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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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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浩瀚的天空,好深邃的海。”

塵久突然感歎起來,歐陽黎玥不明所以地轉頭看她。憐雪陽和憐希墨在火堆旁鋪上野餐布,把買的零食鋪了一地,無回大概是沒吃晚飯已經餓的不行了,自顧自地找自己喜歡的零食毫不客氣地打開吃。

“人是如此渺小,死去一個人或者一群人,世界都不會改變啊,畢竟在星空之外,連時間和空間都失去概念了。”

“他們就那樣默默無名的死去了。”

歐陽黎玥看着她,緩緩開口:“人類或許是如塵埃般渺小吧,可是在太陽的直視下,連灰色的塵埃都會變成金色的霧霭。”

我們确實渺小,但我們的存在終将為光而耀眼。

一縷霞光從黑暗的縫隙中擠出,原本分不清的海天因為這一片淺淺雲霞而分明。

“要開始了!”無回拿着薯片,有些欣喜地跑過來坐下,到底還是小孩子。

歐陽黎玥催促道:“快快,問問阿夜走哪啦!”

“夜玥那家夥也要來?”憐雪陽沒好氣道。

“阿夜說不一定,他在處理弟弟妹妹們的後事,可能沒什麼精力來,來的話給我打電話…”

“夜玥的電話。”電話鈴聲打斷了歐陽黎玥,無回看了看她的手機屏幕。

接通電話前,歐陽黎玥回頭沖憐雪陽笑道:“現在是要來喽。”

“黎玥,你們怎麼上去的?”

“我們開船啊…啊,阿夜該怎麼來!”歐陽黎玥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茫然地看向同伴中唯一一個會開船的人尋求幫助,“憐雪陽——”

憐雪陽果斷拒絕,并且進行拉踩:“我才不會去接他呢!能讓我如此大動幹戈的隻有逍遙哥!”

“遊過來!”

“搖花手飛過來!”

無回和塵久無情地起哄。

夜玥讓他們幾個沒良心的給氣笑了,“臭小子,你們給我等着啊,尤其憐雪陽,等會别讓我打哭了!”

“哦,你很牛喽!”

鬥了幾句嘴,夜玥就挂了電話,問起來,他說不用擔心怎麼來。

不會真準備遊過來吧!歐陽黎玥略有擔憂。

說起逍遙,這倒是提醒了她。

那片紅霞越來越大,映得海水都泛了紅,歐陽黎玥脫了鞋踩在浪花裡,終于撥通了天使的視頻電話。

“嗯…怎麼了…”逍遙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打開床頭的壁燈。

“我就說嘛,逍遙亦未寝!”

“謝謝你,我本來睡得挺好的。”

憐雪陽雙腿一蹬,把鞋甩出去,一扔襪子就往海裡跑,“喂!混蛋黎玥!别打擾逍遙哥休息啊!”

憐希墨在兩人打鬧期間不動聲色地把歐陽黎玥的手機順到手,背對着那片升起的暮色,張開手笑道:“逍遙哥,我們來送你一場日出。”

天将破曉,萬物寂靜,紅色的霞光,粉紫色的雲,色彩琉璃的浪,喧嚣的潮,就這樣通過一個小小的手機傳到另一個人的感知中。

橙色的光芒将天空照亮大半,橙紅色的太陽羞澀地露出一個腦袋,海上的霧氣給這份鮮明鋪上一層朦胧,晨曦啊,它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今天的一切都是嶄新的,别回頭看,早安。”

起舞吧,随着日升而舞,為了生命的絢爛而高歌,未來流離于雲端之上,孤獨又朦胧,可太陽是如此明媚,甩開黑夜的追逐,踏在雲海之上。

“那是什麼…”塵久向右側的海邊忘去,一個黑影正快去逼近海岸。

“卧槽!真遊過來的!”憐雪陽不敢置信。

且歌且舞來,乘着清晨微光的浪,诠釋劫後餘生的喜悅,聆聽那些已經遠去的生命,為終将到來的凋零禱告。

“憐雪陽!我他媽來啦!受死吧!”

