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槽村的祭典要開始了嗎?”
“一天後就開始。”
“一天後就開始?時間這麼急你還來這邊祭拜,附近是有什麼近道嗎?”
“……這條路後面有一片瀑布,從小溪那邊走很快。”
“我很好騙嗎?”
待在肩膀上的手用力,連着脖頸邊的經脈狠狠擰了下去,男人發出刺耳的哀嚎。
“回答慢了,重答。”這一次他把抽出刀用刀背抵在了男人的脖子邊輕輕的滑動。
“是、是,”鼻涕混合着眼淚留下來,未知的恐懼混雜着痛苦,男人抽噎着答道,“順着這條下道走到盡頭,左邊有一個藤梯,從藤梯向下爬可以翻到村子右邊的湖泊裡,然後向東南走一天就到了。”
是土路,也不知道能不能信。
“你們村裡有食/人的習俗嗎?想好了再答。”
冰冷的刀鋒從脖頸滑到了脊背,男人起了一路雞皮疙瘩,慌不疊地的答道:“是是是,有的、有的。”
“祭品都是從外面騙來的?”
“有的是買來的,還有的是騙來的,如果是騙來的我們會在祭典開始後在山底進村的地方堵人,然後把祭品帶到祭祀的地方完成最後的儀式。”
原來如此,他們之前在的地方是祭祀的地方,殺死的是看守祭祀地點的人。
“看守祭祀地點的有幾個人?”
“就一個人,他會在祭典開始的前一天到達清理現場,在祭典的最後一天會有六個神官飾演先祖、一個巫女飾演神明,他們會在祭祀的地點完成儀式并且把人的頭骨待會堆到土牆裡。”
土牆……
是他經過村莊在中心見到的那一堵突兀的土牆,他之前還好奇摸了摸。
安原理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臉一黑手腕一轉用刀尖在對方脖子開了一個小口子。
“還有呢?”
疼痛感刺的男人頭皮發麻,腦子暈乎乎的,被吓得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我、我們村子還有習俗,給神明進香,祭典每天每個人都要去土牆邊進香,六根香。”
“啧,這習俗,我都不知道該誇獎你們保護文化,還是該說你們愚昧落後。”
嗤笑的說完了這句話,他把刀上的血迹甩幹淨繼續追問:“你家在哪?”
“土牆後面第三家,有葡萄架的那戶。”
“有車鑰匙嗎?”
“有有有,在二樓第三間房書桌上。”
問完最後的問題,安原理毫不留情的一手刀把人批暈,頭上的塑料袋扯下來用兩手首縛的方法把男人的雙手捆住。
圍觀的松田陣平終于克制不住,流露出了看變态的表情:“這種東西你是怎麼學來的?”
打斷對方行動能力、蒙頭、逼問、敲暈、綁住。
整個行為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是什麼糟糕的大人,安原理他真不是混黑的嗎?
“這我還真不記得了,混着混着自然而然就會了。”
混着混着?!
松田陣平扯着諸伏景光:“你剛剛露餡了!混着混着,你是在哪個幫派混的?”
小卷毛的眼睛圓溜溜的,一驚一乍的小模樣把安原理逗樂了:“我就是在偵探圈子裡混呀。”
不同于那些跟上流社會接觸的偵探們,他接觸的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技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學會的。
“那你告訴我,偵探圈子裡還會教你射擊?”
“哦,這個是我家死鬼老爸教的,這麼久了他也就隻有這一個用處。”
安原理的話滿帶着漫不經心,看起來跟父親的關系确實不怎麼樣,但諸伏景光卻發現對方的食指在不經意間扣到了大拇指内側的肉上。
安原理邊回答着,看了一眼地上暈倒的男人。
對方一米七五,比他矮那麼一點,衣服倒是可以正常穿,就是褲子短了。
他把身上的沖鋒衣和沖鋒褲扔給了松田陣平,扒下地上男人的衣服和褲子套在了自己身上。
短了一小節的褲子露出了一裸腳踝,安原理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再看了一眼旁邊的松田陣平忽然問道:“小松田,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可以問回來嗎?”
“什麼問題?”
“你不會像地上那個一樣喜歡穿假面超人吧?”
看了地上男人一眼的松田陣平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把沖鋒衣扔了回去高喊道:“你個hentai!”
圍觀的小貓眼沉默着緩緩後退。
原來安原理是一個這樣的人嗎?
認為對方是個嘴硬心軟好人的他終于打碎了自己的濾鏡。
“小景光/諸伏,你來評理,我/安原理是不是變态!”
走神的小景光:“……?!”
他還是不要靠近幼稚鬥嘴的兩個人比較好,靠近兩個人會變得不幸(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