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狗重獲自由後仍舊耿耿于懷。”她把臉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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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什麼時候是個頭?”林映星問馮錦卿說。
“怎麼,你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還是說不讨厭陳茗林了?”
“我覺得再這麼下去她會死的。”林映星說。
“那也怪不到我頭上,隻會說她承受不住學習壓力。”她毫不在乎。
“那你覺得這樣重複有意思嗎?都快一年了。”
“你是要和我撕破臉嗎?”馮錦卿看向她。
“不,我隻是說總是這樣很無聊。”
“看到她假裝不在意的樣子,我就覺得欺負她很值。”
“……”林映星斟酌了一會還是開口說,“其實你是私生子上位吧,如果讓大家知道的話……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想不到你準備的如此妥當呢,你要威脅我嗎?”馮錦卿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隻是互相成為朋友的籌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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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大王來了。”陳茗林小聲嘀咕道。
“我知道你很壓抑,隻要你求求我,我就可以讓你少受欺負。”
“你沒搞錯吧,應該是你求我才對,你就不怕我把咱倆的關系說出去?”陳茗林的眼睛被頭發蓋住。
“你想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你和我同樣煎熬,我死了你也會死的。”陳茗林湊近她,“其實我打算明天去死,就在天台。”
“你!”
陳茗林擺擺手,踉踉跄跄地離開了。
林映星站在原地握緊拳頭,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邊掉落,是一個小貓挂墜,她撿起來,感到十分眼熟,卻又沒什麼印象。
“總感覺陳茗林的性格和我遇到的不太一樣,雖然其他的都差不多,但她面對林映星的時候卻比不上現在強勢。”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面對消失了很久的朋友再次出現卻變成了同學,她怎麼能不博取一些同情呢?”
我直直地看着她。
“一點時空悖論而已,我們回到過去,未來卻也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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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空曠曠的,風都比下面要強烈一些,她站在欄杆上,低頭看向樓下,她能清楚地看到所有人的神态。
有一個人急匆匆地趕來,又急匆匆地進了樓,陳茗林的嘴角揚了揚,她聽不見下面的人群聲,所以她直截了當地跳了下去,這之間其實沒什麼因果關系。
所以我抓住了她的手,那一瞬間,世間的所有都變得清晰了。
“堅持一下,我隻能觸碰你一小會兒。”額頭都在向下滲汗。
“麥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不是還有我送你的挂墜嗎,肯定會再見到我的,所以……”時間到了,我抓不住她了。
“林樾!”
“你别死,算我求求你了。”林映星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一隻手撐着欄杆,但另一隻手抓住的陳茗林卻在慢慢向下滑。
“大不了一起死呗……”她把另一隻手也伸下去拽陳茗林,腹部被卡得疼死了,她現在沒辦法把人拉上去,隻能在這堅持着。
“你不恨我了?”陳茗林笑笑說。
“你還有精神和我拌嘴呢……”林映星全身的力氣都放在手上了。
“謝謝你願意救我。”
“我不想說話了,你知道有多疼嗎……”
過了兩分鐘後終于有老師過來把陳茗林拽上去了,兩人跌坐在地上,林映星大口喘着氣。
“謝謝你。”陳茗林抱住了她。
“……”林映星變得傲嬌起來,“謝就謝,抱我幹什麼。”
陳茗林笑了笑,有個小狗挂墜從她口袋裡掉出來。“我好像也有個同款。”林映星把她的也拿出來。
“這個是……是誰送的來着?我不記得了。”陳茗林皺了皺眉。
“我也記不清了……”
“你們倆還說着呢,還不快點去醫務室!”教導主任跺着他的粗腿說。
“okok明白了。”林映星打着手勢把陳茗林拉起來,“我覺得可以請個假啥的。”
“我也覺得,三天起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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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好結局啊,所以到頭來你隻是想讓我同情同情你?”我說。
“隻是想讓你同情一下陳茗林而已。”
“……”我沉默了一會,“那你确實做到了。”
阿月微笑着漸漸消失。
“這是唯一幸福的陳茗林,不再是【極端】人偶的陳茗林。”