“你有病吧!”

“還有你倆!搖花手?嗯?遊過來?”

“師父救我!”

“可惡!别潑了!要感冒了!”

“兄長别怕!我前來救駕!”

“拿穩了别晃屏幕!我還沒截圖呢!”

“小墨别把我手機掉海裡啦!”

赤橙的太陽已褪去了朦胧,變為更為璀璨的金,萬道金光透過雲層,在海面上也鍍了一層美好的幻夢。

歐陽黎玥突然有點傷心,這場日出實在過于美好。清朗的天,适宜的風,溫柔地浪,還有那些同她一起劫後餘生的同伴。

她突然明白了,她的生命中隻有這一場日出了,從今往後的每一場晨曦,都是在于這一刻比較。

天亮了。

早安,太陽。

(4)

親情,在他們這種家族總是顯得如此殘忍。

玄逸如此,憐希雅也是如此。

如果憐希雅選擇當一個好姐姐,他絕不會與她為敵,可是她似乎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家人們。

若瀾無黔獨自一人在海邊慢悠悠地走着,就這樣走了一晚上,哪怕是他偶爾也需要放風整理心情的。

“若瀾學長,我無意打擾你和會長的聯盟,隻是在玄逸手下,我沒辦法。”槲永頗為無奈,“這是我和他的交易,他給我兩年時間,由我來找那個杳無音信的小堂弟,兩年内找到了,他放我自由,天高海闊任我往哪飛,但如果兩年之期沒找到,那他将除掉我這個大鬼族的異類,而這兩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

“為什麼?”

“對他來說身為正統繼承人的憐雪陽一直找不到才是有利的處境不是嗎?”

槲永晃了晃學長請的果茶,意味深長地說道:“創世神教說世界文明經曆過三次毀滅,第三次文明因為人的欲望而崩塌,原初用大水淹沒一切戰火,将神位摧毀,不再允許神明的誕生,将其封印在地心深處的白晝中。”

“學長,他們想造神,不止一個神明,他們要創造那個衆神臨世的舊文明的輝煌。”

“大鬼族這一代隻有兩個全元素親和體質。”

“憐雪陽必須死,否則玄逸無法重鑄神位。”

若瀾無黔糟心地皺起眉。

重鑄神位…什麼意思?

在槲永那裡隻知道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謎題,而這些謎題的答案尚未浮出水面。

不過唯一肯定的是他還會再找憐雪陽的麻煩。

若瀾無黔停下腳步,望着太陽逐漸上升的海平面,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卡沙勒,是我,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現在正在協助流螢城讨伐沙漠風沙蠍。”

“把你的事務交代好,最遲今天下午趕到櫻獄街,别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大鬼族。”

直接把憐雪陽送回去,是一種便捷有效的解決方式,可是他能在斯卡迪躲一輩子嗎?更何況,少年人的青春還是要留有濃重的色彩才夠盡興的。

不想弟弟們像自己一樣,在青春正盛的年紀裡隻剩下了算計。

“青春就應該看日出嘛!”歐陽黎玥躺在沙灘上格外惬意。

憐雪陽揉起吃完的薯片袋子狠狠地扔過去,“快點過來點火!我的青春都快凍成冰了!”

“呀!真的是…你自己不能點嗎!”歐陽黎玥被正中腦門,氣鼓鼓地坐起來。

憐雪陽扭扭捏捏,“逍遙哥說了,我要多休息,最近最好不要過度使用神力。”

歐陽黎玥據理力争,“有沒有可能過度使用和完全不使用是有區别的?”

