島并不想在公寓那造成多餘的影響。
回到公寓樓下,羽京花島注意到門口多了一堆紙箱,被整齊的疊在一起。
是新搬來的鄰居嗎?
隔壁好像之前就是空的,羽京花島回憶着。
上了四樓,卻見家門口正站着兩個人,一位頭發略長,另一位則是蓬松的短發。
他們手上提着附近百貨大樓的點心,看起來像是要拜訪的樣子,還真是搬來隔壁隔壁的鄰居,有點巧合。
“小陣平,再怎麼說也要講究禮貌啊,在室内戴墨鏡怎麼可以呢?”說完那個頭發略長的男人伸手摘了下來。
另一個被稱為陣平的男人則嘟囔了幾句,不過很顯然,即使外貌如刺頭,但還是乖乖聽着旁邊人的話。
正當他們想按門鈴的時候,羽京花島上前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這家的主人,你們是新搬來的鄰居嗎?”羽京花島利索地拿出鑰匙開門,“似乎外面并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我們進去聊吧。”
見對方愣在原地,羽京花島第一反應是了然,很多人在第一次見到他時,都會變得支支吾吾,以為他是外國人,然後怕無法順利的交流從而有些尴尬。
但這種情況在他流暢的說出日語之後就會消失。
想到這羽京花島默默的從鞋櫃裡拿出全新的兩雙鞋子。
總給讓對方有反應的時間。
但松田陣平完全不是這麼想的。
今天他和萩原研二因為從警察公寓搬了出來,還特地請了一天假。
被萩原拉着拜訪左鄰右舍,正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一個響亮且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此時墨鏡正好被萩原拿走,視線變得清晰,松田陣平一眼就被眼前少年的容貌所驚豔到,很标準的美國容貌,淡金色的軟發柔順的随風而動,碧眼注視着他們。
笑容溫和,少年走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陽光的氣息。他開了門,居然就直接邀請他們進門。
怒氣一下子從内心鑽起,松田陣平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也許是覺得少年沒有一點戒備心,竟如此直接了當的邀請兩位陌生人進門。
松田陣平蹙眉,剛想好好訓斥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萩原研二便按住了他的手。
hagi……
松田陣平轉頭看去,隻見萩原研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雖然是同樣的想法,但是心思活絡的萩原研二可沒有立馬教訓這個傻孩子的想法。
至少……混熟了一點再教訓?
行吧,松田哼了一聲。
“那我們就打擾啦!”萩原研二一手撈過松田陣平的肩膀,兩個人就這麼走進少年的家裡。
“我是羽京花島,沒想到你們搬來如此迅速,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羽京花島從冰箱裡拿出茶葉,想到已經是傍晚,回頭問道,“可樂可以嗎?”
“可以可以。”萩原研二笑眯眯點頭,“我是萩原研二,這是我幼馴染松田陣平。”
“這不是工作繁忙嘛,之前看中了這間房子,就直接租了,因為工作原因,行李也不是很多,也沒特地找搬家公司。”
“诶……是這樣嗎?”羽京花島遞過可樂,一聲脆響過後,他看着[談話]裡,又多出的幾條選項,若有所思。
然後,就在萩原研二猝不及防下,羽京花島一手握拳,錘向另一隻手,“作為點心的回禮,我帶你們去買生活用品吧。”
“噗!”
萩原研二擦了擦嘴巴,忽略松田陣平抱胸怪裡怪氣的表情,有些訝異,“小羽京,原來你是個自來熟啊。”
羽京花島:……
“到底誰是自來熟啊。”羽京花島的眼睛圓溜溜的,此時能看出幾分無語與無奈。
“哈哈哈哈,這是個人習慣。”萩原研二摸摸頭,“我們确實還沒買齊,嗯……有小羽京的幫忙那真是太好啦。”
說完看着羽京花島起身,萩原研二也跟着站了起來。
“誰要這小孩管啊。”松田陣平有些别扭,對方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孩一樣,他站起身拋過可樂,見羽京花島呆滞的接過,他說道,“還喝可樂的小屁孩。”
“嘛,不能這麼說嘛。”萩原研二搭過肩,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羽京花島,“小陣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管他。”
“嗯……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你的外貌讓他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呢。”萩原研二故作神秘。
“誰會想那個金發混蛋啊!”松田陣平惱羞成怒地掙開萩原研二的手,又轉頭看到羽京花島瞪着無辜的大眼睛。
簡直就像是因為被抛棄,所以垂着尾巴的薩摩耶一樣。
“不是說你!”注意到對方也是金色頭發,松田陣平顯然有些不自然,怎麼搞的他和小學生一般,就因為對方太信任陌生人而計較,顯得他太小氣了一樣。
而且面前的少年是淺金色的頭發,怎麼可能和那個金發黑皮一樣!
[金發混蛋]
嘶,好想點。
羽京花島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那蠢蠢欲動的想法,來到百貨大樓,羽京花島非常熟練地帶着兩人買齊所有必備的物品。
見兩人表情驚歎,羽京花島解釋是自己之前搬家的時候,已經有了一次經驗。
因為一路上萩原研二不停的抛出話題,松田陣平對羽京花島的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弱了一些,也是能順利地聊起天來。
想到剛才房間裡非常單調的搭配,随處可見的單人用品,松田遲疑了一秒,問道,“你是獨立出來住宿嗎?”
這話其實說的已經比較委婉,他們第一次見面聊這個話題其實已經格外冒昧,但是松田并不在意這個。
羽京花島頓了一下,坦然回答,“是啊,爸媽都有工作,所以我便搬了出來,正好也方便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