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糊塗啊。”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就是個沒爸爸的孩子。”宮本千忻摸了摸嘴角,有些痛,嘲諷說道,“你也總是一心沉溺在你的科研方向裡,有時間管我嗎?”
“真好啊,我沒爸爸也沒媽媽。”
“你怎麼就沒媽媽了?我不是你的媽媽嗎!”
“你以為把我塞進這個地方就盡職了?”宮本千忻憤恨地說道,“從小到大,我最害怕的就是蟲子,而你呢,在家裡養了一堆昆蟲,我努力學習就是為了離開這個家,可是你呢,打着為我好的名号,居然私自改了我的專業,我一直想做個醫生!有那麼難嗎?”
“我恨死你了。”
宮本教授震撼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為對宮本千忻的好,在她看來是如此重的負擔,她更沒有想過,她的女兒居然滿腦子想的都是逃離自己。
“那你為什麼要殺了平成教授!你知不知道殺人是要接受刑事責任的!”目暮警官高聲呵斥。
“教授對我自然是極好的,即使我怎麼逃離實驗室,他都沒當回事,甚至還把我加入了第二作者,但是,他仍讓我觸碰那些惡心的爬行昆蟲,這是我不能忍受的。”
宮本千忻緩緩說道,最後竟張狂的哈哈大笑,“我就在想,我殺了他怎麼樣,這樣就沒有人能讓我再碰昆蟲了,我已經逃離了那個家,隻要再逃離這個實驗室我就解放了!”
最後,她壓着眸子說道,“就算真的被抓了,呆在牢房裡,也比在那個家裡好。”
宮本教授捂着嘴,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好幾步,在快要摔倒的時刻,羽京花島接住了她,此時的他意識到事實的真相極其殘酷,但他不得不說。
“平成教授……其實是你的父親。”
宮本千忻猛地擡起頭,質問,“你在說什麼?”
“平成教授沒有道理對你那麼好,而事實的真相便是平成教授在年輕時和宮本教授有着一段感情,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兩人并沒有結婚,也許,他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你認真看過論文的話,會發現這篇論文的通訊作者便是宮本教授。”
“而平成教授在這個研究開始的時候,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他才同意你的參與,要知道,平成教授一向以嚴格著稱。”
羽京花島看着宮本千忻,一字一句說道,“也許他被你叫過去的時候,是覺得驚喜,以為你知道了真相,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一刀割喉,當然,他怎麼會有防備呢?面前的人可是他的女兒啊。”
“他死之前最後有意識的兩分鐘裡,也許不是為了掙紮,可能,隻是想撫摸一下自己女兒的臉吧……”
衆人沉默了。
看着宮本教授閉緊雙眼,點頭的樣子,衆人不敢相信,事實的真相居然真是如此陰差陽錯,一場悲劇的産生,僅僅是因為想逃離原生家庭。
可憐平成教授,一輩子也沒聽到他的女兒叫他一聲爸爸。
而宮本小姐,追尋一生的父愛,已經獲得卻沒有珍惜,反而被自己親手泯滅了。
宮本千忻被套上了銀手拷。
……
“哈哈哈,羽京小弟可以啊。”目暮警官拍了拍羽京花島的肩膀,“也算是新的天才橫空出世了,跟工藤新一小弟比起來也是不逞多讓啊。”
“你到底是誰?”柯南問道,雖然如此,他還是有些挫敗,作案的手法其實他已經找了出來,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宮本小姐就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搞得他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羽京花島,一名預備律師罷了。”羽京花島舉起大拇指,揚起大大的笑容。
安室透不禁笑出了聲,剛才沒覺得,現在看來反而覺得對方有點天然呆。
而且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在讨誇獎一樣,安室透不禁幻視羽京花島的背後有着一條尾巴一樣,晃來晃去。
“羽京君,你不是計算機專業的嗎?”
這個耳熟的聲音……安室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看着走進門的眯眯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怎麼在這?”
“目暮警官你好,片岡教授找羽京君有事,特地派我來找他,聽完了破案的全程非常不好意思。”
雖然如此,沖矢昴的語氣裡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故作沒發覺的态度,驚訝道,“啊呀,這不是安室先生嗎?剛才在案件裡你太沒存在感了,我都沒注意到你呢。”
安室透攥緊了拳頭,柯南被吓得左右晃着腦袋盯着兩人,生怕他們倆一個氣上頭,直接在這裡打起來。
"嗯......原來是沖矢學長,不想做律師的碼農不是好碼農嘛。”羽京花島豎起大拇指,露出潔白的牙齒,歪頭。
柯南:……怎麼突然變得不靠譜起來了!還是說你們計算機專業已經卷到要學法律學了嗎!
羽京花島看着沖矢昴,突然甩了甩腦袋,像是要把腦子裡某些肮髒的思緒甩出去。
沒有辦法,看到沖矢昴那俊俏的臉,他不自覺的就想起早上宮本教授的話。
還有,綁定《逆轉裁判》又不是他想的,但既然已經綁定了,羽京花島就會利用好這個遊戲,幫助警察捉住犯人,洗清被冤枉的人的冤屈。
但現在,羽京花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看向高木警官,“抱歉啊,高木警官,其實,我不是律師,我還是個大學生呢。”
“那律師徽章……”
“诶嘿。”
目暮警官頭疼都按了按太陽穴,“又是一個古怪的偵探。”
很顯然,目暮警官把羽京花島當成cos律師但實際是破案的偵探了,那麼,叫他審判長也隻是滿足了他的惡趣味罷了。
有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在前,什麼奇怪的偵探模式都不是個事了。
警察開始收隊,羽京花島作為解開案子的律師,要去警察局作筆錄,于是他隻能抱歉的向沖矢昴說道,“沖矢學長,事後我會再聯系片岡教授的,麻煩你找我了。”
沖矢昴搖頭,“沒事,這件事更重要。”他本來也不是為了片岡教授。
上警車之前,羽京花島痛心疾首地囑咐道,“學長,我有件事情偷偷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