憐雪陽氣急敗壞,“點個火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塵久看了眼小學生吵架的憐雪陽和歐陽黎玥,兩人全然不顧眼神迷離原地躺屍的無回,又看了眼撸起袖子勉上褲腿興奮地在淺灘上找螃蟹的憐希墨,還有…

獨自一人坐在遠處,眺望着海面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夜玥。

“你還好吧。”塵久走過來詢問道。

“我沒有和蘭姨說。”夜玥突兀地回道。

塵久沉默片刻,“是嗎,也對,比起那種慘烈的死亡,或許找不到這種謊言溫柔的多。”

“我第一次這麼正式地看日出,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看日出。”夜玥說道,“可是托比和卡提已經沒有這些第一次了。”

他在連一塊完整的紅磚都沒有的廢物裡撿起那些殘破不堪的桌椅,他在大街小巷穿梭,精疲力盡地用盡全身力氣換來那些少得可憐的錢,每天如此,日日如此,晝夜不停。

他沒有上過學,他想要弟弟妹妹們能去學校學習,他想要弟弟妹妹們看得到,那些他沒能看到的天,那些他從未感受過的風,他想要維護這個家盡管它如此殘破,冬天漏風,夏天滲雨,四五個小孩子隻能一起擠在兩張搖搖晃晃的單人床拼在一起的簡陋大床上,但是這裡依舊是他們的家。

這世界病入膏肓,但我們持有甘甜的良藥,我們曾在廢品堆上唱起兒歌,我們也曾用泥濘堆起城堡,我們用世界的最不堪創造着至高無上的純潔與美好,嘲笑世界的公平與不公。

可人生啊,美好不會一直如常,不堪也不會止于無常。

他溺死了,溺在這片泥潭裡,聽不見,看不到,不能動,也不願動,呼吸啊,他想要呼吸。

夜玥後悔了,可是回頭看看,又沒有什麼可後悔的,回到原點,他也并沒有第二條路。

“總會有的。”塵久也跟着他一起眺望已經亮起來的天,“失去的,總會奪回來的。”

歐陽黎玥随手拿起一把被海水浸濕的泥沙往憐雪陽身上扔過去,轉頭插嘴到,“說起來啦,阿夜,回去以後收拾收拾東西,等假期快結束的時候你們和我一起回祝凰城吧!”

“歐陽晨鴉不是要回去了?你不跟着一起…呸!呸呸呸!卧槽歐陽黎玥你傻逼吧!”正好吃了一嘴的憐雪陽暴怒,立即搓起一大團泥沙追着歐陽黎玥扔。

“呀啊!”歐陽黎玥見勢不妙踏着海浪往憐希墨身後跑,“小墨你哥瘋啦!救我呀!”

“你們兩個!我剛看到一個大螃蟹!跑沒了!我的午飯!”

“快點火!我要凍死了!”無回憤恨地拿起空籃子沖過去朝三個人潑了一大桶水。

“黎玥很記仇的,”塵久看着打鬧的幾個人沉聲道,“玄逸,這個仇我們會報的。”

“不要去幹涉他?為什麼?”逍遙一愣。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清安梧被狂風吹亂的模糊聲音,“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倒台,櫻獄街就徹底淪為教國的附屬品了。”

“等惡櫻醒來…”

“楓之島可不會等他醒來。”清安梧對四季教國毫無信任,一群虛僞的權利者将大陸當做争鬥的棋盤,不知何時,守護大陸的本意已經在欲望中扭曲。

“那…”

“你和黎玥也說一聲,我知道你和憐家的孩子們關系很好,如果可以,讓他們也别多管閑事。”清安梧沉聲道,“強勢一點也沒關系。”

“可,玄逸會不會在這段時間針對櫻界做什麼?”

清安梧的聲音因為信号的不穩定有些斷斷續續,“不僅不會,他還會守住惡櫻…要開始動蕩了,我很長一段時間回不去,你在學校…不要亂跑。”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逍遙向來是很聽話的,姐夫這麼決定一定是有所考慮的,“…好,我知道了。”

“安梧師哥說的?”歐陽黎玥挑眉,衣服上還沾着不少泥沙。

“是哦,請務必不要将真相告知。”逍遙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帶着遊戲配樂的雜音。

“好吧,可以是可以,但我很記仇的。”歐陽黎玥笑道,“肯定要給他找點麻煩。”

逍遙倒是早有預料沒再阻攔,畢竟他自己也蠻憤慨的,“别鬧太大,你哥要回去了,可沒人收拾爛攤子。”

