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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簿曹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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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麼交易?”秦祉将賣身契疊起來,問。

“難說啊。”柏蕭鶴說,“保不準某一天能用到,殿下,先欠個人情?”

“你倒是會趁火打劫。”

柏蕭鶴搖頭說:“非也,殿下,這叫未雨綢缪。”

秦祉手支撐着,上身微微前傾,靠近柏蕭鶴,吐氣道:“但本王依稀記得,将軍也說,這是病糊塗了才能做出的事。”

“柏将軍,你也病了?”

二人對視片刻,皆露出一抹笑意,隻是這其中有幾分真情,都是未可知。

“柏浪昭、殿下。”李竹啟清淡的聲音響起,“到蘭幹了。”

馬車外,城門恢弘蒼古,巍峨聳立,城門侍衛見狀小跑迎來,抱拳道:“見過柏将軍、李将軍。”

李竹啟颔首道:“這位是梌州晉赭王殿下。”

這二人又行禮喚道,秦祉單手一擡示意不必多禮,說:“蘭幹相可在?”

“是,蘭幹相一早收到殿下要前來的消息,便已下令備宴迎接,如今想必已在府中等候殿下。”侍衛說,“府内侍從在城門内候着了,殿下馬車放心跟随......”

“不急。”秦祉笑說,“來的一路上,可聽說了簿曹從事張珏的大名,本王依稀記得曾和他在都邑見過幾面,多年未見,如今也應去看看,當作叙舊。”

“李将軍一路護送,舟車勞頓,便先去稍作休息吧。”

李竹啟輕輕彎了下嘴角:“殿下客氣。”

柏蕭鶴則是掀起眼簾,不鹹不淡地瞥了半分疲态不顯的李竹啟一眼,長戟碰着秦祉小腿,說:“殿下,陪你上山入牢渡河打架,一路舟車勞頓的那人,不應該是我嗎?”

“李将軍談何勞形苦心啊。”柏蕭鶴展了展因一路馬車略有僵硬地身子,騎上一匹馬,回首道,“便讓李竹啟陪你走一趟張珏那吧。”

“殿下,咱們回頭見。”他笑着抱拳,而後駿馬沖進城門,留下一道灑脫的身影。

李竹啟有些無奈,但又仿佛已經習慣了此人一貫不怎麼正派,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作風。

她隻說:“殿下,張珏一事我都了然,那便由我陪您走一趟吧。”

秦祉沉默半響,柏蕭鶴這人恐怕先一步去見荀谌了。

她點頭說:“也好,有勞将軍。”隻是這話音剛落,秦祉無聲地遞給崔颉妙一個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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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子鋪滿半張棋盤,案幾旁茶葉清香之意灌滿整間屋子,張珏靛藍長袍,自有一派清雅之風,他手指把玩着黑子,垂眸觀摩着局勢。

“張簿曹,校尉将軍李竹啟登門拜訪,現下人已到了廊下。”

“她來做什麼?”張珏視若無睹,隻一味觀棋。

“回簿曹,據說來人之中,還有梌州的晉赭王。”

張珏手一頓,他緩慢将棋子落下,這才側首:“晉赭王?”

“是。”

“這倒是有趣,晉赭王跑我這做什麼?”張珏思索道,“将人請到廳堂備茶,說我馬上就來。”

“殿下久等。”

秦祉同李竹啟對側而坐,相談甚歡,隻聽屏風後傳出一道聲音,平和淡然。

“在下并未提前得知消息,因此着裝梳洗多耽擱了些時間,望二位見諒。”張珏含笑道,“來人,奉茶和點心來。”

這人...

話裡有話啊。

秦祉莞爾道:“張簿曹這是在怨本王和都尉不請自來了。”

“豈敢。”張珏說,“隻是不知殿下如何會在蘭幹,尋我又是為何?”

“這事兒就有些說來話長了,蘭幹近來鹽糧吃緊,本王就幫襯了一把,順道見蘭幹王一面,至于來此,不過是想着當年同在都邑,舊識新交罷了。”秦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本王倒是記得你曾是周氏的門生,怎地如今不跟着周氏去翼州,卻來這相隔甚遠的蘭幹坐官?”

張珏撫着杯盞的手不易察覺地停了半瞬,說:“殿下好記性,隻是當年周氏下獄,在下為了逃命,如何敢和周氏再有牽扯。”

“從都邑城一路遷居至此不容易吧?”

張珏舒了口氣,說:“的确,但亂世之中若是連我都如此想,百姓豈不更無活路?”

“簿曹如此想,實乃仁心。”秦祉贊歎,“本王果真沒有白走一趟,都尉将軍,不知筵席可否請張簿曹一同前往?”

“殿下若是邀請,自然可以。”李竹啟說。

“筵席?”張珏疑慮道。

“啊,張簿曹,是蘭幹相特意為殿下備的宴。”李竹啟說,“也算是慶賀柏将軍從西州成功運鹽而歸。”

“成功運鹽而歸…”張珏細細咬字,笑道,“這可真是好事,不過昨兒個回信不是說,虞倉寅不同意交易,雙方險些交手麼?”

“怎麼今兒……又變了。”

秦祉放下手中木筷,笑說:“這不是以防萬一,免得叫人半路使絆子,再耽擱戰事。”

“既如此,本王先行休整,張簿曹,筵席見。”

“筵席見,殿下,請。”張珏起身,揖禮相送,隻是垂下的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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