“打你的遊戲吧…啊什麼?串串?一大早就給胃來一把高端局是吧!挂了,吃早飯去。”

“生活可真滋潤…”逍遙看着挂斷的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拿着手柄繼續打起遊戲。

(5)

“如果是你的話,就算是這樣也…”

“咚咚咚。”

正專心打遊戲的逍遙疑惑地看向被敲響的房門。

他是被若瀾無黔暫時安頓在憐家在櫻獄街的小洋樓裡的,除了暫時住在這裡的他和若瀾無黔鑰匙應該隻有住在旁邊小樓的憐雪陽有才對。

可憐雪陽在看日出,而若瀾無黔可是從來不敲門的。

“誰。”逍遙輕聲下了床,警惕地盯着門口,手中金光微閃,凝出幾片光鏡懸在房門後。

“咚咚咚。”對面的人并沒有回應,隻是再一次敲了門。

逍遙猶豫了一下,緩緩壓下門把手…

“啪!”

“喔喔!逍遙同學好久不見,運動會一别甚是想念啊!”

“咦!什麼哇啊啊!你怎麼進來的!”

“這門的鎖挺好撬的哦。”

一個小禮花突然炸開,一時間給逍遙吓得後退數步差點一屁股摔到地上,而槲永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步步緊逼。

“欸——這是?”槲永暼向放着美少女cg的電視屏幕,淺淺聽了聽甜的牙疼的戀愛台詞,眼神戲谑地看向逍遙,“原來你好這口啊!”

逍遙下意識撲向遙控器,想關掉電視假裝無事發生,而槲永則是快他一步,将遙控器掠走,讓逍遙撲了個空。

逍遙被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探,“快還給我!”

“沒有面對正主的勇氣玩再多戀愛遊戲都沒有用哦!”槲永立馬擡起手,向後仰身,轉着圈戲弄逍遙,“你這樣可是追不到青鸾的!膽小鬼。”

“要你管啊!”逍遙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不鬧了。”

槲永随手一抛,遙控器物歸原主,逍遙沒好氣地關掉電視,轉身在床頭櫃翻找昨天若瀾無黔買回來還沒用的清涼貼。

槲永打量着散落滿床的零食,吃了半袋的薯片,還冒着氣泡的快樂水,不禁打趣道:“原來我們的大明星私下這麼豪放…唔姆!”

逍遙撕開塑料膜一把将清涼貼飛拍到槲永臉上,精準無誤地實現物理禁言。

“哎呀!世界安靜啦!”逍遙心滿意足地拍拍手,在槲永不敢置信的心虛目光中露出燦爛得滲人的虛僞笑容,随後狠狠地按住槲永的肩膀轉了個圈,一腳把人踹出去。

“好啦好啦,讨人厭的家夥,快滾出我的房間吧!”

看着逍遙就要關門,槲永連忙扯下冰涼貼頂住房門,“不不不,我是找不到若瀾前輩了有要事相告才來的啊!”

“找不到他也别找我啊混蛋!我就借住而已!他的事可和我沒關系!”

“憐雪陽可能要有大麻煩哦。”

逍遙眼神一凝,“什麼意思?”

“玄逸忙了一晚上,按理說他也很累,可是剛才在回家路上突然獨自離開了,這個節點上,他會去找誰呢?”槲永笑着說道。

逍遙愣了一下,随即暴怒,“你怎麼不早說啊!”

“哎嘿,抱歉啊,你實在太好玩了。”

逍遙呼吸一滞,眼中毫無笑意,額頭青筋凸起,緩緩擡起攥緊的拳頭。

“咳咳,再不走來不及喽。”

他可能會平等的讨厭所有大鬼族,逍遙心想,除了憐雪陽。

沉默地在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機,逍遙迅速撥出若瀾無黔的号碼。

不在服務區内。

跟惡櫻趕不回來的那時一樣…逍遙眼神微沉,若瀾無黔已經知道憐雪陽暴露給玄逸了,不可能離開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還聯系不上,他不會對他弟弟不聞不問的。

除非,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我要走了。”逍遙拿起外套,撥出歐陽黎玥的号碼,出門時順便拽住槲永的衣領,“還有你快點給我滾出去!和我的門鎖道歉!擅闖民宅的混蛋!”

“哦呦呦,真急啦!”槲永擡手戳了戳緊張兮兮地逍遙。

“啊啊!你别動我!”

“喂?又怎麼啦?你那邊什麼逼動靜啊?”話筒另一邊傳來歐陽黎玥懶洋洋的聲音。

“少管我!”

“???”

“所以說早上為什麼不能吃串串啊!”憐雪陽碎碎念地抱怨着,“而且夜玥怎麼吃甜豆腐腦啊!真是受不了!”

吃完飯當然是各回各家,憐雪陽和憐希墨的居所與黎玥他們正好在相反的方向,歐陽黎玥本來是想提議大家一起去打牌,但無回看夜玥的興緻不高及時制止了她繼續發言,改為待一切安定再大鬧一場。

沒吃飯串串的憐雪陽當然不甘心,拉着憐希墨就在回家路上找串串,不知道是時間太早還是他運氣太背,真的一家串串都沒開門。

憐希墨不停張望着四周,一家店都沒開門,聽着碎嘴哥哥的絮絮叨叨,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都說了對胃不好,而且街上大半的店鋪都關門了,沒辦法啦。”

聽憐希墨這麼說,憐雪陽才覺出不對味,已經早上六點多了,再怎麼樣早餐店和菜攤子也該開門了吧,這條街怎麼會這麼安靜的?

“兄長…有點不對…”憐希墨有些不安地壓低聲音,向哥哥身邊靠了靠。

憐雪陽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掏出手機,笑着說道:“沒事,也不遠了,叫逍遙哥來接我們好了。”

“老實說我感覺好像等不到了…”憐希墨猛地回頭,一臉跺在地上,“踏雲霄!”

一堵冰牆拔地而起,一隻手被凍在其中。

“啊,被發現了。”

男人不以為然地笑着,而這個人都不用去問他是誰,憐希墨隻要看一眼就能明白他的目的。

這個神力氣息詭異的男人和他的親親兄長至少得有九成像。

玄逸身側神力暴動,憐雪陽連忙拎起憐希墨後退,冰牆炸裂,冰屑四散飛舞。在與玄逸對上目光的一瞬間,憐雪陽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一般,不受控制地顫抖着,血脈上的親切也無法掩蓋那冰冷的惡意。

“希墨,他很危險…”憐雪陽沉着聲道。

“兄長,沒事的。”憐希墨感覺到憐雪陽的不安,緊緊拉住他的衣袖,向前半步堅定地站在兄長身前。

玄逸甩了甩手上殘留的冰霜,一臉遺憾地看着警惕的小朋友,“為什麼要這麼看着我呢?斯卡迪的繼承人,我隻是想接我失蹤十二年的弟弟回家而已。”

憐希墨面色微冷,厭惡地看着面前虛僞的男人,“那你要不要試試他會不會叫你哥哥。”

憐雪陽有點意外,他很少見弟弟這麼強勢的時候,尤其對一個他不熟悉的陌生人。關于自己的身世,憐雪陽可以肯定這些不愉快的事他可從來沒和自己的寶貝弟弟提過。

玄逸将目光投向憐雪陽,滿眼都是真心實意的悲戚,“真傷心啊,雪陽,不想和我一起回家嗎?和你真正的家人一起。”

“真惡心…”憐雪陽嘀咕着,怪不得惡櫻哥一聽到這人就臭着長臉,真是虛僞到極緻的惡心。

怎麼還有人半路蹦出來搶哥哥啊!憐希墨手中神力彙聚,數根冰刺在手中凝結,一股刺骨的寒氣以憐希墨為中心迸發而出。

憐希墨眼神冰冷,語氣滿是嘲諷,“真不好意思,他有家的。”

憐雪陽捂臉痛哭。

壞了,我弟弟真她媽帥!

哎呀,人就是越到危機時刻越容易胡思亂想,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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